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伴着一声吱呀声,那熟悉的屋子便露在了阴魔面前。迫不及待往前跨去,阴魔停在了大胡子的内室之外,抬手欲要敲门。但犹豫了番,阴魔直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赫然,这屋中软榻之上躺着的人便是阴魔朝思慕想的大胡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欢愉,阴魔一个箭步扑了去。
但未等阴魔抵至大胡子身边,大胡子猛地便直起了身体。他坐到软榻靠墙的地方,虚着眼睛看着阴魔,甚是不悦,“你这是做那般?”
“好哥哥救了我,我自是要以身相许啊。”阴魔咧开嘴,笑得欢实。
大胡子一听阴魔这话更是奇哉,他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我自是听不明白你那些胡话,你还是快快离去。”
“好哥哥做人可当真有心啊,不记回报。”阴魔瞅着大胡子那样,心中更是欢喜。念叨着这出入江湖谁不是图个念想,就这大胡子啥都不稀罕,救人也不记着回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大胡子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是在不愿同阴魔再有何牵连。
阴魔一笑,便又要开口,却不料突然从窗外飞进了一支利箭直插大胡子的枕头。扭头一瞧,大胡子惊觉不好,再看向阴魔。阴魔这才知晓自己遭人算计了,连忙摆手,“当真不是我。”
“也罢。”大胡子转身便跳下了软榻,紧跟着竟是无数利箭飞进了屋内。已躲入屏风之后的大胡子疑惑地瞧着阴魔行动缓慢,那曾见当初的利索。深觉不妙,大胡子一握拳便跳到了阴魔身边,一把将他抱住躲回了屏风。而在不经意之间,大胡子的手摸到了阴魔的脉象,顿时他大吃一惊,“你的武功?”
“遭了些奸人。”阴魔不予多谈,轻轻一句回了去。随即他抽回了自个儿的手,但脸上全是难掩的落寞和愤恨。
大胡子知晓阴魔心里难受,也是,论他如此这般狂傲的人如今落个这么下场。摇摇头,大胡子心生怜意。但他看向外面那些人不停地对着屋nèi_shè箭,可见其下得是死手,大胡子不由想,这阴魔的伤怕是为他所遭。反手抓住阴魔的手腕,大胡子忙问,“可是因我?”
“呿,我行走江湖多年,仇家多得去了。你这无名无姓之人,哪里有什么仇家?”阴魔瞪大了眼睛盯着大胡子,说着那些他们心知肚明的谎话。一咬牙,大胡子算是知晓了来由。他抱起阴魔便走出了屏风,晃眼之际,他已落在了钱贵跟前。
钱贵瞧着来人这相貌甚佳,年纪该是不大。想来,便是老爷口中的剑公子。他双拳相拜,一副假意,“敢问公子可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剑公子?”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大胡子将阴魔放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是的话,钱贵今日奉命便要送公子见见这九龙阎王。若是不是,今儿个就当是钱贵助你早登极乐。”话毕,钱贵一招手,他身后的五名黑衣人便操着自个儿的武器对着大胡子逼上。大胡子神色不变,右手一抬,拉过首当其冲的黑衣人的右臂,只听咔嚓一声,竟生生折断了此人的臂膀。随即,大胡子将他推到了一旁。炮制此法,不消半晌工夫,大胡子便断完了剩余四人的臂膀。
于一旁的钱贵何曾料到这剑公子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家老爷一手栽培的五大杀手在剑公子跟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不自觉中,钱贵的额头露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阴魔瞧得心喜,他走到了钱贵跟前,不待钱贵反应,便飞起右脚直去钱贵□软弱之处。立马,钱贵的痛呼声破出了喉咙。
“哼,当日之仇,今日我便要你死!”阴魔身子疼得厉害,但一想着当日钱贵对他所做种种,便是怒火中烧。他的双指一插,直入钱贵双瞳。顿时,血溅到了阴魔脸上。钱贵大吼一声,挣扎着便要逃离。不料,阴魔脚一伸挡在了钱贵跟前,立马,钱贵跌倒在地。
见此,阴魔迅速压在了钱贵悲伤,抓着钱贵的头发便往地上撞。就这么撞了几十来下,阴魔狰狞着一张脸,钱贵的血红了他一身。于一旁的大胡子瞧着钱贵已死,便弯腰抓住了阴魔的手臂,阴魔大怒转头一瞧竟是大胡子,立时消了怒气。
“他已经死了。”大胡子将阴魔拖了起来,淡淡说道。阴魔不甘地站了起来,心中的仇恨仍在。而但他瞟向五大杀手时,不料这五人却纷纷逃离了。见状,阴魔连忙催促大胡子追擒,不料大胡子却摇头拒绝了。
“呆子,你若是你抓着他们,他日他们寻得帮手必是要来祸害你的。”阴魔恨恨一跺脚。
“无妨。”大胡子丝毫不担心这些,而当他不经意一瞟时,立马瞧见了阴魔脖子上的瘀伤。伸手一按,顿时阴魔大叫了一声。阴魔耷着眼皮不满地看向大胡子,大胡子点点头,说道:“走吧,治治你的伤。”
阴魔一听,大喜,连忙将胳膊搭在大胡子肩膀上便往大胡子的内屋而去。大胡子也不没推开阴魔,在他看来,阴魔这些伤该是为他所受,便也随他去了。寻了些金疮药,大胡子见着阴魔已坐到了软榻之上,便将药箱放到了枕边。阴魔一瞧,甚是不悦,忍不得调侃:“你这是为那般?药既然拿了,怎地,我身子看不得?”
“你既是手无伤,能自理,还是自己来吧。”大胡子向来不喜与人亲近。
“你——哼,你这混人,天下多少人欲碰我还挨不得,你却这般。”阴魔剜了大胡子一眼,盯着那药箱,阴魔眼珠子转了几转,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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