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汉威看到面对他坐着的胡子卿在摸着泪,哽咽着:“先父在时对我是百般宽容爱抚的,都未給过个难看脸色給我。到了我自己去面对这滩家里军里国中的事的时候,满腹酸楚呀。”
汉辰无奈的笑笑,二人似乎同病相怜。
胡子卿又说:“你跟我还不同,你从小有老七带着,性子也比我刚硬,起码还敢离家出走去拼一拼;我就不同了,我是不敢对父亲的安排说不的,但我从小的心性就是柔弱的多些,就看不得流血杀人的,从心里反感战争。什么时候天下能太平呀。想来就是扶了个阿斗坐江山一般的可笑无奈。”
“子卿你也不用理会汉威他的疯话,这么妄自菲薄,虽然世事不如你所愿,我倒真佩服你能撑挺到这步田地,换了是我也未必能作得比你好呢。”
子卿掩了把泪,潸潸的说:“我也就跟你聊聊,这肺腑的话还能跟谁说去。再者,没走过你我这路的人,又怎么能懂这份痛。所以汉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我就不再逼迫自家的子弟再走我这老路,吃这份苦了。刚见汉威头一眼,真觉得他聪明可爱,率真的性子我很是稀罕。你要是再逼他走咱们的路子,那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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