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包括接下来要上场的,注定是悲剧的女主角。
静寂之中,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们凝神望去,只见在刚才我们来的那个方向,行来一个人影。影影绰绰依旧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察觉到她的身形。
墨锦紧紧握住我的手,喃喃道:“那人影怎的如此熟悉?我明明见过,却为何想不起来?”
我依然冷笑,你想不起最好。既然想不起来,那么,我在你心中,便是永远单纯的紫竹。
望向那边,忽又见那人的对面,掠出一道漆黑的身影。望着那人,冷冷说:“你来得太巧,竟与我来的时间一致!”
他的声音清朗,明显不似宫中太监,那么,又会是何人?
那人望着黑衣人,仿佛吓呆了一般,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又是冷冷一笑:“既是如此,那也是天亡你也!怨只能怨你运气太差!”
话音刚落,一道眩目的白光闪起,接着,一串殷红的血珠飞起。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黑衣人将刀收回,冷冷道:“此次我的功力又加了两成,纵使你再命大,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又活过来了!”
说完,转身离开,再不理那人。
墨锦和我,呆呆地看着,仿佛被定住身。他的手忽然加大力度,握住我的手,让我的手一痛。不住喃喃:“是了,我终于知晓为何我瞧着那身影熟悉,却想不出来是谁……原来,原来……紫竹你就在我的身边,我自然想不到那身影是像紫竹的了。”
然后紧紧将我抱于怀中。想挣脱,却被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所蛊惑,不愿离开。
何况,我不能让他看到,此时的我,还是相当的镇静。
眼珠一转,我泪如泉涌,不住颤抖:“三哥,那刀法,正是幽明刀法。我上次,就是被那刀割了脖子……而此刻,如不是那宫女身形像我,又来得如此之巧,我早就……早就……”
我泣不成声,活脱脱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他紧紧抱住我,拂着我的肩,不住安慰:“紫竹别怕,三哥不会让人害你,绝对不会让人害你。”
“真的么?”我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在星光之下闪烁,“三哥,这算是你的承诺么?”
“自然是的。”他坚决地说着,我垂下头去,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
听着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
他并没有撒谎。他对我的,确实也是真心诚意的许诺。
只是我对他,有着的却是欺骗。
我没有告诉他,与我身形相似的那个宫女,不是别人,却是紫竹轩里面的云双。
在几天之前,我便要她学习我所有的行为举止,而在今日,让她也出现在此处。
却未对她道出所有的凶险,只对她说这是她帮我打败碧草和朱槿的一个计划。她对我忠心,又觉得并无危险,自然同意。
没有料到自己走上的,是这样一条黄泉路。其中一半的原因,却是由我造成。
想必死的那刻,她心里对我肯定是怨恨的吧?竟然配合着敌人,将自己忠心的下属杀死。
可是云双你可知道,我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令得碧草和朱槿对我失去戒心。如若我将对百灵和千羽的怀疑表现出来,纵使她们两个被我除去,碧草必将又会派出新的内应在我身边。也许会比她们两个更为狡猾,更难对付。
而我,也只能佯装相信她们,认为紫竹轩中,只有她们两个对我忠心。如此,方不会打草惊蛇,也能麻痹着两人,不会对碧草传递任何对我不利的消息。
只要在她们面前制造出任何假象,碧草肯定是都会相信。
而那日将另十个宫女召入房中,又将百灵和千羽支去守门,只是要对她们陈情利害,揭穿百灵和千羽的真实身份。
接着又动用心理攻势,软硬皆施,恩威并用。
十个人均向我表明忠心,也决定听我之言,步步为营,赢得所有的主动权。
却对百灵说是警告她们不许妄动。那天百灵和千羽轻蔑的眼神,也是我故意示弱的产物。
以为我仍被她们蒙在鼓里,不知我早便识穿她们身份。自那天听碧草和朱槿讲话,便开始怀疑。
那日,碧草正欲说出接下计划时,朱槿却用手一指亭中某处。碧草神色微微一变,接下来便说出紫竹轩中谁是内应。
虽然她们做得并不明显,却也被我觉察出来。
所以当回到紫竹轩中之后,自是越想越不对劲。便孤身一人前往御花园,正看到亭中朱槿所指那处,有着散碎的布条。
只是少许,也能看出是百灵随身携带之物。只因上面残存的紫色,是我紫竹轩的徽征。
于是真相便迎刃而解。百灵听得有脚步声来,也是辨出碧草的声音,于是将自己手绢绑在栏杆上,再提醒我有人前来。
而我那时惊慌,自是不会注意手绢,便拉着她躲在草木之后。碧草本欲将所有计划全数对朱槿说出,却看见那手绢,知是百灵的提醒,便知我在此处。所以当即将计就计,让我去怀疑其余忠心的宫女。
如若是以前的紫竹,自然早便会中计。但对我林络绎,却是弄巧成拙。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我也学她们将计就计,便佯装惊慌,要百灵去找玄羽。只是要她认为,我一遇着大事,便全无主意,只得依仗他人。
而玄羽出征,我自然也是记得,所以百灵才会空手而归。而我,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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