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华胥氏把搭过燧人氏肩膀,悬在燧人氏胸前的手握成了拳头,撒泼、怨怼地敲打在他的身上。
燧人氏把原来倒背在身后托住华胥氏的右手撤了回来,抬到前胸一下攥住她捣乱的双手,道:“当初我们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自己让你在练体的路上出现危险;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有危险……你怎么就不懂!”华胥氏哭着道
“就算我练体成功了,可以多活十几年,但是下一次谁又知道我会不会成功,在这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而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敢想象……”燧人氏声音低沉地道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便拉着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去冒险!”华胥氏说罢,气急败坏地在燧人氏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狠狠地,都见了血丝。
燧人氏只是闷哼了一声,声音空无的道:“胥胥,你理原谅我的自私吧;如果,真的有什么,让我们一家三口便这样在一起吧!”
华胥氏听罢一愣,你、你、你……了好几次,都不知道她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还反驳对方的话。
她内心矛盾。
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出生,自己应该让ta看一看这个世界,但是却因为来的时间不巧遇上了这种选择……
本来自己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就算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现在看到自己的男人这样做。
甘愿冒着风险,选择同生同死;为何自己的心竟然动摇了,竟然觉得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一家三口能同在一处,这样的结局想来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内心凄然,可怎么还有着欣慰……
摇了摇,头华胥氏欲甩掉因为听燧人氏的话而上涌的情感,找回那迷失了的理智。
无果。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这样做并不是理智的选择,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被情感支配着的身体,点头嗯了一声,应下了燧人氏的话。
同时,搂着燧人氏,把手十字交叠,轻搭在他的前胸上,把脸窝在他的肩胛处;心里想着,前路危险丛丛,不知道会不会活着回来,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那便珍惜眼下两个人的相处时光……
想到这里,傲娇的道:“那你也不应该打晕我!”
声音带着笑意,带着哽咽,带着期许,带着迷离,带着不确定……
燧人氏回应她的,就是紧了紧倒背的双臂,嗯了一声。
风穿树叶地沙沙声。
穿越林间地哗哗声。
狂奔时、脚踏地面地踢踏声……
风太昊本来是鼻观口、口观心地在后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着小尾巴;听着、看着二老互诉衷情。
嗯?
不对!
这脚步声这么杂乱。
举目望去,不远处有人影晃动。
心里闪过‘这是敢上了!’
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河石,看到对方也是看着前方,眼睛闪亮。
回头再看前方,场声问道:“二爹,我们可是追上了?”
“应该是吧!”燧人氏回道,但是语气里却带上了丝丝失落地不愉。
与河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不同,风太昊心知这是二爹他老人家,嫌人多打扰了他们两个人谈情说爱了。
想到这里,贼兮兮的看了看二老的背影。
但心时的触动,让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感慨与向往。
心道:‘感情真的是需要经营的,之所以二老感情那么好,也是俩人不停地为着这段感情添砖加瓦的结果吧。虽说这时没有什么结婚证书,没有了法律的保护,但眼前的二人却是不离不弃。是自己来这个上古的时间太短、了解的不够,还是这里的人都是如此……’
胡思乱想间跟着燧人氏的脚步,便和大队会合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部队暂时停了下来,祝融氏便招呼着人点起了火把。
火把是简易的,木棒上边缠上麻绳,麻绳是经过动物的油泡过的,而油则是烤肉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并不纯净,所以一点起来味道怪怪的。
而这也是风太昊,闲着无聊‘发明’出来的。
当时他是看空光有时晚上要值夜,便为他做了一个火把。
送给容光之后,把制作的方法也告诉了他。容光随后便把这个火把献宝似地拿给他的父亲祝融氏看。
祝融氏当下便试了一下此物的亮度和燃烧的时长,大喜;便从那时开始收集麻绳和油脂。
今天他看了下日头,心知会赶夜路,便把制火把的原材料都带了出来。
因为人多路窄,火把的材料有限,只有每隔一段距离分一支手把,大部分的人只能借着火把的光隐约能看到路,不致于踩到坑里去。
即便是这样,也总比没有强。
众人纷纷打听这是何物?谁想出来的!
容光担当了这个解说,每当有人问起,他便非常自豪地替风太昊打广告,好像这个就是他自己发明的一样,挺胸抬头。
而听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夸赞之词不绝于口;也有少数之人羡慕、嫉妒、恨,嘴里冒着酸话。
其中便有姜旦,说,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如此云云(诸如此类)。
当容光带着火把,边点燃,边分配,来到队尾的时候,隐约看到燧人氏与风太昊等人。
心下一喜,准上前将把火把点然了给燧人氏的,由于林子里光阴太暗,走近了才看清燧人氏背后背着的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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