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花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母父,嗝,父亲他,嗝,那么恨我们,嗝,吗?”不知过了多久,褚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哭的开始打嗝。
“你父亲那个人,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如果你母父我找个角落凄凄惨惨的仰望着他活着,他一定会把我们遗忘在某个角落里。”花枝用手指抹掉褚顿脸上残留的泪花,“他的恨来自这个农场,他觉得母父我应该把这些东西都给他,哪怕他已经跟我离婚,还娶走了母父哥哥的遗孀,母父也应该全心全意的对他付出。”
“凭什么?”褚顿的情绪明朗了起来,哭一下果然好多了。
“不凭什么,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还记得母父跟你打赌的事情吗?”花枝笑了笑,就是有那么一类人,只要没有如他的意,那就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当初他娶原主的时候,也是为了他如今的地位,现在倒成了他是被迫的受害者了,真是让人作呕,“我们可以再等等看,不止是母父,哪怕是罗兰夫人,只要是触动了你父亲的利益,都是可以舍弃的棋子。”
“母父...”褚顿的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父亲他,不是说爱了罗兰十年的吗?十年的感情还比不过...”褚顿觉的跟自己的母父说他的丈夫爱了别的女人十年有点不厚道。
“孩子,其实母父不是很懂爱情,”花枝说的是实话,他一点都不能理解苍云的做法,“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你爱着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生儿育女,这个人的人品就有问题,不值得信任,更不堪大用。”
“好了,睡吧!”花枝摸了摸褚顿的额头,有点发热,又给他塞了半颗丹药,“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都过去了。”洗髓丹泡过的水似乎不怎么管用,干脆两个萝卜头分一颗洗髓丹试试看吧,反正是已经泡过的。
褚顿躺进了被窝,药物产生的热度很快就让他的意识模糊了起来。花枝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强壮啊!
花枝掩上门走了出来,“谕睿亲王还有听墙角的习惯啊?”
“很抱歉,”嘴上虽然这么说,庄一谕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你跟小孩子说这些,真的没有关系吗?”
“怎么?你也对我教育孩子的方式有意见?”花枝抱着胳膊看着庄一谕。
“不,你是一个好母父,”庄一谕顿了一下,想起宁采儿的尴尬,识相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嘁,”花枝不屑一顾,“我跟他的父亲迟早都要对上,先打个预防针也是好的,放心,不会牵连到帝国的。”
“你现在是帝国公民,帝国必定会护你周全。”庄一谕说的斩钉截铁。
“好吧好吧,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花枝左耳进右耳出。
对花枝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庄一谕很是无奈,只能让开路看着他远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里的一切都很让他喜欢,似乎,也包括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翘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第8章 .11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联邦总统府久久回荡。
马奇看着眼前这张满是骨架的包裹扫描图,忍住将它揉成一团的冲动,“送夫人回房休息,叫个医生来看看,别动了胎气。”
孙林的脑袋晕乎乎,不会吧?那个包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那怎么可能过了关卡的!?
马奇急匆匆走到了庭院,一个山一样的包裹立在那里,守着的都是他的亲信。
“怎么回事?”马奇怒不可竭,死士的培养耗时耗财,是他最尖锐的武器,就这么被人折断了?!
“谕-睿-亲-王!”马奇差点咬碎了满嘴的牙,包裹的单子上盖着免检的戳,仿佛一张怪脸在赤.裸.裸的嘲笑他,而那个戳正是来自谕睿亲王府,“给我拆开它!”
孙林也走上前帮忙,只有他知道他的双手都在颤抖,一百一十七名死士啊,满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怎么还把谕睿亲王也牵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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