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指向下人不知何时已然搭建好的宽大帐篷;半夏对着气质翩翩的柯然还是有些紧张,小声应道:“是”,于是便和小情一起跟着走进帐篷。
帐篷内很是奢华,虽然为了赏景而敞开门帘,但仍然温暖如春;地上铺着厚毯,摆着檀木的矮几和倚榻,榻上垫着柔软的锦垫,地上堆放着棉绒的垫枕。
柯然取出棋盘,与小情对弈,半夏不会下棋,便坐在一旁看着。
轻轻落下一子,柯然问道:“云少爷,近几日在庄内还住得惯吗?“
半夏认真的回答:“柯总管,庄里一切都很好,是半夏打扰了。”半夏顿了顿,鼓起勇气说:“嗯……还有,柯总管,能不能以后都叫我‘半夏’就好?”
柯然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道:“也好,那半夏以后叫我柯然就可以。”
半夏闻言踌躇了一下,试探地说:“那我叫你柯大哥?”
“好!”柯然并不拘礼主客地位,痛快答应。
看着对自己笑得亲切的柯然,半夏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不是害怕,也不是面对长空龙翔时的紧张,是一种受到别人重视的激动。
“谢谢柯大哥。”半夏红着脸,笑得很开心。
柯然仍旧是和风细雨般的微笑,他摸摸半夏的头,说:“小夏,英雄不问出处;从我昨夜回庄里直到现在,你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提到你吗?每个人对你的形容都是‘乖巧’、‘可爱’、‘有礼’——只要本身是美丽的,无论经历过什么,都要坚信自己的价值——能够让龙翔笑的人,你是第一个,这实在很能说明你的魅力。”
半夏认真听着,可越听越发愣,呆呆看着柯然,心中涌出一种感动——柯然是看出了自己的自卑,所以在鼓励自己吧。
半夏低下头,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时已经笑得灿烂,“是!”
柯然一笑,又收回手继续下棋,轻轻说:“将军。”
小情激动的看着半夏和柯然的对话,心里也很感动,却被这一句“将军”惊得跳了起来,“柯然!你你你你你!”
柯然一脸无辜的问:“我怎么了?”
看着这个双面人,小情怔了半天,狠狠“哼”了一声,才重新坐下,脸蛋鼓成一个包子,口中愤愤不平的嘀嘀咕咕。
“不会老的怪叔叔!”
柯然一挑眉,说:“聂少爷,你想知道你和凤翥有多少小辫子在我手里吗?还是你想让龙翔也听听看?”
小情又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小人!”
柯然悠闲的布棋,说:“哟,不知是哪位君子偷偷溜出庄被当女子调戏,好像还是我这个‘小人’解救的呢。”
“你不懂施恩不图报吗?”
“抱歉,怪叔叔我只学会了礼义廉——没学耻。”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怎么样?”
半夏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两人一个气得快冒烟,一个却气定神闲,有趣极了;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场面,按他的性格,一定会吓得想劝架,但他就是知道两人不是真心争吵——甚至是关系很好。
帐篷里正热闹,远处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次来狩猎的人很多,有马蹄声并不奇怪,可柯然却马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
小情和半夏没有武功,听不见远处的马蹄声,可是因为从没见过向来飘逸的柯然这种神情,所以都安静的不敢说话。
马蹄声很快接近,柯然迅速窜出帐篷,小情和半夏也跟着跑出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柯然紧张的原因了——一匹额头有白色斑纹的黑马冲了过来,上头是泪流满面的长空宁儿!
“夫人!”一等长空宁儿勒住缰绳,柯然就如鬼魅一般窜至她身边,将她从马上抱下。
“柯然、柯然!”长空宁儿不再是平时爱玩的样子,哭着紧紧攀住柯然,连哭带叫:“我遇上了坏人、人,他们在林子里埋伏,小六他们掩护我跑出来……你快回去救他们!”
连自己的手下都必须拼命的对手?!柯然心中一凝,对旁边一个手下急道:“快去把庄主找回来!”
看着那人策马而去,他转头又对其他人说:“将帐篷围起来,保护聂情和云公子!”
听着他的安排,长空宁儿急切地问道:“那小六呢?你不去救他吗?”
柯然看着女子祈求的眼神,心里一紧,却毫不犹豫的说:“夫人,进入麒麟庄,就有随时为主子赴死的打算——我也一样,今日我即使死也不会离开你们三人一步。”
长空宁儿泪眼模糊,紧紧搂住柯然的脖子,哭喊道:“我不准你死!谁说你可以死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一天没死,你也不准死!”
肆意宠溺,包容她的一切任性妄为,放弃自己在武林的地位,一切的一切,为了此时这一句“不准死”,一切都值了;柯然隐忍泪意,紧紧回抱心中仙子般的女人,温柔说:“是,宁儿,我不死。”
但是,看来对方人不会在少数,而且必定是高手,自己要保护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人儿,似乎不能乐观。
柯然耳廓一动,立即将长空宁儿送入帐篷,并将半夏和小情一并推进去;知道长空宁儿不会乖乖呆在里面,柯然故意一脸严肃的说:“要我不死,今天你就乖乖呆在里头,直到我说可以才能出来;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大概会因为要救你而被乱刀砍死。”末了,他忽然一笑,表情如平时一样叫人如沐春风,“宁儿,乖乖的,明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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