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少年光洁的额头上渗了一层薄汗,脸侧还因为常时间的按压而留下一道可爱的红印。明弦拿了一旁的湿布为他拭了拭汗,声音低柔而悦耳,“天热了,起来喝口冰镇的酸梅汤,解解暑热。”
明倚挣扎着要坐起来,脸皱着,好像很是不满,又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明弦赶忙扶了一把手,手里捏着的信封也顺势放在躺椅的边上。
“什么时辰了?”他将明弦扶在肩膀处的手甩开,左手摸了摸脸,右手撑在身体后方。
一按下去,就知道手下压着东西。明倚把它拿在手里,双手细细摸了摸,道,“是什么?怎么放在这儿?”
明弦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唇角微掀:“是今儿个暗部上交的密信。”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楼临之走了,楼家的兵力大大减弱。这几日,像是在招兵买马,你说他暗中集结兵力是想要干什么呢?”
明倚明显一楞,这人向来不与自己说国事,今日这是怎么了?提起楼临之,是因为他还在吃味么?
“你问我做甚?”明倚将手中的信搁置在一旁,冷冷淡淡地说道,“我可什么都不懂。”
明弦笑道,“不懂便听着罢,四哥还指望着你做我的‘入幕之宾’呢。”
屋内纱帐浮动,他被明弦圈在一角,细言国事,出谋划策,可不就是入了帷幕的宾客么?
这话本是好话,在明弦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究竟是哪里不妥,明倚又说不出来,心里咯噔一下,他撇了撇嘴,道,“我没那个才能,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明弦听了,只是笑着将信封收到袖中,并不答话。
又过了几日,边关传来消息,楼临之首战告捷!
这一仗打得辛苦,京都百姓几乎日日都在讨论这件事。楼临之骁勇善战,在沙场杀敌无数,直叫敌人闻风丧胆!
这位年轻的将军,在百姓的心中,经此一役,名望是更高了。
武场上,一列列士兵,身着血红的战衣,站得挺拔如松!
他们即将被派去边疆援助,迎接一轮更猛烈的进攻!
明倚站在楼台上,听着他们震耳欲聋的喊声在耳边随着风声,忽远又忽近。心跳在那一刻很强烈,血液翻滚着,像是即刻就要燃烧起来!
“此番南蛮侵我国境!!我们必将诸之!驱之!杀之!赶之!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红光染得视野里一片血色,他们振臂呐喊着,声音直破云天。明弦眯眼看着,远处的大雕飞过去,鸣声刺耳,经久不散。
“胜负之战,这才开始……四哥,你准备好了么?”少年的唇角在红光的晕染下,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太后猛然从梦中惊醒,她一下坐起来,冷汗已经湿透了xiè_yī。宫婢听见声响,赶忙跑了进来。
跟了她许多年的心腹,叫兰姑。她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还未说话,已是被太后一把抓住了双手!
她急速喘息着,眼神空洞而惊恐:“兰姑!兰姑!哀家……哀家又梦见她了!!”
兰姑转身,冷冷挥手让其余宫婢退了下去。
大门关上,她这才柔声抚慰道,“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没事的。主子应是近来午睡较于频繁,身子不受用,方才这样的。这天气热,心情容易受影响,不然宣御医来看看?”
太后闭了闭眼,按了按心口,轻声道,“你说的对,梦靥罢了。收拾下东西,哀家要去灵隐寺避暑祈福。”
小贱种眼睛都瞎了,剩下的那个“前太子爷”更不能成气候!是我多想了,多想了……
她五指痉挛着蜷缩在一起,眸光狠厉。
入了夜,明倚沐浴完,刚摸着床边要上去,就被一人猛地圈住了腰。
湿热的气息近在耳边,除了明弦别无他人。明倚皱着眉,开始无声挣扎起来。这人完全说话不算话,哪里像皇帝?更像个地痞无赖!
他像是完全不懂男人的情*欲是如何被挑逗起来的,明弦被他扭来扭去的,更是扭出了火。偏偏他不知,闹别扭闹得更猫挠一样,明弦心里痒痒的,愈加难耐起来。
“好了……”那人的声音低哑迷惑得不像话,略带着不满与哄意,“别动了,让我抱会儿。再多动几次,我就要在这里办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v╰)╭端午节快乐!!!
拎着儿子溜一圈,再关回去~
第一次写兄弟文- -其实,我感到鸭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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