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人唤他的声音。
林轩几乎是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皱着眉头,扶着墙站起来。待他走到门口时,眼里的戾气和疲倦已经全数抹下,推开门,脸上已然是副笑哈哈的模样:“我说谁呢,这不是——”他说道一半,就顿住了。
在那个打扰好梦的壮汉身后,正是那个自己极为熟悉、又极为挂念的不孝徒。孽徒惨白着张脸,几日间就瘦了这么多,下巴都尖尖的瘦削起来。干裂的嘴唇合着,那原本黑亮亮的、盛满了让人心软的感情的眼睛现在有些无神,偷偷从壮汉身后试探着望来。触及到自己目光的时刻,才病怏怏地亮了几分。听他低低咳嗽了一声,嗓音也暗哑起来。这样的阿木,哪里还有平日没有一点愁绪、精精神神的模样?再看那身上那件白衣,真碍眼,明明平时穿着那么俊秀精神,现在也松松垮垮的……
林轩觉得心里有一股心疼、愧疚,还有不知哪来的愤怒,复杂地交杂在一起。
壮汉道:“这人就给你了,兄弟我忙得很,也……”
“好说。”林轩几乎未等说完,就应承下来。
壮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路上撞了他一下,看他这样子似是单人来的,像是着病了。我也不知该谁管,就交给你了。”他顿了顿,脸上带了笑:“反正兄弟你也闲着,就麻烦你给带去神医谷吧。嗬,刚才王二还有事,我去找他。”
林轩浑浑噩噩地随声就应承着,见状,壮汉才满意地转身就走,像是尽快将这烂摊子丢给林轩一样。
见那人完全走远了,林木才抑住心底的欣喜,抱怨道:“那人是在欺侮你,师傅怎么能这么任他吩咐?”
但他的抱怨很快就止住了,因为师傅伸手抱住了他。温柔的、带了点倦怠的怀抱透着温暖,他觉得自己胸腔涩涩得不知充斥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师傅看起来似是很累——他伸手回抱了师傅的腰,恍惚中觉得师傅也瘦了不少。
林轩觉得自己这下像个孩子似的抱住大徒弟有些莽撞,但心底却又不想放开。他轻轻摸着徒弟明显的背脊,尽力压抑着心底蓬勃而出的感情,千回百转,最后才低声道:“苦了你了,快进屋来。”
14
这间屋子狭小的很,林木只有干巴巴地坐在了林轩的床上,觉得屁股底下的床铺硬邦邦的,“师傅…”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光光这么一张口,喉咙口就痒痒的,皱着眉头咳嗽了好几声。
林轩给他倒了杯热茶晾在了桌上,冰凉的手掌却捂住了滚烫的杯壁,试图掩饰着手指的微微颤抖:“怎么?”
“师傅看起来很累。”
林轩顿了顿,摸了摸鼻子:“有这么明显?”他摸着茶杯觉得差不多了,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林木的手里,“你才是,快捂着。这回是什么病?”
林木老老实实地接着热茶杯:“好像是受凉,风寒…但已经好了!大夫说没大碍的!”
“他说没大碍你就当没事人了?”林轩显然是明白徒弟生病的尿性,却可丝毫都不肯松口,而是挑起好看的眉头,“我说什么了?"乖乖参加武林大会"…你,你今日又跑来——若不是有人领着你,你得在外头吹多久冷风?”
林木小声不甘地辩解:“还不是那日师傅让我呆着……”他说了一半就住嘴了。林轩轻声咳嗽一声,坐在了林木身旁。
两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来那夜在月光下的荒唐行径,陷入了略带尴尬的沉默。
林木想着那夜师傅俯下身来细致qíng_sè的舔弄、吮吸,滑过背脊的手指,以及最后让他昏睡中都无法忘却的、仿佛带有魅惑人心的本领一般的眼神。林轩却想着那夜徒弟青涩的yáng_jù,不断颤抖着的双手,红得快滴水的耳垂,以及让人愈来愈有想要更加欺负的、仿佛浸润了水一般的黑亮眸子。
林轩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在躁动着,逼迫着他去看看身边这个病怏怏得让他难受的不孝徒。
不孝徒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动物一般小心翼翼:“师傅…?”
林轩凑上前去亲了亲他。
当然不是唇舌相交,而是轻轻的、浅浅的,蹭过了林木的唇角。眼看着师傅这张让自己感到眩晕的脸一点点接近、接近,更近了…肌肤相触的清晰感觉让林木整个人都僵住了。然而,本想浅尝辄止的林轩发觉了徒弟猛然定住的身子,忍不住心里闷闷地发笑,光天化日之下继续耍流氓——他伸出舌尖,轻轻搔过林木淡色的嘴唇,一点点润湿了那本干燥的唇瓣,直到嘴唇之间完全地附合上去,却未再多加舔弄,而是极尽温柔的厮磨,直到将那浅色的唇瓣揉成了刻意却又sè_qíng的红。
这是不是第一次师傅主动吻上来呢?
这…或许是代表师傅终于默认了自己吗?
没有时间给林木迷迷糊糊地去多想什么。两人温柔的近乎不带丝毫yù_wàng的亲吻慢慢变成了林轩在徒弟脸上、脖颈略下的碎碎的啄吻,他不怎么温和地将林木压在了硬邦邦的床铺上,却用手掌护住了林木的后颈。单薄的褥子很快凌乱起来,阿木试着伸出手来想要拉平,却被林轩压住手臂:“别去管它。”
林木怔怔地睁着双眼,望着仍在轻吻他眼角的师傅,只觉得师傅的气息萦绕在鼻前,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是烧坏了脑子。
林轩下意识地拉扯起林木的衣服,轻轻松松被扯开的外衣下是同样白色的、不带一点花纹的中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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