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文,怎么还在跟晫儿玩啊?据说这些天你都只顾着晫儿,不愿意睡觉啊。”翊垣推开门便马上责备陈远文。
“陛下?您怎么也来了?”看见翊垣进来,陈远文赶紧起身请安。
“我来看看你们都安顿好了没有。可不能让我的皇儿受委屈啊!”
“我才不会让晫儿受委屈呢!”虽然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可是眼见翊垣如此关心孩子,陈远文还是很高兴。
“朕明白你有多爱晫儿。”翊垣看着陈远文怀里那个发了霉的枕头——大概是陈远文每次给“孩子”喂食后留下的污渍——强忍心中的恶心,伸手摸了摸它,“朕好久没有抱过晫儿了,来,让朕抱抱他。”
本来正开心着的陈远文听到翊垣的要求即刻就变了颜色,紧紧地抱着枕头往后退,眼睛里尽是疯狂:“你又想把孩子抢走!不行!我不会同意的!!你出去!出去!!!”
“远文!你敢不听朕的话?”陈远文转眼就歇斯底里也在翊垣的意料之中,但是程度却超乎他的想象。
翊垣的呵斥没有让陈远文安静下来,反倒更加剧了他的狂躁。当他退到柜子旁的时候,顺手就抓起一个玛瑙雕仕女朝翊垣砸去。当然翊垣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然后陈远文继续砸,翊垣都毫不费力地避开投过来的物件,最后轻轻松松地走到了退无可退地陈远文的面前。
外面的守卫听到屋内的动静都急得团团转,但是因为翊垣先前下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进来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在门外干着急。虽然陈远文不会任何武功,但是精神失常之下,往往比武林高手更难防范。幸好一阵歇斯底里地喊叫和“乒呤乓啷”的物品破碎的声音之后,屋内并没有传来皇上的痛呼,反而是听到了陈大人的哭泣声,想来应该是皇上把陈大人给制服了。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尽管室内已经重新在翊垣的控制之下,但是白公公还是担心的不得了。虽然圣上前两日立了太子,但是太子如今还只是个未满月的奶娃儿,圣上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隆盛国的未来就难测了。真不明白为何陛下非要给陈大人治这疯病。不是听说疯病是治不好的吗?还不如顺了陈家的意思讲他遣返回家或者干脆打入冷宫算了。难道陛下真有那么爱陈大人?
“陛下,不要……不要把宝宝抢走……”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翊垣一把抢走,而被强行抢走的“孩子”此刻正在翊垣的怀里哇哇大哭,陈远文又赶紧跪下来拉着翊垣的袍子苦苦哀求。“陛下……您答应过远文不会将宝宝送走的……君无戏言啊……”
“陈远文,你该清醒了!晫儿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病死了!”翊垣心一横,残酷地将真相告知陈远文。然后陈远文大叫了一声“不!!”便立即昏了过去。白色的粉末于2013-02-24 19:05发布
三十九 陈远文这一昏就足足二十四个时辰,到了第三天才醒来。
甫一醒来,他又抱了个枕头叫宝宝。一旁得到翊垣命令的宫人立即将他的枕头抢走,然后陈远文又乱砸东西。抓到什么就砸什么,甚至将食物和汤药也都砸了个干净。
发了狂的陈远文看见人就打,就连闻声赶来的陈夫人也不能幸免于难。不过一日,伺候他的宫人和陈夫人都挂了彩,直至最后筋疲力尽的陈远文直接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宫人们在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回床上去。可是第二天当他醒来后,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又过了一天,已经整整两天不吃不喝的他再无力气折腾,周围的人才总算能够靠近他。同时,麻烦也接踵而至,陈远文虽然不再攻击别人,可依然不吃不喝。宫人们没办法,只能强行给他灌食物,只是,刚刚一灌进去,他马上又全部呕了出来,不过五天,陈远文已经将自己折磨得一脚踏进棺材里去了。守在奄奄一息地陈远文床边的陈夫人哭的肝肠寸断,一边哭着求儿子好歹吃一些东西,一边谩骂那个五天不见人影的独孤翊垣。
“娘……您帮我转告他们,我要见皇上……”陈远文睁开眼睛,虚弱地哀求母亲。
陈夫人还来不及为儿子终于肯与她说话而高兴便听见他说要见翊垣,更是气的冒烟,“你还想见那个狗屁皇帝!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
“娘……您去求求皇上……让他去救救宝宝……宝宝被坏人抢走了……没有了宝宝……孩儿不行了……只求在闭眼之前能再看宝宝一眼……”陈远文无力地张合着干裂的嘴唇,气若游丝。
听到陈远文如此绝望的话,陈夫人吓得花容失色:“你别胡说八道!不过是饿了几日!只要你好好吃饭,马上就会好起来的!然后不管那狗皇帝怎样都好,咱们回家去!跟娘回外公那儿去!咱们好好过日子!你娶房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
陈远文抗拒地摇摇头,“娘,儿子不能离开皇宫了……儿子给陛下生了个宝宝,即便是死了,也是陛下的人。”
“谁允许你死了?”陈远文话音刚落,翊垣就黑着脸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朕才一过来就听到这种话,陈远文,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翊垣的声音,陈远文还不及做回应,陈夫人就先发火了:“独孤翊垣,你还敢来!?”
“来人啊!将这个泼妇拖出,重杖三十!”翊垣的皇曾祖父因为过度溺爱这个孙女,甚至赐予她免死金牌,任她为所欲为,因此陈夫人虽为皇室宗亲,大多数时候也能合乎皇族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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