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倪玉露用指尖戳着汉威的头笑骂:“孩子呆傻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家里人都埋怨是我小时候把亮儿摔傻的。”汉威抿口汤,甜甜的笑靥呈现,灯光下明眸澄澈如水:“我大哥对我说,说我小时候特别顽皮。小亮生下来我很不喜欢他,说是小亮儿几个月大的时候,是我把他从挂吊的摇篮里掀翻摔在了地上摔傻了。”
见玉凝不信,汉威还解释说,“我大哥说,我那时还小,摇篮高,我还是垫了凳子爬上去才摸到摇篮。就使劲摇呀摇的,直到把亮儿从篮子里荡飞出来。我哥说,家里人听了亮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赶进屋来时,那摇篮还在空中晃荡呢,就知道我那时是怎么使劲了。呵呵~~所以亮儿长大,哥嫌他不聪明,就怪我当年把小亮儿脑子給摔坏了。”
说笑得正开心,不提防汉辰回来了,汉威缩头不语了。
“还有脸讲。”汉辰嗔骂着。
送走岳母,汉辰转身看汉威时,汉威已经彻底松下气,没了笑意,艰难的扶了楼梯往楼上卧室挪去。
汉辰走过他身边,停住了步。
“大哥还有什么训示?”汉威撑了楼梯的护栏立着,没有抬头。杨汉辰伸手捏起汉威的下颌托起来,低沉了声音命令道:“看着我!”
汉威锋眉微挑,水润的星眸同大哥凌厉的目光相对。大哥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无可抗拒,汉威的眼神中却是含了屈辱和怨愤。
“你最好别跟我逞口舌之俐,再让我抓到了把柄,小心把你的舌头剁下来。”话音里,汉威知道大哥在震慑他以后行事规矩些。
“怎么能給小弟打这种针剂?”汉辰震怒的质问。
玉凝讪讪的迟疑说:“我也不过才知道,怕是小弟实在疼得难捱了才出此下策。”
“不行!当年子卿就是打了这些西洋大夫的什么镇定针,一发的不可控制,直到沾上了毒瘾,花了多大的周折才戒掉。”汉辰痛心的说:“你哪里是心疼他,这是害他。挨了打哪里有个不疼的,疼才让他长教训,知耻而后勇。”
玉凝无奈的叹息说:“我这就去答复斯诺大夫,还是看有没别的办法。”
夜晚,伤口出奇的疼痛难忍,汉威有些手足无措了。白天不曾有的难过,他侧身、躬身、趴了、起来,无论如何,伤口就象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或是有人在用钝刀一刀刀的割拉着他的肉,头也晕得胀痛不堪。随身的副官小黑子进来问汉威是不是去请大夫再来,被汉威制止了。因为汉威知道,深更半夜的一闹,大哥肯定会怪他多事,再被他训斥一番闹得沸沸扬扬也不值得,本来就是个没脸的事儿。汉威强忍了痛对小黑说好些了,让他出去休息,不叫他别进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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