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拼命地张嘴,却只能发出哑巴一样的声音,他急着想爬出去,却被文世恭无情地踩在了脚下。
“你看你那傻逼样。”文世恭踩着文谦的后背,左右扭动着在文谦身上留下自己凹凸不平的鞋印,“居然在厕所的地上爬,真是连狗都不如。”
文谦感觉自己被狠狠踹了许多下,不知道被打中了什么地方,只觉得一阵疼痛从身体里传出来,心脏忽然疼了几下,他弓起来身子,不停地抽搐。
“够。。。”血腥味还在嘴中不停地蔓延,文谦听见自己嘴里几乎分辨不清的沙哑声音,“够了。”
“够了?我还没玩够啊。”文世恭哼着歌,抓着文谦的头发把他从地板上拖起来,猛地拽着他的脑袋撞向镜子。玻璃裂开几条大缝,细碎的渣子扎进了文谦的脸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在镜子上,绘出诡异的大丽花。
“快来看看我们的文家少爷,长得真帅啊,帅得连镜子都自己裂了。”文世恭把文谦的脸用力地压在镜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为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塞到了文谦的嘴里,“来,抽根烟。”
文谦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烟刚被塞进去就从嘴里掉了出来。
“烟都不抽了?太浪费了吧。”文世恭又点上一支,“哥哥今天要教育你一下,哥哥有个好朋友跟我说,说在我眼里,你还比不上一根雪茄,我认为他说的不对,他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文世恭举起手里的烟,按在文谦的手上,灼烧的味道很快传了出来,烟火灼伤着肌肤,文谦痛得浑身抽搐,却抽不出自己的手,文世恭紧紧地按住他,邪笑着在他耳边说:“在我眼里,其实你连一个烟头都比不上。”
文谦只能大口地吸气,几乎连呼吸都要失去频率,文世恭把他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就你这么一个窝囊废,怎么会想起来要陷害我?舅舅随便怂恿你一下,你就答应了?”文世恭看文谦的表情无比轻视:“就是为了你那个同性小情人?至于嘛,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只是找了几个人轮他,是他自己要自杀的,这可不能怪我。”
文世恭撩着刀滑向文谦的大腿:“要跟我作对也是你自己选的,所以这也不能怪我。”
刀锋插进文谦的大腿,鲜血顺着刀痕涌出,染红了还架在腿上的内裤,,文谦忍不住疼痛,满脸控制不住的眼泪,哑着声音大声的嘶吼。
“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好玩,当初妈妈坚持要把你生下来一定是为了给我找乐子。”文世恭把刀抽出来,细细地擦拭着,抬腿踩在文谦的伤口上,满意地感受着文谦肌肉的痉挛,“本来我真的很想杀了你算了,不过现在我又觉得,毁了你这个好玩具真可惜。”
把擦拭好的刀收起来,文世恭蹲下来,看着不能自控地抖动着的文谦:“小谦,你说,哥哥放你一马,怎么样?”
可惜文谦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抖动回应。
“要是放过你,你能乖乖地听话吗?帮哥哥告诉舅舅,就说让他准备好自己的棺材。”文世恭戳了戳文谦满是鲜血的脸,依然得不到回应。
“啧啧,你身体真是太差了,这样就不行了。”文世恭摇了摇头,“就跟你说平时要注意多锻炼身体,不听哥哥的话怎么行呢,以后可要多注意啊,练好身体哥哥才有人可以玩啊。哥哥该走了,待会你那个林云峰就该派人来找你了。”
“真不知道他看见你这样还会不会喜欢你,我听说你们这帮同性恋可都是外貌派呢,诶,你现在跟你那个自杀的小情人姿势真的好像,哈哈,天生一对啊!”文世恭被自己的幽默感彻底逗乐,仰天大笑着从卫生间窗口攀了出去。
文谦倒在地上,短促地呼吸着,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感觉哪里更痛苦,或者是哪里都痛苦。
为什么他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会这么痛。
要不是有文世恭,要不是有那个文世恭!
7、埋伏
文谦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生yù_wàng。
趴在厕所的地板上,文谦听着不知道哪里漏出的水滴,滴滴答答地点在什么地方,一开始很小声,后来渐渐被放大,水滴碰撞碎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几乎近在耳边。
人越是痛苦的时候,越是对外界的事物感受得清楚,文谦趴在地上,放大的水声渐渐被心跳的声音盖过,文谦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顽强地跳动着,虽然毫无规律,但还是拼命跳动着的心跳。刺痛地搅动着内脏,却证明着他还没有死去。
文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平复下来,刺痛的感觉也跟着不复存在。
有很多他已经忘记了的感觉如雨后春笋半冒出来,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思维。
重生之前,很多人都觉得他很懦弱,别人说什么他都答应,即使被欺负,也不会还手。
可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知道母亲把他丢下的事情,他不是曾经想要杀了那个带走母亲的男人吗?父亲重病住院以后,却得不到医生的照顾,他不是总想报复那个医生吗?在打工的地方被工头克扣工钱的时候,他不是曾经幻想着跟在那个工头身后结果了他吗?
只是为了生存,他习惯了假装懦弱,懦弱是他的保护色,只是套在身上太久,让他都忘了那只是一种伪装。
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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