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谲暴跳如雷,怒地侧过身去,无奈身负重伤翻不了身,只好厌恶地闭上双眼,看都不想去看他。
看着他憔悴的脸,星辰一阵心疼,很真实的,从心脏感染到眼眶,眨眨眼都特别酸涩。其实他不是真想问出什么,经历了前不久的惊心动魄后,他像一只惊弓之鸟,只想云谲跟他多聊一点,转移他受伤的痛苦,哪怕让云谲心烦,但能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你不愿意回答,也很烦,但我必须知道。”。星辰坐回床上,五指轻轻地捏着他的下颌,“迫不得已的话,我只好再qiáng_jiān你一次。”
“……”
云谲一口血哽在喉咙里,羞怒交加,怒目圆睁,凶恶得随时要扑过去掐死他。妈的,白眼狼!给他吃给他喝,还得让他上,自己这个哥,当得可真够称职的。
“还是好好聊天吧,就算你现在要打我,也得站得起来啊。”
星辰眨了眨清亮的眼睛,无辜得仿佛威胁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了,乖,如果说不了话,可以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放点血给你喝。”
云谲气得牙根酸软,愣是骂不出别的:“放你妈的血——”
星辰没理他的骂骂咧咧,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眉头皱都没皱一下,伸到云谲嘴里。云谲用舌头抵开星辰的拇指,眼里却闪烁着对血液的不舍,星辰看着他瘦削得像薄纸人似的,非要他喝下去不可,便半是威胁半是哄道:“吃吧,骂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喝完站起来揍我。”
“滚。”
被血香俘虏得没有原则,云谲张口就咬,懒得气,牙齿也咬得很大力,心想着把愤怒发泄到那根手指头上去。鲜血喷涌在口腔里,温热又甘甜,云谲有些纠结地咽下翟星辰的血,一时如干旱的稻苗遇见雨,舒服得欲仙欲死,他又不能愿意表现出饥渴来,只好厌恶地撇开头,慢悠悠地让血顺着喉咙流下去。
男人闭上眼喝血,没有了瞪人时的凌厉,整个人都温润了很多,星辰蹲在床边看他的嘴小力地蠕动,心里一片温柔,忍不住勾勾唇:“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吸奶的宝宝。”
云谲睁开眼,含糊不清地骂道:“滚蛋,我养你那么久,喝一点血有什么问题!”
“没有。”星辰真怕他生气不喝了,按压着拇指让血流得更快,嘴上却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腔调:“我开始问了——”
“我才要问你!”
一想起正事,云谲瞬间清醒了,挥掉他的手指头说:“你和林修境怎么找到那里的?到底带没带脑子,两个人大咧咧进去,万一被抓到呢,怎么办?你们想没想过,那座实验室是违法的,一旦暴露,肯定要杀人灭口,十年前就是因为要封口,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臭小子,你以为自己多大能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愚蠢!傻逼!”
星辰被骂得火大,弯腰用力含他的嘴:“再没能耐,也能把你上了。”
云谲的唇被咬得火辣辣的,恨不得扑过去揍他,臭小子老拿这事威胁他,真是死到临头还想做fēng_liú鬼:“滚犊子!现在还把主意打我身上,真他妈白眼狼。”
“白眼狼会去救你?”
“王八蛋,要不是你傻了吧唧把我往狼窝里送,我会在这躺着?人体实验室是什么地方,是你想出来就出来的地方吗?”
“谁让你藏着掖着不说?”星辰不客气地反驳:“要早说,我还会舍得把你的命搭进去?脾气那么倔,出事就知道死扛,什么都不说靠我去猜!我根本不知道公会那么——别说我事先不知情了,就算知情也不会改变结果,我肯定会去救你!”
“可……”云谲一时语塞,说起来,翟星辰确实不知道人体实验室的事,还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救自己,怎么着也不该再怪他。
星辰给他盖好被子,反而看得很开:“大不了抱着一块儿死,怕什么。”
“说得倒很轻松。”云谲把脸埋在枕头里,没底气地埋汰道,心尖一阵酸涩,也不知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说什么抱着一块儿死,之前不是还恨死自己吗。云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顾左右而言之:“你怎么找到地底城的?”
翟星辰也没有直接回答:“那里是高塔的前身吧。之前我觉得奇怪,明明公会抓的吸血鬼人数很多,但有档案记录的才不到一半。所以我怀疑,关着的吸血鬼,有一半关在上面的监狱里。而另外的,肯定藏在别的地方,或者死掉了。后来跟踪了秦川,才找到那里。”
云谲嗯了一声,觉得合理,“林修境怎么肯帮你?他和白凌是一伙的。”
“未必。”星辰的表情捉摸不定:“地底城用活人做实验,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在研制疫苗。只要逆向思考一下……林修境研制疫苗多年没成功,病毒却更新换代那么快,他自己也起疑了。”
林修境收到录像了?云谲有些惊讶,第一反应是担心白凌的报复,等他养伤归来,翟星辰就真的非常危险了。
少年没有察觉他惊恐的脸色,继续说道:“无论十年前的高塔,还是地下实验室,都没有得到政府批准,却越过监管部门的审查,存活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有背景深厚的人在操纵。而跟整件事有利益关系的,应该是猎人公会。我想你多少能猜到。但还是有矛盾的地方,单单想升官加绝,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星辰的猜测基本上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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