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心里莫名一沉:艳殇从上山后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就算是生气,也不至于把他强掳回来却不管事儿吧?还丢给他一个禁裔的身份,妈的,宠是没受多少,手臂倒是一路上折了好几次!
“他有多少男宠?”太初斜着眼面色不善,胸口莫名的憋着一团火,下不去又发泄不出来,真他妈见鬼!更见鬼的是叶溢清的回答:“没,你是第一个。”太初心底莫名松下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撤入那些八点档里。转而又开始怀疑艳殇的变态程度,他又不是不举,难道这么多年一点正常的性生活都没有?难道他在食色轩里强了自己的那一次,也是他的初次?!
太初震惊了。
叶溢清又像是有了读心术一样点点头:“宫主之前是禁欲的,一来是因为要修炼菖蒲秘术,二来宫主本身并不喜欢这一类……活动。”顿了顿,又道,“宫主变了。”太初还沉浸在“死变态是处男”的回味中,俊脸像被台风刮过一样呈现扭曲状态。叶溢清说:“宫主已经派了刺青出山,召集男宠。”
太初的脸呈机械状咔嚓咔嚓扭过来,空气里一片火花,强压下胸腔里一片沸腾的兽血,季太初第一次白着脸有些失神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没等到回答,因为答案已经很清楚了。艳殇不要他了。那个因为喜欢他而不惜强行运功结果导致自己容颜尽毁的男人,在食色轩里把他□了的男人,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然后煞费苦心的把他带回宫圈养起来的男人,不要他了?
他,不要他了。
在他费劲周折,上一秒还把他压在身子下面做-爱,在高-潮来临时激烈的吻他忍不住呻吟叫出他名字的男人,在以“爱”的口味一遍遍折辱过他之后,在水到渠成把真相摔在他面前让他开始步步接受现实之后,抛弃了他。季太初有点想笑:他没宠过我啊?我不是男宠。片刻后再抬头,却只是用星子般闪烁的眼睛望着叶溢清,微微一笑道:“我饿了,吃饭吧。”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在消失的话,那么,只是信任。当对方用霸道强势的手段一次次挑战自己的临界点,一次次用爱的名义来折辱过他之后,在故事最初的地点也是最关键的地点囚禁他,在旁人眼中或者在自己也已经默认了这层关系时,又毫不留情的给予他要害一击。
不得不说,艳殇够狠。
可惜了,太初想,可惜他不是个女人,不然早就恨他恨的涕泗横流悔不当初。太初现在是欲哭无泪,甚至还有点怒极反笑。他不伤心不难过,只是在最初的诧异和愕然之后,涌上一层莫名的淡定。没错啊,“男宠”之于他原本就是额外的戏码,真相里他的身份只是艳殇所谓的最“信任”的人,菖蒲宫的秘术长老,历代传颂下来要誓死扞卫菖蒲录的人。
而不是,艳殇的禁裔。
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太初想,他唯一的错就是明白的太迟,在那并不是很漫长的旅途中曾经有过的霎那心动,曾经让人无法抵挡的意乱情迷,都是过眼云烟。他不是男宠,他为什么要是个男宠呢?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要做的不是恨天怨地,而是脚踏实地的看清楚前面。他的未来早已是既定的,从前二十年的轻松和惬意只是为此后一切腥风血雨的补偿,有甜就有苦,想也知他的人生不会是那么一帆风顺的继续下去,于是,艳殇来了,命运也来了。
不是说每个跨越时空的男女都会很狗血的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么?那么好吧,既然他已经没有退路,既然前方的一切困苦都已经准备妥当,他还用的着想什么吗?不用了,他只用闭上眼,按照上天既定的戏码微笑着演下去,就好。
是吧?是这样,的吧。
17 尴尬
太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你有尝试过正在自家院子里闲逛,然后一不小心撞见自己的前男友跟别的男人ooxx吗?至少他没有,所以他震惊。渣,真渣!太初想,一只手扶额做无力状,已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为那传说中的男宠惋惜吗?不,因为貌似现在在众人眼里他才比较是悲催的那一个吧。可是他既不感觉庆幸也不感觉悲哀,他只是有点……茫然。
对,就是茫然。
艳殇正半支着鬓懒懒的倾靠在榻间,白如雪玉的藕臂颀长如柳,身上红衣菱领松垮露出一大片冰肌玉骨的胸膛,微微翘起的一条腿搭在梨木翘头几上,春光乍泄的大腿深处一片漆黑在微微动作,是一个青年的脑袋。太初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俩人在玩口x,艳殇依然是半阖着眼皮面无表情,跪在他身前的白衣青年正卖力的讨好着动作,可是看来收效甚微,因为艳殇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享受,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整个儿一面瘫。
他的样貌似乎恢复的不错,脸颊上的黑色字符变的十分浅淡了,远远看去已经不再狰狞,于是那张妖孽的脸终于开始显山露水。可惜的是,任那男宠如何的尽职尽责,艳殇别说是哼唧一声,那眉宇间几乎是半点情-欲勃发的痕迹都没有。
太初站在离他们大约十步开外的地方,看着二人一卧一跪,红白身影暧昧掩映,身旁一地谢落的雪梅,枝头芬芳簌簌,美景浑然天成。那真是一副极美的画面吧,太初想,美人美景美事一桩,这人渣还真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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