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又没错,她凭什么~~?”
汉辰放下笔看了他略含嗔怪道:“我说你错了吗?你要是有错我早就治你了。”顿了顿又叹口气说:“自家兄弟姊妹,没那么多对错道理的。”
“哥,你替我挨那几~~~你没事吧?”汉威迟疑的问道,满心愧疚。汉辰见他泪都要流出来了,笑笑道:“你说呢?”。沉默一阵,汉辰才含混的说:“小弟你记住,其事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只是拿种方法做了更妥贴,或者说,那种方法做得让方方面面的人都舒服些。”
汉威看了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汉辰笑笑,“无妨,你还年轻。少不更事就是说你这年龄的。很多事情就是说了,不到我这岁数,你也不见得悟到。”
“哥,营里还好多事都耽搁着呢,威儿晚上就不在家住了,过两天回来。”汉辰听了派着他的肩点点头。
第10
汉辰上了床,长舒口气,对玉凝说:“苦了你了,大姐还是这么的嘴不饶人。”
玉凝笑笑:“我倒不打紧,倒是你,她打你那两下疼吗?”
“老爷,您睡下了吗?大小姐回来了。”胡伯门外的话还没回完,门被撞开了,大姐凤荣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披头散发,一脸的污血的狼狈和仓皇。凤荣直接闯到措手不及的汉辰的床前,揪住他的睡衣的领口把他拎下床,连哭带骂的训道:“你都干的什么好事,你不痛快也不用假意的搪塞我,你烦我就明了说。也不用这么恶毒。”
“姐姐,有话好好说,您别气,慢慢讲,怎么了?”玉凝忙下了床劝道。
“老土,进来,把从我娘家带回去的宝贝拿来看看。”
一只垂死的老鼠,湿漉漉的黑灰的毛,狰狞的样子,在垂死的抽搐着。翻烂的肉露了猩红的血色,恶心的玉凝一阵干呕。
“这个,这个,这是放在我的手包里的。我下午给弟妹拿茉莉粉的时候还不曾有。”
原来凤荣从杨家出来后,就欢欢喜喜的坐了车回家,半路上觉得她的包里有响动,就小心翼翼的拉开包,黑暗中,一个黏糊糊肉肉的东西从凤荣手上窜过。吓得凤荣心底一凉,浑身的汗毛全立了起来,哎哟的惨叫一声把包扔了。司机老土也吓了一跳,匆忙间一急刹车,车直冲到了马路沿上一个邮筒上。凤荣的头碰了个大包,鼻子也流血了,老土也戳了胳膊。惊魂未定的凤荣被老土拉出车里在路边坐了好久,巡警来了才帮她去查看里的东西,原来是只垂死老鼠。凤荣见了立刻在车边吐的五脏六腑都翻翻了。老土也吓得不知怎么办好。足有半个多钟头,凤荣哭着定了神,返回了杨家。
汉辰又气又恼,一边吩咐人给凤荣拿药处理伤口,一边吩咐人去找汉威。他知道除去了汉威,谁能干这事?汉威已经去了军营,难怪他急了跑出去,他是料定了姐姐会回来算帐。“姐,你别恼,消消气先,等我拿了威儿过来,非把他屁股给打八瓣。这个浑小子。”
汉威回到家,才进厅,小亮就在角落里钻出来拉他到一边。把昨天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汉威讲了,面上流露出担心和害怕:“小叔,昨天姑夫接了电话连夜把大姑接走了,大姑说以后再也不进杨家了。你….真是你往大姑母的包里放的老鼠呀?”
“为什么是我放的?家里不让养猫,不会是老鼠自己钻进去的。”汉威调侃道,一回头玉凝姐已经立开楼梯上一脸责怪的看着他:“小弟也忒胡闹了,没见吓得大姐差点出事。”
“什么?”汉威装作无辜的样子,“大姐昨天不是走了吗?出什么事了?”
“敢作不敢认账是吗?”大哥厉声的在后面喝道。汉威立刻恭敬的立好,不敢多说。
“去把军装换下,到书房来。”
汉威换了件便服,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个张狂的大姐,不想她这么不禁逗,还撞破了头。但想想凤荣大姐那颐指气使的神气样看到半死的老鼠吓得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心里就觉得好笑。
来到书房,他立在门边,偷眼看看背着身手里握了那根让他毛骨悚然的家法的大哥,心又砰砰乱跳了。
“你过来。”汉辰吩咐道,汉威往前移移步儿,“走近些,过来!”汉威又往前挪挪,但是就不敢离大哥太近。
“站到我面前来!”汉辰又气恨的捏住他的手腕,扭过汉威按翻在书桌旁照了屁股狠抽了几下训道“你还小了点不是?还要怎么闹?”。
汉威被大哥拉了上了车,去大姐家负荆请罪。
一路上汉威想起大姐那个阴森森的庄园就浑身不自在。
凤荣大姐的家住得离城里有些距离,那是个奢侈豪华的城堡大院。发了战争横财的姐夫精心建造的,乱世中还有极尽奢侈到这个地步的庄院,这也是汉威对平时敬畏如神灵般的大哥唯一鄙视的地方。
就象小亮说的,中国就是因为肠子里爬了这些蛔虫才几百年的沧桑颠沛的。五年前大姐建立这个储家庄院的时候,汉威曾经为反对这个事情当面讥讽过那个肥头大耳一身铜臭的姐夫。而大哥当时的反应十分过激。居然都没等拖他回书房去教训,就在厅里没有回避任何人的扒了他的裤子就痛打了一顿,牵强的理由就是目无尊长。倒是平时爱做老好人的姐夫憨笑着把他从大哥的皮带中救了下来,搂他在怀里,帮他揉着被抽得绯红肿痛的屁股安慰的劝着大哥:“也不都赖威儿,现在这世道,都把孩子们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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