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面色为难,纠结了半天还是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想瞒各位,我这客栈以前的生意是很好的,只是最近这一年来,不知是坏了风水还是流年不利,总有人意外身亡在我这客栈里,赔了不少银钱不说,闹得大家伙儿宁愿连夜赶路都不敢在我这里住了。”中年男人说完,又深深叹了口气,摆摆手,“众位客官还是快些赶路为好。”
剑寒川甩出一袋银两放在桌子上,“多谢掌柜的好意,我们今晚就在此处住下。”
中年男人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小二已经伸手将那袋银钱揣进了怀里。
剑寒川点头,“麻烦掌柜的帮我们安排好房间。”
中年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吩咐小二去收拾房间,“众位客官别客气,鄙人在家中排行老三,众位只管叫我李三就是。”
剑寒川点头,“李掌柜。”
李三清点了一下人数,“诸位真是凑巧,我这客栈总共就有六间客房,刚好住满,诸位稍等,我这就去……”
他话未说完,就见面前突然多了一排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李三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被凳子绊倒跌在地下。殷连颂眼疾手快扶住他,笑道,“李掌柜不必害怕,他们都是暗卫,平时不出现的,只是还要麻烦李掌柜为他们也备下房间。”
李三咽了口唾沫,为难道,“那就只能委屈各位在这堂中睡一宿了,好在我这客栈里被褥多得是,我这就叫人搬出来。”
“不必了,”剑寒川打断他的话,“夜寒天冻,六间房足够了。”说完,就抱着顾朗星往楼上走去。
柳暮山看这胖掌柜好玩,故意揽过殷连颂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地上了楼,只是以他的身型强行去揽殷连颂着实是有些勉强。
景澜也一合折扇,和陆云归一同上了楼。
留下李三在原地瞠目结舌。李三自小长在乡村,从小村里出来后就一直守着这座客栈,今日剑寒川几人一进来,他就看出来不同寻常之处,这六个人虽都生的气度不凡,但剑寒川怀里一直抱着个清秀的公子,另两个公子哥也是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只有一旁拿折扇的公子和那位穿白衣的姑娘看着最正常。当然,如果李三知道拿折扇的公子其实是个姑娘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命案
晚饭时,六人并十二个暗卫将一楼大堂坐的满满当当。殷连颂伸出手替顾朗星把脉,片刻后点头,“已经没大碍了,只是你身子太虚,这几天不要累着,我给你开的药也按时吃。”
顾朗星垂眼,淡淡道,“多谢左护法。”
柳暮山凑过去,探究与好奇的目光在顾朗星身上扫来扫去,“你真是顾朗星?顾炳天真是你爹?”
顾朗星看他一眼,点点头。
剑寒川面色不快,殷连颂在他发火前赶紧塞了只鸡腿过去堵了柳暮山的嘴。
饭桌上,顾朗星低着头,一脸漠然,只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菜。剑寒川皱皱眉,夹了一筷子秋葵过去,顾朗星眼也未抬就将那秋葵夹了出去丢在桌上。柳暮山目不转睛盯着剑寒川,竟然有人当众驳了庄主的面子,不知道庄主会不会生气。
剑寒川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地将那盘秋葵端过来,和顾朗星面前原先那盘菜换了个位置。顾朗星这回看了他一眼,却也没什么表情,复又低头夹菜。等顾朗星吃了几筷子秋葵后,剑寒川又端过药膳山药来换了秋葵,片刻后又端过瓦罐乌鸡,直把这一桌菜都换了个遍。
这么一闹腾,众人也都没心情吃饭了。
柳暮山一脸幸灾乐祸。
殷连颂满脸兴致勃勃。
景澜把玩着扇柄上的流苏,陆云归一手托腮。
剑寒川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看来大家都吃饱了,小二,把饭菜撤了,上道清茶来。”
柳暮山脸上的笑容咔嚓碎了。
面前换成了茶盏,剑寒川叫过李三来,“不知李掌柜白日说的经常有人莫名其妙身亡是怎么回事?”
众人白日听时就已经满腹疑问,此时听到剑寒川问起,也顾不得饿了,纷纷全神贯注起来。
李三苦了脸,深深叹了口气,“这事,都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那一日有两拨江湖人来我这里投宿,不知因为什么起了纠纷,以前我也经常遇见起纠纷的,不过是吵两句嘴,至多出门打一架就罢了,因此那一日也并未留心,谁知到了第二天早上,有一帮人就嚷起来,说丢了一个人,大家找来找去,最后在后院里茅房里发现了他,死相很是恐怖。”
李三说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剑寒川问,“李掌柜可还记得那人的死相?”
“记得记得,岂止是记得,简直是想忘也忘不了啊。”李三搓搓手,招呼小二加个炭盆来,继续说道,“那人我记得,正是白日跟人起了纠纷的那个,长得很是魁梧,可是他死时全身青紫,面目狰狞,身上的皮肤就像是在沙漠里干死很久的人一样,全都皱皱巴巴贴在了骨头上……哎呦,真是太吓人了。”
剑寒川蹙起眉,食指屈起敲着桌面思考。
殷连颂问,“然后呢?”
“然后,死人的这一帮就怀疑是昨日跟他们起纠纷的那帮人干的,另一帮人自然不承认,两帮人大打出手,甚至还闹到了官府,结果还没等官府来人,就又出事了。当天晚上,有人出来上茅房,听到茅房里有异响,进去一看险些没被吓死,一个人在里面,跟死的那人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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