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可以说是他惟一真正的朋友,年少的时候甚至还是他暗恋的对象。得知他跟自己一样喜欢同性时他不是没有窃喜过,可后来时间证明他确实不是江北的菜,他对他就是不来电啊。所以后来他也死心了,朋友就朋友吧,能退而求其次做一辈子朋友也挺好的。现在,这个朋友很有可能被张雁南骗了,那男孩真如他所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对这个问题尼可纠结了好几天,越琢磨越觉得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也应该验证一下张雁南的说法。
凭着三教九流的关系网,那男孩的具体信息很快就弄清楚:丁志勇,xx学院大一新生,家中老幺,一直在老家上学,今年才考到这边,到达这座城市还不到十天。
看到这个尼可总算放下心来。他想这么短短几天的工夫的确也不够发生点什么,更何况这男孩虽然长相不差,但一看就是小地方出来的,在大城市浸淫个几年或许还有点看头,但现阶段嘛,张雁南不太可能舍江北而就他吧?
这么一想尼可便嘲笑起自己先前的多疑来,又想自己操了这番心当事人江北也不知道,不禁有点唏嘘。
江北这边确实不知道尼可私下做了调查,还悠哉游哉地和张雁南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呢。
入夜,张雁南从浴室出来见江北还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桌前,便顺手撸下他头发:“还不睡?”
“拼完就睡。”江北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他的拼图大业。
最近他迷上了这个,有论坛每天发布一个拼图奖励论坛币,论坛币是小事,关键是那种成就感——从一团乱麻中抽出线头还原真相,难度越高成就感越大。
“你先睡,我等下就来。”
“那你别玩太晚。”
江北嗯一声,一听就是极其敷衍。张雁南好气又好笑,揉了下他的头上床去了,就着台灯拿起一份文件,慢慢翻阅起来。
两个人各做各的,卧室里安静极了,过了好一阵才听江北拍了下手:“大功告成,睡觉!”心满意足地关了电脑,跳上床来。
张雁南亲眤地把他肩头一搂:“拼出来啦?”
“那当然,我谁呀?”
张雁南嗤笑,给了这自吹自擂的小子一记弹指。江北也不在乎,靠在他身边道:“你在看什么?”
“哦,有个朋友生意出了点问题想找我参股,喏,我在看他公司这两年的报表。”
江北一看满页的数字不禁头大。“好深奥的样子……那要你投多少钱啊?”
张雁南说出一个数来,江北想了想,说:“我不懂做生意,不过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那个公司到底救得回来吗?别投了钱也是打水漂。”
张雁南笑着放下文件,搂着他往被窝里一滑。
“这个可说不好……其实这些文件也就是走走过场,我是肯定要出手帮他的,因为以前他也帮过我,我就当还他这个情了。”
“什么大人情要用这么多钱去还啊?”
张雁南顿了顿,笑:“说来话长……”停了片刻见江北还在等着他说下去便只得笑了笑,详细讲道:“其实以前我还有个名字,但那个名字太不顺了。我这个朋友……就帮我看了一下,改成了现在这个。你别说,改名之后一切顺趟极了,生意红火还遇到了你。你看我们两个的名字一个南一个北,简直天生一对。”
江北被他逗得笑起来:“那我要是叫江东呢?”
“我就改成张雁西。”
“张雁西,我还金燕西呢!”江北笑得直打跌,“你当演《金粉世家》啊?”
张雁南翻身把他压倒,一只手直奔下三路而去,一边动作一边喘笑道:“反正就是要操你就对了!”
夫夫俩的情趣夜生活且略过不提,话说数天之后张雁南那位朋友来到主城,为表谢意,做东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他这位朋友一向在老家发展,跟江北的交际圈以前现在乃至未来,都不大可能产生什么交集,所以张雁南也就不用掩饰江北和他的关系,放心大胆地带着一同出席了。
席上的气氛自然很好,三个男人包了间雅室一边喝酒一边畅谈人生。从两人谈话间江北也对他们的关系了解了个大概:张雁南和这位‘姚哥’是老乡,认识得也比较早,差不多十一、二年的交情了。如今张雁南在主城做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姚哥的家业虽不如他大,但在老家那边也算是比较有路子的一个人物,很吃得开就是了。
喝着喝着江北和姚哥自然而然就熟识起来。他心里想着一件事儿,趁张雁南上洗手间的工夫便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姚哥,听说你对名字看相之类的玄学比较有研究?”
姚哥正挟菜,闻言一怔,面露稀奇之色。“……谁说的?”
“张雁南啊。他说他现在那名字就是你帮他改的。”
“哦,哦!”姚哥恍然大悟,笑着不住点头。“他那名字……嗯……”
江北见他承认了挺高兴的,便接着说下去:“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一直想找他亲生爸爸,但是找了好多年了也没音讯。他挺纠结这事儿的,我就这么想啊,看能不能帮他找个高人看看相或者测个字什么的,至少茫茫人海指个方向,也好知道朝哪个方向使力嘛。”
“呃,这个事儿啊……”姚哥听完眨着眼睛笑得有点尴尬,“恐怕,有点难……”
张雁南刚好进来听到后半句,顺口问道:“什么有点难?”
姚哥象见了救星似的忙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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