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义高兴地点起头,跟上荣枯的脚步,一边叽叽喳喳地说道,“我就知道五哥哥太谦虚了。”
谦虚……
皇宫内外,怕是没人不知道,他因为身体不佳,一直不曾学过武。当初学习骑马已是勉强,毕竟这个世界马匹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原本各自休息的人,都看向了靶场,多是带着几分探查。
从侍卫手里接过弓箭,荣枯虽然不会箭术,但基本的理论也都知晓。他看了眼众人,遂拉了拉弓,便抽出一支箭羽,朝着箭靶射了过去。
全场静寂。
荣枯眯了眯眼,恍若感觉不到气氛有些怪异,继续地一箭又一箭地射了起来,直到所有的箭羽都射完,才放下了手臂,微吁了口气。
“七皇弟,为兄献丑了。”
申文义脸色僵了僵。果真是,献丑……他本只是刁难一下,顺带试探,却没想到他这个皇兄,箭法如此之差,连他都觉得面子挂不住。
这里的箭靶是真人大小的草靶,在武试里,只有射中头或胸才算合格。
不懂箭术的人,只需有些气力,连射十数发,便是胡乱地放箭,或有一二可以中靶。他这皇兄倒好,愣是一靶未中,这在崇文尚武的大夏国,真真成笑话一桩。
荣枯擦了下额角的细汗,看了眼呆愣着的申文义,敛下眉眼,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朝休息之地走了去。
◆荣◆枯◆华◆年◆
“真是朕的好儿子!”
一道冷喝声打破了众人的沉寂,所有人闻声看过去,惊得立马下跪,却见皇帝不知何时进了屋,身后跟着三位成年皇子和几个重臣。
“都免礼。”皇帝语气微怒,衣袖一甩,直朝荣枯走来,眼中聚集着寒意,“连射十八发箭,一次都没中靶!我大夏国的皇子箭法竟如此之差,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顶着皇帝滔天的怒意,荣枯垂着头,微微蹙起眉。这箭法好坏,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里有不少的外臣,皇帝多是因为自己丢了皇家的脸才动气的吧。
“秋瀚升,”皇帝对着一旁的侍卫统领说道,“朕命你自今日起,好生教导履郡王的箭术!”
太医先前嘱咐荣枯不能太劳累的话,似乎彻底被人忽略了。不过,荣枯想了想,也不觉担心,他的身体还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何况这皇宫里的补品确实很好,近来他的体质有了些许好转。
若非确实无法练习箭术,他早先在傅府也会学习一二的。
但眼下,他似乎没法解释……也不必要吧!
荣枯回宫后第一天上学,就闹了个大笑话。皇帝震怒之下,便下令待冬雪融化,要在城郊林场举行一场骑射考核,所有皇子与大臣都得参加。
看着自始至终神情淡然的荣枯,皇帝忽然心生出丝丝荒谬的无力感,躁涌的怒火瞬间平息下来,遂冷冷地吩咐着皇子们继续上课后,便拂袖而去。
“五皇弟,父皇已经走了,你赶紧起身吧!”
荣枯微微抬起头,见申文蔚笑得几分高深莫测,轻声唤道,“三皇兄。”便站了起来,目光对上申文蔚旁边的人,“见过二皇兄。”
申文彬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一一扫过看向这边的人,待众人都惊得收回视线,才朝荣枯说道,“五皇弟不必多礼。武课已经开始了,你好生练习一下箭法吧。”
闻言,申文蔚扑哧笑开,斜着眼瞄着荣枯,“适才我见你把箭都射进了靶后的木板上,也不真似体弱无力。”
“三皇弟,”申文彬看了眼讽笑的申文蔚,复又对荣枯说道,“你并非完全不懂箭术,只是总对不准箭靶,回头和秋统领仔细学学瞄靶的门路。”
荣枯安静地听着两位皇兄你来我往说着,一一应诺。
“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来问我。”申文彬临走时,这般对荣枯说道。
“多谢二皇兄。”
申文蔚听了,笑意加深,意味深长地看向申文彬,“二皇兄,五皇弟恐怕轮不到你来操心了……秋统领乃今科的武状元,父皇可是下令让他来教五皇弟的。”
待两位皇子离开,练武课才恢复正常。原本无所事事的荣枯,领着圣命,在秋瀚升的指导下练习着箭术。
却直到了下课,他也仅有一次险险地射中了草靶。
待荣枯回去清秋宫,秋瀚升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么大个靶子,这履郡王怎的就是瞄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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