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在永昌侯府住下,天天和武空等人打牌喝酒,借酒浇愁,直到程墨和霍书涵的婚期定了下来,程墨道:“想必伯父的日子不好过,你应该回去看看才对。”
“回去干嘛!”张清仰脖子喝了一口酒,道:“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啦。”
程墨劝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说不定霍夫人会迁怒伯父,到时候……”
得罪霍显有什么下场,不用程墨提醒,张清自然明白。他变了脸色,霍地站地,大步走了,走时手里还拎着酒壶。
武空也在场,同时变了脸色,道:“五郎,大家兄弟一场,能搭把手时,可要搭把手。”
霍显可是他的岳母,多少有些香火之情,可不能见安国公不识时务,横加插手,便见死不救。
程墨明白武空的意思,道:“四哥放心。”
张清回府,听说父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圈圈,心便软了。他一只脚迈进门槛,又想起父亲做的这些事,心里有气,把脚缩回来。
没想安国公瞥见他了,道:“十二郎回来了?”
他的脚像粘在地上,再也迈不动了。
真是天上掉下的救星啊,安国公赶了出来,热情万丈道:“你可回来了,这些天去哪啦?为父担心得日夜睡不着,快快快,进屋说话。”
实则,张清离家出走,安国公忙着讨好霍显,连派人去找都没有,还是安国公夫人担心儿子,派奴仆去亲朋好友处打听。
张清见到父亲眼中希冀的光,多日来的怒气不知不觉消散了,被他拉进屋,在椅上坐下。
安国公见他乖巧,大为满意,亲自把一杯茶端到他面前,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儿子多日不见,还是衣着光鲜,可见这些天在一个安全所在,在哪里他并不关心,不过是打开话匣子,让父子俩更亲近些罢了。
张清心里有了暖意,脸上愤愤然的神色便没了,低声道:“在五哥那里。”
他嘴里的五哥,便是程墨了。安国公眼睛亮晶晶的,道:“永昌侯可了不起,虎口夺食,把霍七姑娘抢了。”
虽说皇帝是个摆设,但皇帝的尊严还是不可侵犯的,他却能从皇帝手里抢老婆,这得多犀利?现在这个牛人会不会秋后算帐,还有霍显那儿,要怎么糊弄过去?
安国公已经是火烧上房了,徒然听说儿子从程墨那里来,不由喜从天降,道:“十二郎,你跟永昌侯是生死之交,能不能在他跟前帮为父说几句好话?”
希望程墨看在儿子的份上,放过他,别找他的麻烦,他好专心对付霍显。
在他看来,程墨比霍显可怕多了,霍显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没什么可怕的。可程墨了解这段历史,深知霍显的破坏力,对她颇为忌惮,要张清过来,为的就是帮安国公在霍显手里活下来。
张清翻了个白眼,道:“父亲,五哥本来就没怪你。”
你枉作小人,人家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还为你的安危担心呢。
“啊?不怪我?真的?”安国公不敢相信,张大了口。
张清对这个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两息,才道:“五哥说,霍夫人可能要个说法,让你想办法对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不过是小人物,不说离远点,还上赶着掺和,不是惹祸上身吗?张清真的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做这种傻事。
安国公瞪眼道:“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为父要不是想为你谋一个列侯的封赏,用得着这样费力不讨好吗?”
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讨好霍显,串联群臣,忙得一身汗,到最后鸡飞蛋打,不由心里有气,道:“你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既知永昌侯能把霍姑娘娶到手,何不早说?”
要是儿子早点提醒,自己早点抱程墨的大腿,用得着空忙活一场,里外不是人吗?
有这样一位不讲理的爹,张清好生无语。
安国公见儿子拉下脸不说话,到底心虚,道:“既然永昌侯不怪我,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我这就去大将军府,跟霍夫人分说分说。我不过是上奏折请立,陛下不听,我也没办法啊。”
他准备去霍显跟前哭,顺便说说皇帝的坏话,把霍书涵嫁不成皇帝的责任,全推到皇帝身上去。他是皇帝,他不背黑锅,谁背?
张清拉住他,道:“你想好怎么对霍夫人说了没?”
程墨虽然没明说,但张清跟他在一起混久了,太了解他啦,能让他上心的人,都不简单。他既然能劝自己回家,肯定是父亲遇到大麻烦了。程墨跟自己是过硬的交情,这时候不仅没怪罪父亲,还为自己着想,那麻烦肯定来自霍显了。
安国公道:“霍夫人一介妇人,懂什么?”
说几句好话也就哄骗过去了。
张清道:“怕没这么简单。”
安国公自认跟霍显很熟,不以为然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他着急担心的只是把程墨得罪惨了,现在程墨那里没事,他就淡定了,连带对张清也没了热情,道:“你母亲想念你得紧,你赶紧去见你母亲。”
张清还想再说,安国公一连声催促张清去后院,自己急急出府了。张清拉都拉不住。
安国公自认进大将军府如履平地,门子跟他混熟了,没想到这次,进不去。他想在府门口等,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门子连门口都不让他站,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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