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上官清漪,花颜想侧身回去,再买两个手炉,只当今日是出门不顺,遇到晦气。上官清漪哪里舍得让他走,若不是怕心上人害羞,两人又没有成亲,他只怕直接向揽着花颜的纤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挡住花颜的脚步,上官清漪对着陌昭道:“快去再买几个手炉,须是一模一样的,娘子,两个可够了?若是不够,那就买四个好不好?”言语间,完全将花颜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语气柔和,那个女子见到这样俊秀的人对自己这样说话还不动心的,那只能说那女子不是女子。
花颜一脚跺在上官清漪脚背上,那人只是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却不生气。
“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花颜说着,就抬高了下颚,露出自己的不甚明显,但一看就是男子的喉结来。这人看来不是眼睛花了,只怕脑子也有病。
上官清漪原本还带着笑意,以为花颜是在开玩笑,只是当目光真的触及到花颜的喉间时,脸上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去,待摸到那凸起的地方时,终于变了脸色。
“你……你真的不是百里千秋的女儿?”上官清漪的声音有些发涩,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只觉得心底有些空。眼前这人明明和自己记忆中的心上人相差无几,只不过是退去了青涩的模样,变得更见明艳动人而已。怎么会不是她呢,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花颜听上官清漪这么问,不由得扑哧一笑,“原来你认错人了啊,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儿。”百里千秋是自己大伯,有没有女儿他哪里会不清楚,这人不知道听了哪里的小道消息,不会信以为真了吧!看他样子还这样伤心,那骗子可真是……
殊不知,上官清漪听了他的话,以为百里千秋的女儿另有其人,当即神情稍顿,而后面色又恢复先前淡漠的样子,对着花颜道:“抱歉,是在下认错了。”不过,这人与心上人的样貌这样相像,有认识百里千秋,难道是表亲?
“不知这位公子可认识百里千秋的千金?她可曾婚配?”上官清漪说得极为认真,不过在花颜看来,这人就是被人骗了。不过,先前错认的难堪,当然要回报给他!
“虽然不认识,但也听说过,应当没有婚配!”说完,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上官清漪。他不善于扯谎,原本就是想逗这人完,却不知这人真的相信了。
“多谢公子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花颜,看了一眼陌昭,就离去了。
只剩下花颜有些糊涂,这人说风就是雨,不过,既然是认错人,又赔了银两,看起来还不是个歹人。花颜努了努嘴,重新去买了两个手炉,很快就将这件乌龙事件忘之脑后,却不知,他与上官清漪缘分,早在五年前的神剑山庄就定下了。
马车一路不停歇,幸好邺城离灵渠不过一日的车程,花颜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车子早就停了。
“公子,见你睡得熟,我就没喊你,已经到啦!”车夫见花颜掀起了帘子探出头,就扯着嗓门说着。
大雪似鹅毛一样飘下,已经看不到其他的颜色,入目就是一片银白,屋顶上厚厚的雪,就连商铺挂的灯笼也是白色,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点红。青石板的地面似乎是撒了盐巴,积雪化了开来,雪水蜿蜒着顺着凹槽流向城外面的护城河中。
兴许是快过年了,又或许是灵渠是雪渊都城,街上的行人竟不少,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即使口中还能见到呼出的白气,行人依旧在雪地里搓着手买着东西。上一次来时跟本没有机会出来,走时又是匆匆。现在看来,这极北的地方,相比于风啸,倒也有它的特色。
下了车,打听了瑞安王府的所在,花颜戴着斗篷,与车夫告了别,就往瑞安王府走去。
此时,瑞安王府中,却是一片狼藉,院子中间的空地上,翻倒的桌子压坏了几株矮子松,香炉打翻在地,撒了一片青灰。桃木剑被折断了插在花盆里,地面上还散落着几张黄色的草纸。符一样的纸张被雪漫漫盖住,纸上的红字也晕染开来。
玄无珏青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喘着气,而他的·不远处,几个大臣正哆哆嗦嗦的低垂着头。
“当本王已经入土,便要超度吗!”冷冷的声音听得人不禁浑身一颤。
那低头的人中一人小声道:“下官听闻王爷久病不愈,是恶鬼在作怪,是以请了法师……”
“本王的宅子是皇上御赐,你竟然大逆不道说是有恶鬼!当真是脑袋太沉了,想要搬家不成!”玄无珏嗤笑道。这群不知所谓的家伙,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好好做事,整日只知道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竟然诌出这样的由头来讨好自己。果然自己一病不起,就忘了先前铁血的手段了!
命人赶走了人,玄无珏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待扶住了桌子才勉力站住。看的一旁的方叔眼眶含泪,劝道:“王爷,回去躺着吧,您这样动气,前些日子补得都白费了啊。”
玄无珏却是摇摇头,这几日,他已经死心了。花颜怎么会来看自己,就连皇叔都不来自己王府,怕自己追问花颜来不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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