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商眼珠都没转一下“是这样的,我,舅舅他也是仙门中人,在修为上略有所成,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这才趁着天黑上山来找我,师尊就看在他脑子不好的份儿上,不要同他计较。”
拂光心思一转,能够无声无息避开昆仑的守卫巡逻,闯进他这院子中来,此人想必并不简单。
如是想着,便问道:“不知道友师从何门何派?”
风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打哈哈“不过是一个无名的小山头,拂光道长必定没有听说过。”
拂光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吩咐流商“山上有规矩,旁人不得无故闯入,若是想要见你,可以等到下一次探亲的时候再来,未免被旁人看到生出是非,便早些请他下去吧。”
这句话正中流商下怀,他立刻恭敬道:“是,师尊,弟子知道了,马上就让他离开。”
拂光点了一下头,没有多管。
风阑却有些不淡定了,听了二人的对话,下巴差点没跌到地上‘师,师尊?’
流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知道不过,眼高于顶四个字形容他都嫌不够贴切,天上地下能入他眼的人屈指可数,刚刚竟然肯恭恭敬敬的叫一个凡人‘师尊’,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他吃惊。
何况这人抢了他的东西,他没当场弄死他已经是神恩浩荡了,居然还肯叫他师尊?风阑觉得自己是不是下凡的方式不对,怎么这里的一切这么诡异呢?
见拂光走了,他拖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下巴,把手背贴上了拂光的额头“你是不是在凡间待傻了,还是快跟我回去吧,碧麟珠的事我交给别人来处理。”
再留他在这里待下去,他害怕早晚要生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
流商一把打掉他的手“爱待就待,不爱待快点给我滚回你的九寰宫去,再敢打扰我,就不是晾你一夜那么简单了。”
本来风阑的打算是见他一面就走,这下却反而走不开了,他无视流商的威胁,隐身在昆仑飘了一整天。
流商上早课的时候他在旁边站着,流商练功的时候他在树上坐着,流商在拂光屋子里受教的时候他在房梁上翘着二郎腿。
一天下来,风阑觉得,三界马上就要出大乱子了。
若非如此,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几万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一身校服端坐在书桌前,冲一个凡人笑得一脸乖巧的人是流商?那个傲慢的老凤凰?打死他他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是以到了晚上,风阑拖着已经被他彻底放弃的下巴,在桌子的另一边探过去大半个身子“流商,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小道士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能让你对他好成这样?”
流商浅浅喝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
哦,原来是这样,风阑有些安心的坐回了凳子上。
这个理由他还是能够信服的,他从小就是个爱玩的人,在天上憋闷了这么些年,寻个新鲜的消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想着,他略略放下心来。
又闲扯了几句便要向流商告辞。
流商扯扯嘴角“快回去吧,别等到你家那位找到我这里来要人,我这地方小,可装不下那尊大佛。”
风阑嘿嘿一笑,又唠叨几句,等到流商不耐到了极点,马上就要动手亲自送他一程的时候才隐去了踪迹。
第二天中午,流商刚刚从饭堂出来,正和几位师兄往致雅堂走,一道兴冲冲的呼唤让他脚步一顿“流商师弟,师兄又来叨扰了。”
光是听见这声音,他心里就起了无名之火。
走了一个风阑,倒是来了个更难缠的狗皮膏药。
还没等他发火,狗皮膏药就拖着一个瘦瘦长长的影子晃了过来,正是曾经的手下败将遇松。
自从上次败在流商手下之后,这人就跟着了魔似的,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上门来请他‘赐教’,如果他不动手,就赖在门前不走。
流商被他缠的没法子,刚开始还像模像样的跟他笔划两下,到后来一次比一次耐性差,直接把人一招撂倒了事。
谁知越是这样,他还跑的越勤,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难怪能被方杜若那厮看中。
这一边,几位师兄见这人又来纠缠也是十分的不耐,景明身为大师兄,一向对师弟们很是爱护,此时便皱了眉:“遇松师弟,你身为藏锋长老门下高徒,就该多花时间钻研自己师父所传之术,再不济你们藏锋阁那么多弟子,总配得上同你切磋,整日来找流商像什么话。”
遇松‘嘿嘿’一笑:“这不是流商师弟剑术高超,我心向往之,才来请他赐教的嘛。”
弟子中有个叫穆风的,是个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儿,因为在家里整日眠花宿柳不务正业,这才被父母送上山来,不求得道,只求他不要再家里惹是生非,此时听了遇松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禁‘噗嗤’一笑:“什么心向往之,说得这么好听,你整日缠着流商,该不是看我们小师弟生的俊俏,瞧上人家了吧。”
“穆风!”景明一声低喝,后者自知失言,乖乖闭上了嘴。
反观流商,他不但没有恼色,反而在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大师兄,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会和遇松师兄好好‘谈谈’。”
景明点点头,叮嘱了一句,便带着师弟们回去了,至于其它人,并不是不想看,实在是看的次数太多,失去了兴趣。
想到刚才穆风的话,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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