——可他妈的除了弄死自己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这厮倒是能忍,闷声不吭就去申请了和自己同一个宿舍——来日方长,徐然相信潘皓能有一百个弄死他的方法,比自己会的泡面种类还多。
而且刚进宿舍时那副样子明显就是装的,妈的演技倒是不错。
可演技好不好关他屁事?遭殃的是自己,干他娘的。
徐然开始深刻觉得孤身寡人一个不划算,想当初——也只是想当初了,高中时期自己和一帮兄弟哪次不是走路带风?
于是开始拉拢隔壁宿舍的男生们,然后确认了一下宿舍的隔音如何,保证自己被潘皓折磨的时候嚎一嗓子隔壁能听见。
为什么这么干呢?
因为他们宿舍里另外两个男生至今都没来。
反复确认了一下那两张床上确确实实贴着名字,徐然心底还存在着一丝期冀,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之类的。
“喂,潘皓,你说另外两个人怎么还没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徐然开始向潘皓发出疑问,那人正在打游戏,头也没回,说道:“不知道,滚,别他妈吵我。”
徐然叹了口气,爬上了床,过两天就正式开课了,他没什么玩游戏的乐趣——其实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的电脑cpu实在low穿地心,玩不起这种高配的游戏。
等上了床,徐然又闲不住了,没有游戏他能干什么?那就看潘皓玩呗。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队友真他妈蠢……”
“我操,啊啊啊啊潘皓你身后快看快看……”
“干死他!啊啊啊好紧张……”
徐然抓着床栏,看着潘皓的屏幕,就跟玩游戏的是他似的,一分钟后潘皓忍无可忍,回头吼道:“你他妈闭嘴行不行?!再喊我就把你扔出去。”
徐然缩了回去,潘皓干脆戴上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腔怒火发泄到游戏中。
等回过神来,摘下耳机后,少了那些游戏里的声音,就觉得寝室里安静得过分。
那熊孩子睡觉了?
潘皓站起来就能看到徐然的床,被子是散的,人不在上面。
关他鸟事。
潘皓走去了卫生间——新建的宿舍楼就是这一点好,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这下那熊玩意儿就不会光着腚出去澡堂子招人了。
操,关他鸟事。
漱完口出来,潘皓也懒得想徐然去哪儿了,踢掉拖鞋就爬上了床,刚一躺下闭眼想要睡觉,恍惚间听到隔壁传来挺开心的一阵笑声。
这他妈是串门去了啊。
潘皓懒得管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可他妈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徐然在隔壁又是拍桌又是摔牌时吼的那一声,随后就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像只得逞的狐狸。
几次三番下来,潘皓拧起的眉能夹死苍蝇了。虽然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对于一群精力旺盛的男生来说,还没到熄灯就是还可以放纵的时候。
潘皓阴沉着脸,轻巧地翻身下了床,三两步走到寝室门,走到隔壁的宿舍,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光景:几个男生盘腿坐在地上,三人手里各握着一副牌,徐然最是兴奋,把手里最后两张牌摔了出去:“大王!一个七!哈哈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其余两人不情不愿地用手机转账给了他,徐然收到后脸都快笑成一朵向日葵,抬头时看到站在门口的潘皓——表情瞬间就冷漠了。
这变脸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潘皓倒是全程见证了,心说他妈的看到老子就这副心死的脸是怎么回事?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了。
其余几人自然也看到了潘皓,问道:“来不来?一局五块钱。”
潘皓冷笑了一声,眼神却是盯着徐然的,道:“穷逼还打jī_bā牌。”
这他妈的……
徐然都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你有钱,你他妈也别在这儿了,直接旋转跳跃飞上天去呗。”
潘皓没说话,走到徐然身前,后者条件反射般后退,喊道:“你干嘛?”
其余几人也站了起来,但还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等徐然被潘皓拎着衣领提出去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好像他们原来有过矛盾啊。
徐然一脸忿然,妈的这帮牌友果然靠不住,一个个都瞎的吗?没看到有人这么嚣张入室抢人啊!好吧虽然这人是他室友,但他妈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拎上瘾了还。
“潘皓!你他妈放我下来!”
回到了宿舍,潘皓还抬着手臂,徐然身高体重好歹也算是正常,被那人这么提在手里就跟只鸡似的,自己再扑腾扑腾两下翅膀就能抖他一脸鸡毛。
呸呸呸,什么jī_bā比喻。
看着潘皓那精壮却不像肌肉男那样腻味的手臂,肱二头肌倒是挺明显,崇拜强者是天性,徐然没忍住偷瞄了几眼,还顺带把潘皓穿着背心里的胸肌也瞄到了。
身材真他妈好啊。
但是关老子屁事?
“有完没完?”徐然被衣领勒的,只能用手拽着领子,扯着嗓子道,“我又没吵你,你不是玩游戏吗?”
得亏这件t恤质量不错,这么一拉一扯的也没坏,潘皓把人拎到眼前,又是那副恶狠狠的语气道:“你他妈这叫没吵我?死人都他妈拍棺材了,能不能老实点儿?”
徐然听着又是“嚯”的一声,贱兮兮的让人看着就想揍,可那张脸又让人下不去手——妈的个死颜控,潘皓暗暗骂着自己。
“那就是你拍棺材了呗。”徐然把重点放错,“行了你他妈放我下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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