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持回眸,觉得沈经理莫名其妙。他隐约觉得沈经理想控制他的一切行动,在温润的表象下藏着诡谲的偏执,可他又想不明白沈经理为什么要“偏执”于他这么一个靠走后门进公司的小学徒,便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处事原则,任由沈经理轻缓揉搓他的手肘。
司暇当时就想一口咬住沈老头的脚腕了。然而沈经理好似察觉到了馒头狗赤.裸裸的敌意,他放下了风静持的手臂,对他温和道:“这里没有停车位,我的车一来,我们必须马上走。在这路边等着,静持。”
风静持:“可我忘了东西……”
沈经理:“那装狗的篮子?随处可见的东西,就别要了。你到时候直接带馒头上车,我让人给它套上项圈、拴上狗绳。”
风静持疑问:“上车?沈总,我可以自己去公司……”
沈经理笑:“你今天不必上班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风静持不明就里。他垂眼瞧瞧馒头狗,愈发觉得沈经理各种奇怪,难道出其不意才是老板之所以成为老板的秘诀吗?
可司暇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糟老头,是想泡风静持的节奏啊!他赌十桶菊花普洱茶,沈若崇绝对是同性恋!
果不其然,沈经理的专职司机驾驶着保时捷卡宴而来,直接将一行人、一只狗拖去了国贸。车上,风静持拗不过沈经理的强硬要求,为馒头狗捣鼓上了一整套行头,包括狗项圈、狗绳、制作更加轻巧的内置式狗牙套。
风静持满怀歉意,下车时都在向馒头狗低声道歉。沈经理下车后,对黑衣司机吩咐了几句,刚回头就看见后视镜里、风静持撇下馒头狗后触摸卡宴车身的动作。
沈经理了然一笑,挥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走。他特意追随风静持的视线,发现风静持愣愣然的,眼中带着某种隐秘的渴望,目送紫水晶色的保时捷卡宴安静驶远。
“静持,坐我的车感觉怎么样?不晕吧?”沈经理拐弯抹角询问风静持对卡宴那等豪车的态度,就是想确认自己心中,某些不可为人道的念头。
风静持垂颅抚摸刚触碰过卡宴的手指,嘶哑的声音只说出了一半的话语:“……他有同样的车。”
沈经理听得不清不楚,以为风静持在羞赧,笑道:“知道那是什么车吗?”
风静持:“……辣椒。”
在西班牙语里,“卡宴”(e)的确指“辣椒”。这下,沈经理几乎可以确定风静持对保时捷卡宴之流的高档车有兴趣了,他嘴角的笑纹深得更加暧昧,推了一把风静持的腰就说:“走吧,带你去逛逛。”
风静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推拒就跟着沈经理走了。几乎是头一次,将馒头狗落在了身后。
两人渐行渐远,默立后方的司暇看着那距离一点点被拉开,好似他与风静持之间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又像是地壳变动、地表塌陷,他与风静持间赫然就出现了深不见底的鸿沟,他在这边,风静持在那边,他眼睁睁的看着风静持被别人带走,渐行渐远,不回头。
绝望像是太阳隐于漆云后的阴影,将司暇的心一寸寸吞噬。他看着风静持与沈经理的背影,突然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的小竹马或许会被……沈经理收买。说难听点,就是被他包养。
虽然风静持现在还愣然迟钝着,但沈经理确实铺设了一张温柔而温情的网,那个看似四十出头的男人是个典型的成功人士,由其得当的举止可见其良好的家世,他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一点点俘虏风静持的心,就算风静持不会被钱权引诱,他因身世孤苦伶仃,一定抵挡不过沈若崇甜软黏.腻的、以上下属关系为挡面纱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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