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初的掌心温热,包裹住了诸葛霄紧紧攥着的拳头,安抚似的握了握。
这一幕被铁梅捕捉到,她揉了揉太阳穴,“乔亦初,我真没想到,班里最乖的学生居然也是最会给我找麻烦的。”
“我并不认为这个麻烦是我的错,虽然我们是当事人,但同时我们也是受害者。很抱歉。”乔亦初微微鞠了一躬,“但是,这是我和诸葛霄之间的私事,是隐私,外人没有资格评头论足。”
乔亦初一开口就是如此强硬的姿态,让铁梅大为光火。说实话这种事情不是她想操心的,他们教育者要做的,是将学生往正道上引导,而不是框限学生的天性。性向既是天性。铁梅认为在这件事上,他们老师可以为他们分析、权衡、劝解,却正如乔亦初所言,没有资格来要求他们究竟应该怎么走。
铁梅原本想谈的这是这件事的处理方法,然而被乔亦初这么一激,她也生起气来,“是,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你们的私事,但现在你们的私生活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影响到了其他人,难道你不应该给全校师生一个交代吗?既然如此,我们当老师的也就不得不插入到这件事当中,否则,你以为这件事能这么快平息吗?”
“如果可以,我们也想这件事尽快解决。我们影响到了其他人,但这些人不也在消费着我们的隐私,我想在这上面我们没有错,也不需要道歉。”
诸葛霄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他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乔亦初今天竟会如此反常,处处跟铁梅唱反调,态度如此强硬。眼看着铁梅脸色越来越沉,诸葛霄拉拉乔亦初的胳膊,“别说了。”
乔亦初重又坐下来。诸葛霄侧过脸去看他,僵硬又倔强的线条。他忽然很想倾身过去抱住这个他亲爱的人。
双方都安静了几秒。铁梅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帖子我已经申请让吧主张老师删除了,但你们应该知道,这些信息已经流出来了。你们说说你们自己的想法,需要叫你们家长过来一趟吗?”
“不行!”诸葛霄低声惊呼,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以让我父母知道,出不出柜是我们自己的事,任何人,包括学校,都没有权利逼我们或者替我们出柜!”
铁梅蹙眉深深看了诸葛霄一眼,“那你呢,乔亦初?”
“我的家人认同我和诸葛霄。”乔亦初平稳说道,“但我并不希望这件事让他们知道。”
因为门从里面被反锁了,用钥匙也进不来,外面有老师在敲门,“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啊喂!”
铁梅沉重又无奈地叹口气,“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特别是你,乔亦初,下学期就要自主招生了,今年还有几个全国性的竞赛等着你,尽量不要被这件事影响吧。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学生。”她拍了两下手掌,呼出一口气,“好了,去吧。”
乔亦初打开门,门外的徐建冷不防看到这两个当事人,吓了一条,尴尬了半晌才拍拍脑门,“啊,小乔啊,哈、哈哈……”
乔亦初微微一鞠躬,“徐老师早上好。”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啊,怎么办,不想回去上课了……”诸葛霄十指交叉地背在脑后,慢悠悠地走,故作轻松的语气。
乔亦初思索了一会儿,偏头微笑问,“那就不回去了。”
“什、什么?”诸葛霄吃了一惊,手不自觉地放下来,瞪大眼睛看着乔亦初,“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乔亦初不由分说牵起诸葛霄的手,“走吧,我们翻围墙出去。”
两人在走廊上小跑起来。春日金色的暖阳投射进长长的走廊,在窗户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线。光线在这两个手拉手奔跑的少年身上跳跃。
经过十八班门口时语文老师高老头刚好探头出来,气急败坏在身后叫,“喂,你们两个!跑哪里去!要默写课文了!”
乔亦初头也不回地向后挥挥手,“老师,我们逃课了!祝您今天心情愉快!”
高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乔亦初声音挺大,隔壁两个教室里顿时一阵桌椅倒地声音,靠近走廊的窗口上瞬时高高低低地趴了好多颗好奇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私——奔——啦!”有女生尖叫。
乔亦初似笑非笑地回头,柔软的发丝在空中扬起洒脱的弧度。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嘴型,随即绽开一个弧度很大的笑容,“秘密!”
据说目睹了这一幕的腐女们后来都捂着胸口去了校医院。
“老天,他俩真的这么做了……”施译两手扒着窗户喃喃自语,身后不断有看热闹的人撞上来,他不为所动,仍是一脸如梦似幻的神情,“疯了,他俩已经疯了……”
钱雨抱胸靠着墙壁微笑,“有个人陪着自己疯,也挺好的。”
施译神色复杂地看向钱雨。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钱雨喜欢乔亦初。施译甚至一度想要撮合他们在一起。钱雨是用什么心情看着这一幕呢?施译由衷笑道,“宁碧沅比不上你。乔亦初当初真是没眼光,黑历史啊黑历史……”
钱雨似笑非笑地斜睨施译一眼,“那当然,如果是我陪在乔亦初身边,就没诸葛霄什么事了。”御姐气势十足。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说不上是惆怅还是欣慰。就算她比宁碧沅好又如何呢?说到底,诸葛霄才是乔亦初命定的那个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成双的。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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