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景象模模糊糊的,是光线变暗了吗?还是自己的眼睛模糊了。
加西亚试图睁大眼睛,然而他的努力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不止是眼前的房间,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好热,今天怎么会这么热。
胸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是那种一点一点的小火苗,温和却缓慢的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人恨不得立刻扒光衣服,痛痛快快的跳到湖里去爽个痛快。
灼热席卷了他的全身,连那双冰冷无垢的蓝色宝石也蒙上了一层艳色。
一阵冷风拂过,湿哒哒的衬衣贴在身上,让加西亚清醒了几分。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加西亚眼神迷离,眼角眉梢处满是风情:“昆汀,你什么时候来的?”
“昆汀”脸色古怪,脚步顿了一顿,仍旧是一言不发的朝他走过来,动作轻柔的揽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朝自己怀里带。
昏昏沉沉间,加西亚顾不得思考为什么明明休假了昆汀会在此时出现在齐莱尔的府邸,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温柔。在他最需要对方的时候,昆汀出现了,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愉悦。
冰凉的手指从胸前划过,行到某一侧凸起上,故意顿了顿,故意划过那颗小小的红豆。
加西亚扑腾腾的心肝舒服的一个哆嗦。
尖锐的指甲没有匕首那样危险伤人,却给他带来了同等的致命快感。危险而让人沉沦。
加西亚迷迷糊糊的想,昆汀什么时候留这么长的指甲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拉过加西亚的手,引导着它覆在了一团半圆的凸起上。
掌心下是一团柔软,温热的,软软的。
电光火石间,一道雷霆劈到了加西亚的头上。
这分明是个女人,眼前这人不是昆汀!
人人眷恋沉溺的温柔乡,反而让加西亚恢复了几分清明。
加西亚手腕翻转,一个用力,把黏在身上的女人推了出去。
“呀!”耳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女声,随即是人体重重摔落的声音,掺杂着瓷器的碎裂声,桌椅倒地的噼里啪啦声。
加西亚脸色冷峻,用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头。推开莉莉丝的一瞬间,他的头就像是炸了一样。
心底猛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囚笼中的野兽挥起了它的尖锐利爪,对准了摇摇欲坠的牢门,蓄势待发,等待着给予它最致命的一击。
眼前的景象飞速流逝,似乎又回到了演武场上那个狂乱的夜晚。
他没有告诉昆汀,十三年前的那场暴/乱,诱导他的精神力识海出现了病变,严重的话,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从此以后,他很少再动用自己的精神力。亦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蓝夜玫瑰。
以前的加西亚,最喜欢泡一杯玫瑰花茶,手捧上一卷古册,沐浴在日光之下。
丝丝密密的玫瑰香气从洒落的茶水中飘散出来,这看起来娇弱无力的花朵,此时却化出了爪牙和利刃。牢牢的困住了加西亚。
狂躁的因子在暴动,恶之花从黑暗的角落里悄悄伸出了枝桠。
加西亚调动了全部的力量,竭力拉回渐渐消逝的理智。他眼中满是血色,狠狠的盯着莉莉丝:“你给我喝了什么?”
莉莉丝眼中满是狂热的神采,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加西亚的不对。
莉莉丝擦去唇角的血迹,慢慢的靠近加西亚:“是让人欢愉的粉末,你忍一忍,只要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我和你,就像是玫瑰和土地;军刀和刀鞘;机甲和机甲战士。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是齐莱尔家族的大小姐,我有广袤的红狼星系和无数的财富。我才最配的上你的结婚对象,昆汀那个穷痞子,除了脸长得好看,还有哪里能比的上我。”
加西亚平生最痛恨的两件事:一是逼婚;二是有人在他面前侮辱昆汀。这两件事谁敢提出来一件就够加西亚掀桌,莉莉丝人傻胆大,两件事都捅出来了,还偏偏挑在加西亚快要失控的边缘。
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化成有形的实体,加西亚的周身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冰蓝色光晕。像是一道道细长的丝线。
在莉莉丝说完这番话以后,加西亚周身的冰蓝瞬间变成了嗜血的鲜红,加西亚精神力暴涨,瞬间从牛毛针一样的小雨变成了倾盆雷暴。
在这样狂躁而恐怖的力量之下,房间里的家具和装饰品顷刻间化成了粉末。高高悬挂着的嫩黄色的窗帘倏的着起火来,掉落了下去。
加西亚再次把眼前的女人扔了出去:“莉莉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蠢货。”
说完,径直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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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传来清亮的鸟鸣声。
昆汀抬头,孔雀眼冒绿光,犹如一只醉酒的老司机,横冲直撞,直勾勾的冲着西方飞去。
昆汀头上冒出了一堆问号,连手上夹烟的姿势都没变:这年头机甲也会醉酒?
星际大航海的机甲都装配了高度智能的操作系统,像孔雀和冰狼这个级别的,芯子里的处理器都是超大容量64核的,还都是经过特殊处理,防水防电防死机。
别说醉酒了,它们不在酒桌上把人灌死就谢天谢地了。
机甲不会醉酒,可是开机甲的人会啊?
我的奥坎大神啊,加西亚不会喝醉了把刹车当成油门了吧?
昆汀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香烟:“一杯就醉的酒量,跑去逞什么英雄。”昆汀嘴上抱怨着加西亚,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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