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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方已经给姜伯锦送了一副碗筷,姜伯锦一边慢悠悠的吃着小菜,一边喝着粥。
姜元羲一愣,“小哥你赚的?”
她心中一动,“难道是隆美斋?”
姜伯锦矜持的点了点头,状若毫不在意般的吃着早膳,可他眼神总是偷偷的瞄向姜元羲。
姜元羲心想,难道她总是想让祖父夸她的时候,也是这般蠢的?
小哥浑身都在洋溢着一种“快来夸我,还不快点夸我”的气息,让姜元羲不忍目视。
“小哥你真是厉害,连我都对隆美斋束手无策,你竟然能赚到这么多金子回来。”姜元羲赞叹道。
一听这话,姜伯锦立时就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谦虚的道:“哎,这不怪你,人无完人嘛,小哥知道小哥的经商能力你是比不上的了,不过不用灰心泄气,有小哥在,保准你日后的零花钱随便使。”
姜元羲总觉得小哥这幅样子很像一个人,让人看了忍不住牙痒痒的。
“小哥,你上次说让我把隆美斋交给你打理一段日子,这就是你几个月里赚到的金子?”
姜元羲拿出一条金条,仔细的打量,又放在手中轻轻掂量,稍稍一用力,金条上就多了一个浅浅的手指印。
姜伯锦不知道妹妹只是轻轻一捏,就在金条上捏出了凹痕,他兴致勃勃的道:“不错,原本是有八十斤金子的,不过三十斤用来做了采买和路途运送上的消耗,这里的五十斤金子,是纯赚的。”
一斤黄金就相当于一千六百两白银,这里五十斤,就是八千两银子。
姜元羲心中很快就算出这笔数,而根据郑管事的禀报,隆美斋一年才盈利两万两银子,小哥才把隆美斋拿去三个月,就赚了差不多一万两银子......
于是,姜元羲看姜伯锦的眼神就不同了。
姜伯锦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好像自己成了珍稀异兽一般,“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小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会经商呢?”姜元羲感慨道。
姜伯锦又忍不住嘚瑟了,“哎,没办法,这就是天赋,你羡慕也羡慕不来,你想学也学不了,这不是你努力就能跟我一样的。”
姜元羲嘴角抽了抽,“是,小哥你简直是陶朱公再世,经商的天赋,无比绝伦。”
姜伯锦羞涩的笑了笑,谦虚的摆手,“哎呀,谬赞了,谬赞了,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顶多就是比陶朱公差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比划了小米粒般的大小。
姜元羲嘴角又抽了抽,邵兕虎却一直埋头吃着早膳,对姜伯锦的自吹自擂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不过小哥,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银子的?”
姜元羲着实是好奇了,因为按照她的分析,郑管事已经做得很好了,隆美斋似乎确实是没有办法盈利更多,毕竟隆美斋做的是绸缎生意,基本上客人是固定的。
姜伯锦兴致更甚,他就等着妹妹问他这话呢,“你知道以前隆美斋的对手是谁吧?”
姜元羲点头,“知道,是顾家的恒源祥。”
姜伯锦双掌一拍,“对极,就是恒源祥,以前恒源祥跟隆美斋一样,都是做绸缎生意的,如今恒源祥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我观那位顾三娘子对绸缎不是很上心,恒源祥自己也将重心放在了胭脂水粉上,铺子里的侍女,全都是为胭脂水粉做专人服侍,长此以往,恒源祥的绸缎生意就损失了不少客人。
这就给了我可乘之机,我让郑管事组织商队,采买了一批北梁特有的货物,带人去北梁与大晋两国的交界处,让大晋的商人与我以物易物,用北梁的货物,换来了大晋的绸缎。
大晋的绸缎一直备受北梁世家的追捧,那些世家都不差银子,谁家郎君小娘子赴宴穿了一身上好的绸缎衣裳,其他人哪里肯输一头?
你也知道世家攀比之风愈甚,我让商队从大晋带回来的绸缎,不到一个月,就被人一扫而空,也就是我第一次没把握,不然也不会交易这么少的大晋绸缎回来。”
大晋的绸缎,一直以来都比北梁的要好,颜色鲜丽,纹样多种,这是北梁人公认的。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至于会赚这么多银子,都城又不是没有铺子贩卖大晋的绸缎。”姜元羲疑惑不解。
小哥能想到的,商贾们自然想得比小哥更早更远,都城也有一两家铺子是卖大晋绸缎的,只不过这些铺子后面,都有世家的影子在里面。
姜伯锦嘿嘿一笑,“说来也是运气,商队在边境处,竟然遇上了一个大晋丝织世家的人,他们家新出了两种绸缎,一种是妆花、一种是织金,我用大量的货物交易了这两种绸缎,现在都城的世家到处都在求这两种绸缎呢,商队于半个月后就会回到都城,到时候铁定能赚上一笔大的。”
姜元羲挑了挑眉,“小哥你已经派了商队又一次去了北梁边境?”
“嗯,在那两种绸缎一下子被卖出去三成之后,我就立即让商队再次出发了。”姜伯锦又拿起筷子,继续吃着早膳。
姜元羲还不知道小哥在经商之事上如此果决,才卖出去三成,就敢再次组织商队去边境继续交易。
“可是小哥,既然大晋这两种绸缎如此受欢迎,相信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卖这种绸缎的铺子了,甚至也会有织造的商贾对其进行模仿。”
姜元羲的话,让姜伯锦失笑不已,“不要说都城会出现卖大晋妆花和织金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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