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真的不错，若要我相信程衡就是被世间所有人不齿的端木叶凡，当真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但她的另一句话也同样说得不错，传言终究是传言，与真是谬之千里，便如我与玄羽的关系，真实与传言，同样有着莫大的距离。
可是她的用心，我却是永远无法接受。我淡淡一笑，说：“并非我对自己太过有信心，但我始终相信，就算是雪儿你舌粲莲花，也是无法动摇我的心意，所以就不要再徒劳了。该断的时候我自然会断，不该断的时候，我便永不会断，还希望雪儿你明白的好。”
听得我这样说，林雪儿的眼中波光闪烁，却是轻笑一声：“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我自然不会做任何徒劳无功之事。以后你与他结局如何，我自然也不能预料得到，也没有力量去挽救，还希望你好自为之的好。”
我也轻笑：“既然这样，那便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我也再没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望着这个与我亦友亦敌的女子。难道话说得真的不错，太相同的两个人，距离往往反而会更远？
这时，她忽然转头来看我，淡淡地说：“你是否在想，我究竟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敌人？”
果然是个心思灵巧的女子啊！被她说中心事，我只有苦笑：“不错，我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听着我这样的回答，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在若有所思地说：“我真的一直都没有看错，你确实是我一直在寻觅着的，能够与我交心的那个人。我们之间那样相近，的确最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我也很想让你我之间的关系，能够变得像郁青城和端木叶非那样，可是奈何你却是楚国人，又是一个太聪明的楚国人。”
我心里一动：“像郁青城和端木叶非那样的关系？”
“不错。”她点头，“郁青城和端木叶非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君臣有别，却丝毫不损害他们之间的友情。这些年来，若非因着郁青城与殷离的感情，端木叶非便早将自己的妹妹朝云公主嫁给他为妻了，并且据传端木叶非也对殷离用情颇深，连喜好都如此相近，真不亏为一对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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