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云冷笑一声,“你逾距了,朕的事情又是你能问的?”
梁淮音笑了笑,“不知道皇上可遇见了北域的衡王?微臣见着他出来,却没寻见踪影。”
这都说出来?裴怀温心里暗叹,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点都不怕梁景云知道他与北域勾结吗?就怕结果和上一世一样,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不过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裴怀温唇角掠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他看着依旧如往日温雅的那人,明明是一样的容颜,曾经让他迷恋几世,如今再看去时却再也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了。
甚至……在知道戚若水差点被害的事都是由梁淮音一手造成时,裴怀温终于感到了厌恶,或许还有一些深恨。该是怎样的人,才能在杀死自己的好友后还狠下心去害好友的妹妹呢?
这样的梁淮音,让裴怀温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太子萌死啦啦啦!!!
☆、耳鬓厮磨
梁景云并未与梁淮音交谈多久,特别是裴怀温在场时,他承认他如今已经无法接受裴怀温和梁淮音在一起了,当然,他相信以裴怀温的心性也不可能再和梁淮音有瓜葛。但不管怎样,梁景云都是不自信的,在裴怀温面前,他所有对外人的不屑无谓都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渴求。
此时,心上人就走在身边,可他连触碰一下都感到胆怯。
想到清晨两个人对峙的一幕,梁景云的眸光就黯淡下来,即使是以裴怀温身边亲近的人作为威胁,对方也不可能接受过分的要求,甚至,这不过是让裴怀温更加厌恶他罢了。他根本不该在这个时机将一切心思揭开的,这完全是没有胜算的行为,可笑他浸淫权谋多年,却在情爱上蠢笨若此。
可他若是真的在裴怀温面前自制力那么好,也不可能让顾长安他们都发现了,裴怀温是太迟钝。梁景云侧过头看向身边的裴怀温,对方走在右侧,白皙的脸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红,眉头轻微皱起。
此时已告别梁淮音朝寝宫走了有一段路了,梁景云想了想,轻声道:“今晚歇在这里吗?”
裴怀温转过头看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丝嘲讽,“你会让我回去?”
梁景云沉默。
裴怀温见他如此,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了。可以说裴怀温一直以来是把梁景云当做了弟弟类的朋友,即使两人一般大小,他从未想过梁景云对他会有那种心思,而一旦知晓后,不知为何裴怀温就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这种貌似莫名其妙的愤怒让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其实不该这样的,裴怀温在心里暗叹,若是此时他真的像一个臣子一样表示顽固与忠诚,那才是最正确的拒绝方式,可他做不到。
裴怀温复杂地看了梁景云一眼,心里有些烦闷。
梁景云的寝宫里面炭火是最为充足的,又是特意修建在温暖干燥的地方,在冬季是相当于暖室的存在。裴怀温打量了一番后,心里死活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了,真的想要留下来。
虽然他若是住在一品阁内,也是有这样的待遇,但作为裴家如今还是红人的三子,他怎么也不可能一直住在外面不回家。当然,梁景云今日把他留了下来,一晚上倒是很好掩盖过去,但时间长了就难办了,少不得有人说闲话的。
侍女来来回回地整理着床褥,裴怀温看着,淡淡问道:“言九呢?”
“在宫中。”
裴怀温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肯定是被他关起来了,但料想梁景云也不敢对他的人做些什么,他便没有在意。
入夜,裴怀温正睡着,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神智还尚模糊,这般寒冷天气他并不想睁开眼睛,便随之去了。可没过一会儿,被子似被小心翼翼地掀开,寒风透了进来,裴怀温紧皱眉头,有些恼怒地轻哼了声,有股温暖靠近,他迷迷糊糊地钻了进去,鼻间是熟悉的檀香,似乎有人在小心拥住他,让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可是……会是谁呢?嗯?!
裴怀温在温暖之下差点迷失的神智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的身体僵硬住,他想起了自己在哪里了,而又有谁敢爬上他的床。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梁景云便知道他醒了,心里不禁有些紧张。果然,他被对方坚定地推开,可是梁景云没有放手,裴怀温默然地看着没有推动的身躯,心里的恼怒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你在干什么?说好了你睡在外室的。”裴怀温问道。
梁景云收了收手臂,将裴怀温揽地更为靠近,裴怀温不适应地皱眉,或许是熟悉,他并没有太过排斥。
“你不讨厌我的,对吗?”梁景云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说什么?”裴怀温毫不留情地直接开口道。
“怀温,不可以……试一试吗?”
裴怀温看着他,撇过头冷冷道:“不行。”
“为什么?”
裴怀温沉默半晌,叹了口气,眉间的冷凝在听见梁景云有些委屈而茫然的声音时有些许软化,“景云,我把你当作弟弟。”
梁景云愣了愣,“难道就因为我小时候叫过你哥哥吗?可是也不过几次而已,我们明明一般大的。”
但三世合起来,我早比你大了不知多少。裴怀温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
“那你想听什么?为什么不接受你,很简单,我不喜欢你。”裴怀温被他搅得有些烦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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