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一股凌冽的风就刮得池洋生疼,初冬了,温度一下降了好几度,天台上更是“凉爽”极了。
一眼看到靠着墙,坐在地上的祁漾。他身侧有好几个空瓶子,手里还捏着一个,曲起的膝盖上架着另一只手,指尖有个东西闪着点点星光。池洋定睛一看,好家伙,又喝酒又吸烟啊。
不仅如此,池洋觉得祁漾还有哪里不一样。边走近边打量,终于发现,他没戴眼镜,整个人温润淡然的气质没了,给人一种桀骜颓废的惊艳。
这样的祁漾,池洋第一次见。本能的,他很不喜欢见到这样的祁漾。
池洋走过去,没好脸色地踢了踢祁漾的腿:“摆什么谱呢!”
祁漾抬起眼皮,瞟了池洋一眼,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说了句:“坐吧。”
这一眼,让池洋心惊,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
池洋在旁边坐下,径直拿过祁漾手里的酒瓶,还有点酒,就不客气地对嘴就喝。祁漾只微微侧了脸,看着池洋,不明所以地勾了勾嘴角,看池洋一口见底,便把手里的燃着的烟递了过去。池洋抹了抹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祁漾似嗤笑似不屑,把烟塞进自己嘴里,微微仰头,对着星星夜空,轻轻吐出白蒙蒙的烟雾。
像烟雾一样的哀怨缭绕着池洋,他转头不看祁漾,也学着微微仰头,看着夜空,安静地,没再开口。
也许男人间的情谊就是这样,不用说话,一口酒、一根烟,陪着,就好了吧。
就在池洋以为他们两人今晚估计要睡天台了的时候,祁漾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他走了。”
池洋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祁漾说的应该是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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