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却有些发懵了,小主子?!那不是花颜吗?可花颜分明是男儿身……
百里容和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那倒不是别人,只是,上官教主可没记错?”见上官清漪一记飞刀眼看过了,忙说,“正是在下的堂弟,百里花颜,实打实的男子,也正是当日你在邺城碰到的那位。”
上官清漪似乎没有明白,拧着眉瞪着百里容和,问:“不是女子吗?”
容和这会心底清明了,搞了半天,这千里寻妻寻得是花颜啊!可是自己明明是花颜的大哥,若说花颜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人不也该叫自己一声大哥吗?怎么还这么嚣张,还弄伤了自己?!
脸色不由得沉下来,百里容和起身,单脚站立,不高兴的说:“上官教主没有弄清真相,就出手伤人,想神剑山庄与雾隐教多年交好,这样做未免叫人难堪吧!”
此刻上官清漪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这些,看百里容和的样子不像是骗自己,现在想想百里千秋写的信,那老头虽然在武功上和自己有矛盾,但是日常交往还是很亲厚,若是撒谎骗自己也是不应该。这么说来,竟是自己弄错了?
见上官清漪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模样,容和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他用内力逼出体内的冰水后,宽慰道:“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弟,花颜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和我师弟定亲了,等他从灵渠回来和师弟成婚,一定给你送上喜帖!”
上官清漪本来是有些心灰意冷,多年的执着今日却得知不过一场虚妄,日日念想的女子竟然是男儿身,若是心智稍稍差一些的,只怕都会陷入癫狂。
想起那日在街上碰到的百里花颜,倘若他是女子,自己就根本没有喊错,就是他的娘子。
等等……和师弟成亲?
“若是没有听错,少庄主的师弟不是男子吗?”此刻,上官清漪的口气可不是用不悦就能形容的,那可是咬牙切齿。
百里容和慌忙后退几步,急切的说:“教主可不要误会,师弟当然是男子,堂弟也是男子,如同雪渊皇帝与皇后一般!”
上官清漪先是一愣,而后勾起唇角笑了开来,“果然是我糊涂了!世人既然说我雾隐教绝世独立,那本教主自然是不同于凡人。少庄主,受在下一拜,你师弟只怕要另选佳人了,他叫花颜对不对?日后我雾隐教的教主夫人便就是百里花颜!”
“哈?!上官教主,上官……”还没等容和说完,就见眼前人纵身一跃,而后手里好像拎着一个人踏风而去。
上官清漪从宴席上带走陌昭,自然是有人看见了,等容和重新回到大堂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围上来问他。但他也知晓的糊里糊涂,堂弟的事也不能说与外人听,只好打着哈哈说上官清漪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这次来就是送贺礼而已。
他是新郎,自然逃不了被人灌酒,只是越喝却越觉得清醒,方才被上官清漪搅闹,还不觉得心里难过,现在看着身边的人喝得脸红脖子粗,满目笑意,更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挖走了,自己好像也活不长了。
原本是应该喝到客人都走了新郎才能从席间下来,但百里夫人心疼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找了借口把人搀扶着去了新房。
大红的床帏,鸳鸯对枕,喜被上还撒着红枣和花生。红烛已经燃了一半,室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细闻的话应该是暖情香。大红的喜字一进门就能看见,更叫百里容和心中烦闷。
“走走走,立在门口当门神吗?”转身关门,就看见两个侍女捂着嘴偷笑,容和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赶走了两人才砰地一声踢上了门。
脚步不稳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
“噗——”入口却是辛辣的酒味,容和被呛得眼泪都出来,咳得脸通红。原本静静坐在床上的新娘听到声音,微微动了动,许是因为还没被揭盖头,不好意思过去,一会就没了声息。
没有水喝,嗓子也干得慌,容和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冷冷的说:“既然使出下作的手段逼我成亲,自然也料到了你日后该受到什么惩罚。休想我把你当做妻子同床共枕,我去书房,若是明天娘问起来你敢泄露半个字,信不信我拗断你的脖子!”
见床上的人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容和微微有些惊讶。但此人乖乖听话,他当然不需再烦神。便端着茶盅去开门,只是门好像被人锁住了,用力的拉了拉也没打开。
“娘亲未免防得太厉害了!”容和自嘲的说了一句,折身就要去开窗户,自然,窗户也是被锁住了,怎么拉都拉不开。容和有些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桌子,只听哐当一声,桌上的杯子滚落在地。
若是破门而出,娘一定能听到动静,到时候看在门外那就糟了。想来想去,容和不悦的说:“让一让,我拿一床被子。”反正他是不会和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睡同一张床,不过一夜地铺而已,虽然天气冷,但好过碰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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