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格挺满意这个答复:“好吧。那我要吃你上次做的糖醋排骨。”
乔玉哲:“这个不行,身上有伤口,吃酸的会留疤。”
九千格:“那要咖喱饭。”
乔玉哲:“也不行,太辣的会刺激伤口。”
九千格撇嘴:“那就酱猪蹄吧。”
乔玉哲:“那个太油腻。”
九千格不高兴了:“什么都不给吃还问我干嘛!”
乔玉哲:“我这是为你好。要不我给你熬骨头汤喝吧?”
九千格闷闷的“嗯”了一声。
乔玉哲出门买食材,临走还叮嘱他:“你别乱动啊,不然二次伤害会更疼。”出门二十分钟,收到九千格的短信:“还要多久才回来?我好饿啊!”
乔玉哲提着大袋子,单手回:“马上。”放回手机,突然脑补了家里养着只宠物张嘴求喂食的画面,忍不住“哧”地笑出来。
刚到楼下,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乔玉哲很不意外地听到他求救:“我上厕所摔到地上起不来了,脚好疼快回来救驾……”
果然,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在家啊!
☆、第九章
九千格狼狈地坐在地上,双手扒着沙发靠背想站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稍微一使力就会连累左脚一阵钻心的疼,也不敢再动,就等着乔玉哲回来帮忙。在地上坐了半天,屁股凉飕飕的。门“咔嗒”响了,九千格立马扭头,委屈道:“快扶我起来……”
乔玉哲放下东西,拦腰把他抱起来,轻斥:“都叫你不要乱动了。”
九千格:“我想上厕所……”
乔玉哲叹口气,想了一会儿,直接弯腰给了他一个公主抱,到了卫生间把他放到马桶前:“好了,你快点。”
九千格穿的还是乔玉哲拿给他上课时用的白色衣服,腰间是松紧带,他把裤腰往下扯了扯,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道:“你……转过去……”
乔玉哲抿抿嘴,不发一言转身,很体贴地从背后扶住他一只胳膊防止他栽倒。过了好一会儿,没一点儿动静,乔玉哲偏着头问:“怎么了?”
九千格握着小兄弟,表情很复杂:“你在旁边,我我我尿不出来……”
乔玉哲:“……”过了会儿道,“那我出去,你扶着墙,好了我再进来。”
“嗯。”
乔玉哲出去站在门口,很快就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不由笑了笑。举起手放在眼前,看着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儿,有一刻的失神,忽的浑身一颤,立刻抖筛子似的甩了甩头。乔玉哲把等九千格完事儿又把他抱回沙发坐好,自己进厨房忙活,偷偷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九千格彻底生活不能自理了,胳膊只能半蜷着,脚不能沾地儿,手指头上的创可贴还没揭下来,简直sān_jí残废,吃了饭就被抱到床上歇着,实在无聊。忽的一想,说:“乔玉哲。”
“嗯?”
“我给你吹个曲儿听吧,之前说好的。”
“好啊,洗耳恭听。”
九千格便捞过放着萧的雕花紫木长盒,拿出萧端了起来,眉头不禁一皱。左手食指贴着创口贴按不紧萧洞;萧身几乎一米长,要尽量伸直胳膊手指才能按住萧洞,可这么一下子又挤压到肘部的伤口,有点儿疼。
乔玉哲看在眼里,道:“还是先养好伤吧,以后再吹给我听也行。”
九千格一下撕了创口贴,露出一道暗红的疤痕,不以为意:“没啥,都快好了,反正我也没事儿干。”说着便对着萧口吹了起来。
萧声绵绵,温婉柔和,恬静秀雅,透出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暖意。
九千格吹得认真,闭上眼睛,自己也沉浸其中,身子随着曲调小幅度晃动。
乔玉哲看着他,双眼渐渐失去焦点,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韵味。曲子很美,可更吸引他的却是别的。
九千格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一阵阵颤动,薄薄的双唇泛着柔和的水光,如同刚浸过凉水的新鲜樱桃般,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口。他的十指修长干净,只在指尖透着点儿粉色,每片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在紫红色萧身的衬托下更显得纯粹无暇。洞箫尾端缀着湖蓝色流苏,也随着曲调在空中飘动,来来回回,仿佛骚动着乔玉哲心中最要命的地方,很痒,却不敢挠,只恐打破了某种平衡。
一曲终了,九千格缓缓睁开眼,问:“怎么样?”
乔玉哲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九千格拿手在他眼前挥动才猛地收回神:“很棒!很好听!”
九千格怪难为情的:“那你刚刚在愣什么?想什么呢?”
乔玉哲:“我被你的表演惊艳到了!”说着啪啪啪鼓起了掌。
九千格得意地挑了挑眼角:“我可是天才!我之前还加入一个原创音乐社团,曲部和声部我是负责人之一呢。”
乔玉哲:“是么?什么社团?”
九千格不回答他,掀起笔记本百度“易水岸音乐社团”,直接点百科社团成员,一大串各种奇葩名,第一个就是“千格”。
九千格往下拉社团作品:“这些成品我参与的大概有三分之一,或编曲或伴奏或唱或念什么的,反响还是不错的。”
乔玉哲很是震惊,扭头却见他一下子垮了脸,便问:“怎么不高兴了?”
九千格愁眉不展:“我突然想起来,我欠了好多债啊。有策划交给我几个任务,总有半年了还没完成呢……”
乔玉哲:“那正好,你现在不是有时间?慢慢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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