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仓库回来的一路上,由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让风太昊心里断地涌上关于人性地感慨。
人性本善?
人性本恶?
人性无恶、无善?
人性有善、有恶?
明明知道这个论题被人讨论了千年,还没有定论;心知就算现在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一会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强行压下心中的思绪。
燧人氏看到风太昊这个样子,心下暗自摇头,道:‘你这小子,还是经事儿少!只是暂时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便这样思绪不宁;以后遇到大事儿你可怎么办?’
说话间,眼里闪过了一丝隐忧,心道:‘现在告诉他这些,是不是早了点儿。’
风太昊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同时,还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会儿要记得问问二老,自己的这套医学理论要怎么教,又要教给谁。
也就对燧人氏没有太多的关注。
忽听燧人氏的话,风太昊反射性地道:“那要看您说的是什么了。”
沉默。
风太昊一看燧人氏不欲现在回应,便在心中腹诽:
‘二爹你可真的是小看我了,怎么感觉你没问详情,便就直接定性了呢!刚刚那话是看我心有所思才说的吧,可是我想的就不是您说的那件事。就算思虑起伏不定,那也是因为事情的不确定性;当知道具体情况以后,只要做准备就好,那里还会翻来覆去地琢磨!最坏也不过就是送掉卿卿性命,真的要论起来,这样的情况对我来讲,说不定是好事。’
‘可能一下子就回到现代!不过这话不会说给您听;只是,这种事的机率就像中彩票一样,不到万不得以不列入考虑范围之内罢了……’
人生中很多的事情往往在选择的时候都是一念之间;而此时的这一念却影响了他一生——使其平时处事谨慎小心,但真正遇事又经常行那破釜沉舟之举。
正在屋里半倚着桌子,坐在榻上的华胥氏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眼睛一动,看向门口。
当燧人氏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心有所思,半低着头看路的风太昊。
她第一反应就是风太昊今天的比试输了。
脸上笑容温暖地道:“伏羲啊,没事,这次失败了,下次咱们再赢回来。”
自从她有了身孕以后,母亲般的慈爱便不自觉地散发出来。
风太昊听到这话,当下一愣;随即摇头否认道:“二娘,我没输;还有,谁告诉您的?”
华胥氏‘咦’了一声,反问道“没输?都赢了,那你为何心情不好?”
说到这里,抬了一下下巴指向燧人氏后,道:‘还有你二爹的那个表情。我都不知道上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话语没有停顿,对着二人招着手继续道:“所以我就这么猜了。来、来,坐下说说你们为何神情看起来这般。”
风太昊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燧人氏,道:“二爹是您来说还是……”
燧人氏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说吧,我得喝些水。”
说话间拿起水碗给自己倒了碗水喝。
风太昊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舔了下发干的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完后,麻利地也倒了一碗水,牛饮了下去。
听完风太昊的话,华胥氏知道为何燧人氏面色凝重。
但是对于风太昊的情绪低落一时想不明白,便开口道:“听你说完了也没听出来你为何心情低落。”
燧人氏闻言,也是把眼神聚焦在风太昊的身上,附和道:“没错,这小子刚刚在路上就不知道在想什么那。”
风太昊本就无意隐瞒。
在心里想了想,整理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情绪起伏不佳只是因为那收拾肉的事情,虽然看得透,也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就是忍不住对人心、人性感慨……”
本来燧人氏听风太昊的话说到这里,习惯性地想抬手去敲他的头。
但是隔着桌子,又怕他自己比比划划,一不小心再碰到华胥氏,便硬生生地停下了抬起的手,把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
“你这脑袋里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是向来就是如此吗?大家只是相互扶持走下去,不让种群灭亡而已。还有,祖先留下的规矩都已经帮着我们解决了多数的问题;要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你大巫师父这样的人是做什么的?”
这些风太昊都懂。
但,常常是大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真正能用理智控制情感的人又有几人。
抿着嘴,风太昊诚恳地点头道:“是,二爹你说得对,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
燧人氏一听,撇嘴‘啧’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臭小子,你记住!这人啊,一悲子不开心的事总是多过开心的事;以后你别浪费心力在这些让人不快的事儿上!你这样可能改变什么不成?”
说到这里时,燧人氏的声音提高了两度。
华胥氏的手在桌子,不赞同地捅了捅燧人氏,然后柔声道:
“伏羲,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当初我刚开始接过华族族长之职的时候,也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当时有人开解我说——你想一下,本来这些人是不需要做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你做的某件事,或是某个决定让他们在别人可以休息的时候还在做事情。如果你是正在做事的人,你会怎么想……”
风太昊脑子里跳出了很多想法,只见他喃喃地道:“这是不患寡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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