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小五六旁边刺着的那朵红彤彤的蔷薇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哈,出门去换东西,换回一身吻痕外加私处的纹身,换进精神病院了吧?昨儿个一觉睡得意识全无其实是被人在中途下药了吧?
尼玛那时说的乖乖回去其实早就算计好了吧!
“昨天早上出门时,那时派人来把我劫了回去。或许是中途给我下了药,我是一路昏睡着直到昨晚。身上出现的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两个没有做过。花,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想要。我不骗你。”
“花娘说,小时候我生了重病差点死掉,高烧退掉后就忘了从前的事。她说,她是我的亲娘。可是,在我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却始终有一座幽深的庭院跟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孩。他总是在梦里对我笑着喊哥哥。”
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却还是忍不住地冷。明明有二十多度的温暖,我却发觉身子颤得更甚。
“踏上仰光的地界后,就有种被人监视的错觉。轻松地找到花娘口中描述的那尊无比珍重的佛像,却不过是一尊铜铸的假佛,被人供奉在许愿龛中。被人设计,莫名进了监狱,你却凭空出现。飞机上当那人把针扎进我肩膀时,我忽地就想通了一件事。”
挨着床边坐下来,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抱紧了自个儿双肩。
“花娘提前回来,还安排了一场虚空的暗杀与争夺珍宝的戏码,无非是想让我远走他乡。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她提前听到了风声,知道有事要发生,所以才不动声色地让我出去躲避?她自以为安排地天衣无缝,却还是走漏了消息,导致我在仰光被捕。为什么会走漏风声?是不是因为家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策划南下的事被人听了去?”
大花的一字一句,像一道细线悄无声息地缠上我的心脏,慢慢收紧。
“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所有的动作都在指向一个结局,杀了我。为什么要杀我?我为什么非死不可?你来了,不问前因后果,默不作声里安排了一切,甚至甘愿放弃从前的生活要留在这荒山野岭。那家人也来了,别扭着留下我这条命。四九城的土皇帝,满清的遗族,却对你唯听是从。你与那时,做了什么交易?不,不对。讨厌一切活物却独独不驱赶乌鸦的你,狼见了都要收声的你,孤儿院里领回的你,与那时,那家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什么?现在我能说什么?
“我有很多的事不知道,可是,不代表我是傻子。五六,如果你可怜我,如果这些年我对你的掏心掏肺能换来你一点怜悯,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我花非花,是以什么面目身份,存活在这世上。
☆、二十八
想不想听一个冗长又无趣的故事?
那是一个被掩藏了二十多年的故事,一个无聊的秘密。
或许,还有点无奈。
有点,血腥。
你准备好了吗?
好的,我们开始。
很多年前,当长辫子还是一统天下的时候,有一支镶黄旗的家族,因为族中女子的高升,从此成为睥睨天下的贵胄。纵使经年改朝换代,那一族分裂为三支,却依旧荣耀着。
连带着那腐朽的族规,继续繁衍着。
叶家,赫家,那家。
面上和善的三家,静如止水的内里是暗涛汹涌。不甘再屈居人下的赫家,终于在一个飘雪的夜晚让雪变成血。明明相安无事多年并且甘愿臣服的赫家,会做出血洗叶家的举动,或许是因着谁人的从中挑唆。向来守卫森严的叶家,竟也被人洞开了后门毁掉了警备,或许,是因着家中的内贼。不过,那有什么重要的呢?
只看结果而已。
结果,欢欣着准备小少爷生日庆宴的叶家人,毫无防备里变成了移动的活靶。一夜之间,偌大的叶家成了一座百人冢。从此,这世上再没有所谓叶家。
那一年,我五岁。
那一天,是我五岁生日的庆生宴,腊月二十八日,再有两天,就是新年。
那晚,我老爹挡在我身前被人打成了筛子。那个心情好时是君子心情不好时变痞子开心了喊我臭小子更开心了喊我砚宝的老爹,躺下去时半边脸都成了烂肉,死透气了还记得要对着我笑,仅剩的一只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跟悔恨。
不远处的二叔,刚做了老爹的二叔,也碎成了一滩肉。
都死了,连弟弟的哭声也听不到了。世界安静,只剩我一个。大堆的人站在我身前,为首的是赫家的当家,我认识,并且在几天前还喊了他一声伯伯换回满口袋的松子糖。
然后,伯伯说,小少爷,你也该上路了。
他脸上还沾着我老爹的血。
于是,我说,伯伯,可以把我跟爸爸埋在一起吗?爸爸舍不得我。
他说好。
然后,他用了一口大箱,把我跟老爹装在一起,埋进了地里。之后,他们用一把火将叶家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毁得彻底。即便是被埋在地下的我,也能闻到那股皮肉烧焦后的臭,让人疯掉。
可是,我是多么地幸运。憋死前的一场雨,冲走了压着箱子的泥土。我活了下来,跟我死透了的老爹,在地下活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被人挖了出来。那个时候,我的嘴巴里塞着老爹已经腐烂的皮肉,蛆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眼前瞬间变成一片苍茫。
有男人在耳边嘶吼。
少当家的,您看,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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