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e
懒洋洋窝在沙发里,林衡的眼皮已耷下。
听见喷香的鼾声传来,趴在书桌旁的"田鸡"抬头,愣了一会儿,又无可奈何地叹气。
--看来,让阿衡去向教授低头,说对不起、我错了,请老师给我考试的资格,这是决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思前想后,"田鸡"只好颤巍巍,敲开严教授的大门,赶鸭子上架似地,硬着头皮替好友说情。
耐心听他讲完,严正容直截了当地拒绝。
"对不起,田及同学,林衡旷课过多,按校规理当取消考试资格。"
"严教授,您就行行好吧,电动力学是核心课,要是不过的话,林衡就毕不了业了。"
"田鸡"肩膀垮下来,鼻尖微微泛红。
"这不是行行好能解决的事,规则定在那里,就是要求我们遵守。"
"拿我来换他,可以吗? 阿衡今后要回德国,他还要念硕士、博士,没有这里的毕业证书,他申请不了好的学校。"
"那你呢?"
严正容起身,为他倒了杯水。
局促地搓搓手,"田鸡"嗫嚅着"我可以重修一年,反正没关系的。"
"田及,你一直这样吗?"
沉默片刻,严正容忽然问。
"什么?"
"无原则地帮他的忙,麻烦事都替他扛下?"
"......是。"
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点头。
"如果不改掉这个毛病,会害了他,还有你自己。"
"田鸡"胆颤心惊。
他当然知道教授说得对,可是......,哎......
"这一次我可以给他机会,校规里还有一条,任课老师有权决定,具体某位学生是否有考试资格。"
严正容毫无征兆地松口,"田鸡"眨眨眼,顿感世界大放光明,人间充满温情。
猛然跳起来,他忙不迭地鞠躬,"谢谢,谢谢教授。"
"不过我有个前置条件,从明天起,林衡必须来我这儿单独补课,直到上满3/2的学时为止,这样对其他同学才算公正。"
"严教授请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准时报到。"
006
预定的第一次课后补时,很快到来。
准点结束正常的实验课,严正容脱去做研究穿的白长袍,收拾好桌上散乱的资料,急匆匆赶路。
当他前脚踏入办公室,后脚就有人敲门进来。
"教授好。"
不知"田鸡"同学使了何种招数,依然吊儿郎当、耍酷扮恶的林衡,却非常准时地出现了。
"你好,请坐。"
严正容一脸肃然,轻轻叩两下桌面,算是准备上课的信号。
"嗯,还有我,严教授......请问我能够陪课吗?"
林衡往前挪了一小步,躲藏在身后的那张苦瓜脸,一下子闪出来。
陡然现身的"田鸡"吓了他一跳。
--果然是小书童和大少爷之间的关系。
严正容顿了一秒,低头。
树脂镜片正巧反光,遮掩了他不经意黯淡的眸色。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怕再听一遍,很枯燥。"
两个半小时的课程,就在老师的认真讲解,和两个学生的"眉来眼去"中结束了。
等到他们离开,严正容走向窗前,推开窗,外边竟有小雪纷扬。
望着星星点点的纯白色,他好像忽然醒悟,敲敲额头,自言自语。
"阿正,你脑子坏了?林衡只是你的学生而已。......虽然他真的、很像你的乔治王。"
这之后的课余补习,严正容放松心态,看这一对青涩美好的少年,仿佛重温自己的纯真年代。
--那是再也回不去的从前,只能无奈地留有许多遗憾。
最后一次补时是在实验室,要求完成驻波系数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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