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说成了?那个什么魔又是谁啊!”
“深黯魔像?那是我妹妹,就是你本来想要绑架的那个。我们家的人都比较羞于表达爱,平时她都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地狱魔君和深渊魅魔也是这么和我说话的,顺带,这指的是我爸妈。”
莱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照埃伦斯的意思,他应该通过手机邮件来通知交易地点。不过他只有一个人,该怎么在控制肉票的同时去拿钱呢?
这次,又是埃伦斯为他提供了方法:“你叫他们把钱打到我的账号上不就好了,然后挟持我去提现。如果打钱到你的账号,你就暴露了,对吧?并且,如果你自己去取款,你就会被摄像头拍到。所以,就叫他们打到我账号上。别那么看着我,家里会给我些零花钱,但他们不会让我的账号里有二十万的……当然,如果你强迫我的话,我可以把属于自己的那一点点也一起取出来。”
虽然并没有绑票经验,但莱德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种奇特受害者也太难遇到了。托埃伦斯的福,现在莱德的酒醒了大半,他有点后悔搞什么绑架……现在勒索电话都已经打出去了,恐怕没办法停下。
2,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
在埃伦斯的指示下,他们先是换了一个地点藏身,然后确保在不发短邮或打电话时保持电话关机并卸除电池,都是防止被定位。然后则是寻找提款地点。
他们移动到了一间林地小屋,然后又(在埃伦斯的指使下)换到郊野农场的谷仓,接着又跑到距离城区好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小镇,把车停在安静的、即将被拆除的停车楼里。
“看,他们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了,而且他们一定没有报警。”在车子上,埃伦斯依旧被绑着,莱德正在看他的手机,确实如此。
“镇上有银行,也有几处自助机器,我得去取钱了,所以你必须放开我。”埃伦斯说。
莱德从前座缝隙探过身去,一手拿着水果刀威胁,一手去解绳子。解绳子时他发现,自己当时喝多了,绑人的手法确实不怎么样,不够紧也不够精细,对方应该很好挣脱的。
被解开手脚的金发小少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说:“嗨,帮我按摩一下。”
“什么?”莱德问。
“我被你绑了这么久!没睡好也没躺好过!中间就上了一次厕所,你还不肯放开我的脚,叫我跳着去!我现在手脚都麻了,怎么走着去取款?”
莱德痛苦地沉思了一下,最终屈服了。他从车后门爬进去,糊弄地揉起对方的手臂和腿。
“这里……还有这里。啊!对!对!是这里!用力……再继续!慢一点!啊!用力!好舒服!我不行了……”
“闭嘴!”莱德几乎带着哭腔。
埃伦斯终于耍够了他。他们一起下车去,从小门走出停车楼,去找外面不远处超市边的银行。埃伦斯的磨砂皮名牌包(当然是女式的)里有简单的化妆品,在出发前他还补了个妆,为了看起来不那么一脸花。
走到外面后,埃伦斯叫莱德搂住他,他说这样会比较像一对狗男女,而不是绑匪和被挟持的人,莱德只好同意了。
埃伦斯顺利取出钱,分好几次。他在银行取了一次,到超市里的提款机又取了一次,又叫莱德搂着他去另一个路口上的车站提款机,又取了一次。
出来前,埃伦斯把自己女士包里的东西都放在了车上,这个包现在则装满了现金。他钻到莱德怀里,虽然他并不矮小,穿着高跟鞋就更高了,但他就是有办法显得很小鸟依人。莱德浑身都僵住了。他几乎是被埃伦斯搀着走回停车楼的。
在莱德数钱时,埃伦斯踢掉高跟鞋,把腿缩到座椅上看着他:“我取了将近三十万。你看,我真的把自己的钱也取出来给你了。别那么看着我,我是帕尔森的儿子,当然零花钱比较多……所以你如果只想要两万,还不如直接和我要呢。不过现在钱都到手了……”
突然,他停住了。莱德也猛地抬头。他们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这间停车楼挨着一个即将拆除的商场,是已经被封闭的。会跑到这里来的不是官方人士就是不法之徒,要么就是没事找事的一些青少年。不管是谁,莱德都不想撞见。
似乎有一辆车开了进来并停下。莱德的车停在一堵分区墙后面,对方应该暂时看不到他们。接着,莱德和埃伦斯都听到了开车门声、脚步声……还有哭泣声和咒骂声。
一个小女孩在不停地哭,有个男人威胁说如果她再哭就要割掉她的鼻子,还有个人在和同伴讨论“她们家真的没报警吗”的问题。听起来,除了小女孩外,他们有三个人。
这是一伙真正的绑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后,莱德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是真正的,只不过肉票特殊了点。
他悄悄把钱塞进车座下,更仔细地听着。就在他探出身时,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埃伦斯的手机……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另一侧的声音马上就消失了。莱德知道大事不妙,真正的绑匪们一定会过来查看的,他们之间连道门都没有。
埃伦斯突然下车走到前座,抓住莱德,手里还拿着一卷胶带。他简洁地说:“假装上我。”然后飞快地扯了一段贴在自己嘴巴上,并敏捷地躺倒、双手背在身后假装被绑住,并挡住了手机。
“谁在那!”脚步声靠近了。埃伦斯用眼神催促着,莱德现在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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