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天在那边拧着眉,半天也参透不了他说的话。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你李哥事儿多着呢!”
“嘿!”沈京炸毛了,拿着电话坐起来。
但他考虑到自己一喷,李再天肯定要挂他电话,这又话锋一转:“小李子,你上次不是想喝我那支红酒吗?我这儿有一箱呐!”
李再天双眼一亮,改口道:“等我。”
沈京嘻嘻一笑,说:“好。”
李再天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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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清洗的时候,杨立青根本不敢照镜子。
踹陈沛屁股的时候,向他竖中指的时候,自己确实很爽。
除了看过他喝酒醉,杨立青就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他站在浴室的半身镜前,用手擦去镜子上的雾气。
脖子上,胸前都是奇怪的痕迹,他转身,扭头向后看。
去他的,这混蛋是属狗的么?
肩膀上还有个牙印!
自己昨晚究竟被怎么了?这么咬下来,就算没插进去也会染病吧!
狂犬病不就是这样得的吗?
杨立青抱着自己的双肩,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他怒了。等他穿好衣服走去卧室拿手机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完全转换为愤怒。
陈沛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那个人时,就以最快的速度抄起来接了。
“陈沛我操你!我要是死了也拉你垫背!嘟——”
陈沛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呵呵……”陈沛竟然傻笑了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容就慢慢收敛了起来,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才将脖子上的毛巾摔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去停车场。
杨立青正窝在床上用笔电看新福尔摩斯,这系列他已经看过三次,甚至对白都能背下来。
正看到精彩之处,就有人敲他的门,而且敲得很急。他在床上磨蹭几下,才不情不愿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这情况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大晚上见鬼了。”杨立青将门摔上,干脆利落地跑回房间继续看电视剧。
陈沛站在门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大冷天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甚至还保持在敲门的姿势。
他从那么远的地方飙车过来,只为了被人摔门?
真是闲的蛋疼了!
他将手插进口袋里,慢慢走下楼梯。
看那人也不像要自杀的样子,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那人在家里就是这种装扮吗?穿着的是以前的校服裤吧?
陈沛站在雅阁车旁,兀自一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节,与三八节一日之差
☆、拾壹
两周之后,杨立青又去做了一次检查。
结果呈现是阴性。
幸好没惹上什么病,但是三个月之后还要去验一次。他松了口气,心想要是阳性,他连从君安顶楼跳下来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心头闪过,又如同流星一般消失在天际。
因为他俱高,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怕是没着地就吓死了。
他甚至是惧怕死亡的。
他认为,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背叛。
目前为止,他怕自己因为意外死去,剩下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独自过活。如果真是这样,他妈一定恨死他。
恨他跟他爸一样。
陈沛抬手看表,秒针再转一圈就下班了。他齐了齐桌面上的文件,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西装。
经过青年的办公桌时,青年站起来对他说:“陈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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