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回到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窝棚。姜寒心事重重的推开门,小济看到姜寒进来,顾不得身上难受,挣扎着坐起起来,用有些虚弱的声音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听的姜寒心里十分难受,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害怕,自己没见过父亲又救不了母亲,小济已经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济有事。
摸了摸小济的额头,还是老样子,有些烫手,又询问了小济几句,小济的病情虽然没有什么好转,好在也没有加重,姜寒决定还是先上山看看能不能抓只野鸡给小济补补身子,说不定小济喝了鸡汤身子就会好呢。
想到这姜寒又觉得干劲十足,找出自制的夹子,又翻出了一块干饼子放到小济身边,自己也带了一块,又给小济烧了半壶开水,嘱咐了小济几句,便出了门朝镇子外走去。
青松镇外有一座青松山,山上长满了碗口粗的青松,青松山和青松镇俱是因此得名。山并不大,也不高,也不十分陡峭,山上也没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山大王,所以白天山上也有不少樵夫猎人来打柴打猎。
之前姜寒也经常来青松山,所以对青松山也算是轻车熟路。小济年纪小不懂事,总是嚷着说想吃肉肉,姜寒哪里有钱买肉,便琢磨着自己弄了个夹子来青松山试试运气,结果还真夹住个山鸡,晚上回去做了个名菜叫花鸡,兄弟俩狠狠饱餐一顿。从此隔三岔五姜寒也总来青松山,运气好弄点野味给小北解解馋,或是拿到集上卖掉买些粮食,运气不好就打点柴火回去,跟张德全换些店里的剩饭剩菜。
来到青松山,姜寒找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地方,把夹子下好,然后就是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能抓到只山鸡野兔之类的。因为上午去张胖子家耽误了好一会,来到山上已经过了中午了,偏偏今天运气也不大好,一直也没有什么小动物落网。又过了一会,天已经有些黑了。天边突然一个炸雷,竟然下起雨来。“晦气”,姜寒心里暗骂了一声,“前面有个破庙,我先去躲躲雨吧,不然淋湿了回去连件能换的衣服都没有”,现在姜寒和小济穿的破衣服还是张夫人给是旧衣服改的,姜寒只留了一件,其他的都求张婶帮忙改小了给小北穿了,这要是淋的湿乎乎的自己哪还有衣服穿。
想到这里姜寒赶紧收起夹子,小跑了一会,来到了破庙门前,这破庙庙本是一座山神庙,不知是这青松山的山神爷不太灵验还是位置过于偏僻,青松镇很少有人到这山神庙来上香许愿,久而久之庙也就荒废了,房顶塌了一半,连山神爷的神像也塌了小半边。姜寒倒是给山神爷磕过几个头,求山神爷保佑自己能打到更多的野味,不过自己的夹子依旧是很少能夹到猎物,姜寒到是不以为意,每次路过都要进来磕两个头。
一头钻进庙里,姜寒微微有些气喘,放下夹子,坐在地上,掏出怀里不知道几天前的干饼子,狠狠咬了几口,又拿出自己的破葫芦喝了口水,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心里急的直打鼓。“这天越来越黑,雨也越下越大,我再不回去小济害怕怎么办啊?小济的病会不会加重?要不要干脆冒雨回去……”心里胡思乱想着,竟然昏昏沉沉的靠着供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把姜寒吹醒了,抬头看外面,雨已经停了,天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颗星星。“我怎么睡着了,真是误事,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小北肯定着急了”姜寒暗自埋怨自己,拿起自己的东西刚要走,就听见外面有阵阵脚步声,往外一看,正是早上来福店外的那十几个面具人,但是此时装束已经不同,每个人都身着夜行衣,只是脸上的面具依旧,在微弱的星光下显的阴森恐怖。即使姜寒只有十岁,也心知这一行人绝非善类,三更半夜不在客栈睡觉,穿着一身黑跑到这荒郊野外,肯定不会有好事情。想到这姜寒便哧溜一下钻进供桌底下,躲了起来。
十几个面具人走进破庙,为首的丧面人抬头看了看这残破的山神像,轻蔑的一笑,对着手下的几个笑面人说道,“大隐隐于市,这俩老家伙还是不错,竟然能在这人来人往的青松镇隐藏二十年,我还真是佩服他们,也罢,今日就送他们俩一块去见阎王爷吧”说完发出一阵怪笑,桀桀的只听的姜寒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顿时起了满身。即使他只有十岁,也听出这绝非好话,这些人似乎是谋划着要害谁。姜寒心里砰砰打着小鼓,生怕这些人发现自己,把自己一起害了。这时又听见丧面人说话了,“三更快到了,你们几个去埋伏起来,记得用上那个,这俩老家伙不好对付,当心点别被他发现”。“是”几个笑面人沉沉的答应一身,立刻走出了破庙。
虽然心里十分害怕,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姜寒通过供桌破布帘的缝隙继续往外看,只见丧面人在庙内踱着步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孤风吹罢阎罗尽,残月一轮映九幽。残月啊残月,我找了你二十年,桀桀,桀桀桀……”
这时藏在供桌底下的姜寒倒是有些听明白了,这些人在这谋划着什么人,就是为了一件名叫残月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个残月是件什么东西,让这群人甘心为了它谋财害命。
“呸”,姜寒在心里暗暗啐了面具人一口。“这群人,白天就看他们不是善类,没想到竟在这谋划着夺财害命,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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