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后贺大少掰下后视镜左照照右照照,确定里面的脸依然是绝帅无双才转动车钥匙,“这少爷没找我什么事儿,忠心的家仆倒是看我不惯了。”
许毅知道对方会找上门来,他本就是故意露出些头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天不到就找到了他。
“许先生,大半年没见,你依旧是那么英伟不凡啊。”贺大少刚进门就张开双手,准备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想着会被对方拒绝,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想对方动也不动,任由他抱了一个满怀。这么容易就揩油成功?
许毅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不能理解贺朱焰的行为。这个人难道是伶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来这些可笑的戏码?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任凭是厚颜几尺的贺大少也像卡了带的录音带,被针扎了眼的气球,满腔的热情嘎然卡住,灰溜溜地泄气下来,怀里的这块冰坨无论如何也抱不下去了。
不论怎样,该有的礼节许毅总忘不了的,秘书将沏好的茶端上来后他亲自接过放在贺朱焰的面前,“请坐。”
看着桌几上冒着热气的绿茶,贺朱焰不免感到新奇,这年头已经少有人这样正正经经的待客,尤其是他们这条道上的粗鄙人那更是少见。
“嘶,好…茶,好茶。”不愧是贺大少,一大口茶水喝下去烫得直吹舌头还能叫着‘好茶’。喝过主人家的茶,也该轮到他还礼了。贺大少招招手,身后的小弟立刻将一个礼盒奉上,“小小意思,寥表谢意,还请笑纳。”
“谢意?”许毅不解。
“多谢许先生手下留情。”说着贺朱焰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几个手下立刻会意退到了门外。
许毅也示意自己这边的人先出去。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猜到是你而不是蔡俊或是其他人。”
蔡俊,艾老爷子手下的另一个主事人。
许毅抬了抬眼,并不否认。
贺朱焰叼上一根烟,却不急着点燃,“那么明显的痕迹,无非是告诉我,艾家在警告我贺朱焰。警告我什么呢,我思前想去,最近好像真没敢做惹老爷子的事。要说有,也只是对小的那一个。”不就把让艾少爷下海陪鱼儿耍了一阵,犯得着这么报复他吗。要猜到给他下警告的人是艾家的哪一位很容易,向来对艾少爷最护短的人是谁?
点燃香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许先生似乎不太了解我和阿九的交情。我们经常这么闹着玩,他没少把我玩得半死,我也会把他整得嗷嗷叫,但是旁边没有人敢插嘴半句。红帮的人有谁敢因此碰掉他半根头发,我头一个毙了他。”欺身上前,将吸过几口的香烟在许先生面前的烟灰缸里熄掉,“同样,你说你这么对我,他会怎么想?”
许毅咬动了下颌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这回做了不妥的事,太逞一时之气,竟没有考虑少爷和这个人背后的关系。
“我看还是请阿九来给我这个可怜人主持公…”
“我道歉。”
“接受。”
贺朱焰笑眯了眼,起身留下一句话后告辞。
明天晚上,‘花店’不见不散。
许毅当然知道此花店非彼花店,他也不问是什么地方,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接他。果然,第二天晚上八点不到,一辆形貌古怪的火红跑车停在了他的门口。
车里下来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上身是件点缀着亮晃贴片的短小夹克,下身是低腰贴身的皮革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厚底马丁靴,这一身装扮将原本颀长的身形拉拔得更为高挺,宽肩、窄腰、紧臀、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
打扮风骚的男人背靠车门笑看着向他走来的人,抬手间随意拨了拨微微波卷的齐肩长发,惹来更多的人驻足注目,甚至还听到快门的咔嚓声。在香港这个遍地是明星的地方,谁知道这又是哪一个出来溜达的。
说他风骚,但绝没有一丝妖里媚气的女态,那是属于男人的性感和浪荡,然而这些都不及他那双狐狸眼。怎么说这双狐狸眼呢?
先说这长有丹凤眼的人,眼形俊秀,眼尾上扬,黑白分明,充满灵动。这样的眼睛长在男女身上又各有不同,女人生有这么一双眼,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却是不媚不俗,自有一股清明高傲,不能与那勾人的狐媚眼混为一谈。男人生有这么一双眼眸的,那便是关云长了,精光烁烁、杀气内敛,令人不敢直视。
贺大少的眼睛与关二爷并不相同,他那双眼要更细长一些,所谓丹凤眼是在眼尾陡然上挑,而他是整个眼形呈缓缓上扬,且内眼角尖而微微内陷,说白了十足十的一双狐狸眼,形似神更似。如果说女人这样的眼睛是妖媚蛊惑,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奸邪放浪,一眯一睁之间既迷死人不偿命,又整死人不收尸。
贺狐狸就这么尽情释放着他的风骚荷尔蒙,周围的人是放倒了一片,无奈他的主角却是视若无睹,依然把他当成路人…喂!真把他当路人甲了!
“许,先,生。”贺大少气得鼻子冒烟,一字一顿地叫住走过他身边的人。
许毅望了望另一个车位穿灰色西装的人,又看了看身边的贺大少以及他身后和他一样风骚的车,“抱歉,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贺朱焰的声音尖得变了调,一张脸比吃了大便还要臭。
向来不露多少情绪的许毅也不禁皱了眉,他不太喜欢这个人。难道这位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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