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尔开始时候默不作声,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插嘴,“我不记得有这个女人。”
叶梓文说,“你那时候太小,被老师放在很远很安全的地方,所以不知道。”他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阿凯跟母姓,他不喜欢他父亲,他父亲是上一任的医生,不过我没有见过他。我在他家的时候,他就只有母亲一个人了。”
“我和他认识了十几年,他手指动一下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麽,好几次我都快死了,是他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如果阿凯想要害我,根本不需要这麽迂回,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脚,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米切尔伏在他胸口,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你还真是信任他……”
“除了他,我能信任的人很少,即使是老师,也不见得全心全意将我放在首位,如果不是我有用,他根本不会带我回来。”叶梓文淡淡的道,“阿凯和我很像,我们什麽都没有……”
米切尔手指紧了紧,“所以你觉得他不会对你不利……叶,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怎麽赶也赶不过这些人,他们有的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有的是私交甚笃的朋友,甚至与你亲密无间的爱人……你心中总是把他们放在第一位,好不容易走了叶子钧,走了赵一帆,可还有其他人,永远都有其他人……”
叶梓文吻著他的头发,“米切尔,你是不一样的……你是他的儿子。”你应该很强大。
“所以你要远离我……”米切尔喃喃的道,“那时候也是一样,你疏远我是这个理由吗?觉得我应该乖乖待在那个位置,这样就很安全,永远都安然无恙。”
“老师很爱你。”叶梓文说。
“可是他很少见我,也不怎麽想和我说话。”米切尔闭上眼睛。“就像你,你……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对我。”
叶梓文温柔的吻他,可他不觉得抱歉,他是个十分自私的人,考虑的永远是自己。
“你现在是在向我控诉吗?……”叶梓文把他抱紧了一点。“可就算你不高兴,我还是想要这麽做,你不是最爱我吗?你是爱我的……现在再说一遍给我听。”
米切尔低低重复了一遍,叶梓文放松下来,心里的野兽被这样的爱语俘获,他躺在床上,一遍遍抚摸米切尔的脊梁,对方卷缩在他怀里,安静又听话。
“然後呢?”
叶梓文目光微微有点清醒,低头看著他。“嗯?”
“我想知道你後来的事,那些我不知道的。”米切尔紧贴在他胸口,感受对方沈稳的心跳,但是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更多和那人相关的事,任何一点他都不想放过。
“然後……她死了”叶梓文转过脸,仰头看著天花板。“她的很早,才四十岁出头。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长大了,她死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很难过。阿凯也没去找他爸爸,一直一个人生活到现在。”
米切尔问他,“她怎麽死的?”
“车祸……”叶梓文垂下眼睛,语气平缓但有些低沈。“她不想让阿凯学医,不想让阿凯继承她的事业。她和阿凯父亲的矛盾很深,他们离婚後,她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那个男人,就宣布脱离组织……其实,她一直不希望阿凯继续陷在里面,但阿凯自尊心很强,他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那个职位,他天赋那麽高,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他不甘心做个籍籍无名之辈”
“……”米切尔沈默。
“我也没制止他。”叶梓文叹口气,“我当然希望阿凯陪著我一起的。所以我忽略了他的母亲对他的期望,阿凯在所有人面前正式露脸的那天,她在赶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正是如此,林凯到现在都不敢去公墓见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到最後还是接手他父亲的事业……
“我答应了阿凯明天去看看她。”最後,叶梓文说,他有些失神的注视著不远处虚无的一点。“你陪我吧。”
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又去了公墓看望林凯的母亲。林夫人是一个清丽优雅的女人,照片上的她笑的很柔和,米切尔可以想象她是怎样照看年轻的叶梓文和林凯,他们也许很调皮,也许闹腾,但无论如何她都很细心的照顾两个小家夥,让他们从懵懂的幼童,成长为如今的样子。
叶梓文把一束百合放在女人的墓前,在此期间他什麽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停留在墓前。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米切尔仍从他的沈默中察觉到一阵失落。叶梓文的情绪是很难观察到的,他总是伪装的很好,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米切尔觉得自己好像又了解他一点,他们的距离变得更为接近,在了解叶梓文的同时,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被他放在心里,这种认知无疑让他心花怒放。他想,果然一切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
继上次的雇佣兵杀手跟踪过叶梓文後,又有几拨人相继出现,但都被叶梓文挡了回去,米切尔刚开始还很紧张,後来来的多了,他逐渐也变得麻木起来。
以前在组织里面,由保镖环绕保护的他,很少直面这样嚣张的挑衅。在这种情况下,叶梓文冷静判断局势的举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根据往来不同敌对的势力划定了一个范围,然後抽丝剥茧的追踪他们幕後的黑手,米切尔觉得自己有时候都未必能做到这点。
只是有一点他很不满,那些人的频繁活动打搅到了他的生活,他上次补好的墙面,在今天的袭击中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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