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报复,她将孩子生了下来。又随意的丢弃。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但这些年,碾转在各个陌生的城市中流转,那个孩子模糊的身影却越来越频繁的困扰着她。
特别是现在…她因为很多原因,现在丧失了生育能力,那个孩子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睡梦中。
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骨血….
元琅面上平静无波,似乎一点都没瞧见水琅脸上的纠结之色。
想了会,她也便明白了水琅想要问的话。
不外乎就是有关团子的事情。
但那个孩子在水琅狠心丢弃他的时候,便已不是属于她的孩子。
团子现在有对他很好的爸爸妈妈,生活得满足又快乐。
所以….那些个悲伤难受的事,就让它们彻底的埋葬了吧。
这几年,元琅虽然没有再回过县城,但她与干爹干妈那一家,一直保持着联系。
团子长大了,会走路了,会说话了。
小小的一个,还会心疼人….
干爹干妈还给元琅寄过团子的照片,咧着嘴,笑得特别的快乐。
*
“收拾下你的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杏琅现在虽然没有那么暴怒了,但脸色语气还是很不好。
特别嫌弃的环顾了一眼整个房间,特别是注意到地上,随意扔在那里的换下来的内衣。
简直是辣眼睛。
水琅还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杏琅似乎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直接拖着水琅的手就打算往外去,“走走走,算了…东西也都不要收拾了,我再给你买新的好了。”
元琅沉默的扫了眼,水琅现在身上穿的,短到臀部的包臀短裙,稍微弯下一点腰,两个屁股瓣都打露出来了。
不忍直视...
水琅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多少钱都改变不了。
元琅都觉得难看,更别说是杏琅了。
杏琅可算是服装业的大佬级人物了,只怕连带着水琅身上的衣服,她都巴不得想要将其扒下来。
“等,等等….”水琅死命的用力拉住杏琅的胳膊,“我还有点贵重的东西,收拾下。”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拼命积累下来的,连放到出租的房间里,都不放心,更别说将其丢弃了。
那跟要了她的命没啥两样。
水琅掰开杏琅的手,快速的蹬着双廉价的十厘米的高跟鞋,扭扭捏捏的趴到床铺下面,然后拖出来一个黑色袋子包裹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模样,跟手里捧着的是千万的金子一样。
杏琅不耐烦的扯了过来,往里瞟了一眼,里面放的,还真是金子。
只不过没有千万….
一根细得不行的项链,连坠子都没有。
一根细得不行的手链,光秃秃的,掂量在手里,连点重量都没。
还有一个花朵造型的戒指,也是轻飘飘的,看着跟表面渡了层金似的。
元琅看着有点无奈…
她这个四姐,果然只有表面精明,芯子里还跟个傻大姐似的。
这混得也太惨了点吧。
几年的光景,贵重点的家当,也就这么一点。
杏琅也是嫌弃到不行。
水琅看看老三,又看看老五,特别的尴尬。
*
“露丝,露丝过来开门。”
房间里的三姐妹一下陷入沉寂中,元琅跟杏琅的目光,都放到水琅的身上。
外面的人是来找水琅的。
杏琅一听,皱了皱眉头。元琅虽然脸上无表情,但她动了动手指头,眼里闪过意思莫名的神色。
外面是一个女声,拖着声音,故意模仿着港城那边的语调,不伦不类的,显得格外的怪异。
水琅犹豫了一会,见外面的女声似乎得不到回应,便不罢休似的架势,还是应了一声。
她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堵在门口,一脸不悦之色,“莉莉,你在外鬼叫什么?”
花着个大浓状,一身香水味能熏死一头牛的莉莉,斜条着眼,冲着久久才开门的水琅,吐出一口烟雾,然后垫着脚,往门里使劲的瞧。
面上带着许狐疑,“你这么久都不开门,不会在房间里藏了男人吧….”
莉莉笑得前仰后合的,咯吱咯吱的跟童话你巫婆的笑声似的,一阵一阵,特别刺耳,似乎被自己刚才说的话,给逗笑了。
笑完了,又朝水琅眨了下眼睛,“别怕,我不会告诉何先生的…”然后又抛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何先生再强壮也有了四十多,小情儿又多,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多的年轻姑娘呢。
水琅气莉莉口无遮拦,真像撕了她这张烂嘴。
她担心的往房间里瞟了眼,然后整个身子又往门外探了点,深怕里面的姐姐跟妹妹听到这些糟心的事。
莉莉也注意到了水琅的动作,媚笑着道:“你不会还真在房间里藏了人吧。”
“闭嘴,你过来干嘛?”
水琅狰狞着面目,压低了声音,恨恨的问道。
她们两人之间关系最是紧张了,哪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
莉莉又怎么会有什么好事情找上自己呢?
莉莉弹了下香烟烟灰,“何先生让我来告诉你,等下换上漂亮衣服,到楼下大厅见他。”
“他有个朋友过来,指名道姓的让你去作陪。”
“对了,打扮漂亮些….”
莉莉特意在打扮漂亮些,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里面的杏琅忍不住了,直接猛的将门拉开,“她不会去的。”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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