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失真,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我问,"是那日在商场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哪里来的女人,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恋,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女人的。哦,难道你怀疑我这个同性恋的真假,我可不像你是双性恋。"他的话消失在最后我们的眼神对视中,我固定住他的头,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是双性恋,我除了你不会喜欢上任何的男人。我爱你无关性别,不是因为喜欢男人而爱你,而是因为爱上的你恰好就是男人罢了。"
"所以呢……"他呢喃开口,眼睛一眨不眨,双双浓密的睫毛影子盖住了一半明亮的眼睛,但是无论如何他眼底的光芒却遮挡不住。
"所以,"我说,"我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吗,苏羽?我爱你。真的爱你。"
他的眼睛里像是要滴*一般,他的表情要哭了一样。
他说:"你也开始学会诱惑我了,也许很低级,但是却是我最无法躲开的袭击。孔言,你问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充满了磁性,可是仔细听却可以感觉到其中的颤抖。他的声音像要哭出来一样。
我抱住他,他的头枕入我的怀里,我说:"我不问,你不想要回答我就不问。我不是追究到底的人,我没有那么执着。"
苏羽到底还是开口主动回答了:"她叫唐安琪。你应该有所耳闻的。而她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而我父亲,他叫苏东城。"
记得当年她的闪电婚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时我爸指着报纸里的人对我妈说:"你看,排场再怎么大,婚纱被你说得再怎么美还不如我们和和美美。"随后是我妈的一声叹息:"这个何苦呢,真是的。"
而关于苏东城,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想了想最后定格在外公学生送的画上面的提名。
"当年我家遭遇--遭遇劫难,然后一家四口就我幸存,唐安琪收留了我。"在说到遭遇劫难的时候,苏羽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开口。我握了握他的手。
他紧紧抱住我:"孔言,不要离开我。"
我回抱他:"好,我不离开你。"我承诺道。
我不会离开你的苏羽。哪怕……我将头埋入他的发间。
九点了,今晚的月光特别的妩媚,说不清的颜色晕染了不黑不白的云。这是属于月相中的哪一种?上弦月满月下弦月与新月,已然过了那么多年,我也早已将那些当初所学的知识抛在了脑后。
有些东西往往用在一时,一时过后就会忘却。而有些东西,却会莫名铭记。就像当年的那轮月亮。
外公逝世晚的月亮也异常的美,那晚我走到庭院抬头就见半藏在云后的婵娟。孔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从压抑的屋子里跑出来,跑到我的身边抱住我,压迫的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嚎啕的声音。她只能够用哽咽的啜泣来表达她的悲伤。
而那时我脸上的泪迹已经干透。
孔绮哭着说:"为什么外公要走,为什么人会死呢?"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我也是。她已经开始学会思考了,而这个话题太过严肃太过庞大,我无从开口回答。
想到最近看的古诗词,周邦彦的《夜飞鹊》。
河桥送人处,良夜何其?
斜月远堕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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