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很无聊?”裴亦清转过头看向裴怀温,他刚刚应付完一群官员。
裴怀温笑了笑,“没有,二哥,江止明也在。”
裴亦清朝对面望去,“怕是被他爹逼来的吧。”他见江止明一直在看裴怀温,就递了个警告的眼神,弄得江止明分外无辜。
裴怀温等了许久,宴会才开场,高高在上的主座上坐着一袭龙袍的皇帝,皇帝办的是喜宴,可是那表情却不像是喜悦,底下的一众官员胆战心惊不知道该不该祝贺。
梁景云似乎根本不在乎这尴尬的沉默,他拍了拍手,宴会开始了,一溜的舞者登上台,舞在正中央的几个舞女眼窝深邃,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发尾弯曲打卷,明显不是大梁人氏。这开始的舞蹈十分火辣,观看的官员中间已经有人入神到迷醉的地步了,而有些人则一边看着舞蹈一边看着梁景云暗沉如水的表情,心里疑惑。这是喜宴?要说这舞蹈助兴倒也说得过去,可皇帝会这么规矩好心?各人在心里打鼓,竟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被这舞蹈迷醉心神。
舞女挥洒着汗水,脚边的铜铃响起清澈悦耳的乐声,似是进入了高、潮,一圈舞女围住一个身材最好的舞女,半晌散开,舞毕,舞女弯下腰,齐声道:“恭贺大梁皇上喜得贵子,我北域特献上本民族舞蹈,以示北域交好的情谊。”
安静,一片死寂,没有人敢鼓掌,就算是那些心神迷醉的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抬头看见皇帝阴沉暴戾的眼神不禁抖了抖。
好好的喜宴怎么变成了这样?
交好?底下的官员都知道,大梁和北域的关系自古以来就不好,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至死方休,最近的一次大战是裴宣在边境的那场,虽然险胜但大梁损失惨重,之后的几年进入休战期间。而大梁的皇帝得子还没一天北域皇族就知道了?这与其说是恭贺不如说是示威,这也难怪梁景云愤怒。
“呵……哈哈哈哈”梁景云突然笑出声来,冰冷的眼神看向最前面的那名舞女,“你是谁?”
最前面的舞女抬起头,嘴角带着笑容,“我是北域的三公主,奉皇兄之命前来与大梁和亲。”
“和亲?”梁景云看她一眼,连蔑视都没有,满是看蝼蚁一般的不在乎,“和谁?”
三公主嘴角笑容不变,“若是皇上不嫌弃——”
“朕嫌弃。”
三公主仍是面不改色地看着梁景云,笑了笑,“皇兄不日便将来京都商谈两国交好一事,皇上若是方便,还希望容我有处歇息的地方。”
梁景云看向德福,“你去安排。”他站起身俯视三公主,眼底是压抑的暴戾情绪,“朕先去看望皇后,各位爱卿自便。”
梁景云走后,德福公公便走到三公主身边,将她领到安排的住处去了。看了一场交锋大戏,各官员的心都不像一开始那样平静了。北域的皇帝要来大梁?这也太胆大了。可是一致的沉默都表明,论军力和武器实力,大梁是真的不敌北域。
裴怀温也在思考,以大梁如今的形势确实不适宜开战,两国交好是再好不过,曾经那几世裴怀温也看到过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无辜百姓的痛苦。可是……想到梁景云,裴怀温又有些摸不准,以梁景云的脾气,这结果他还真的不能肯定。
裴怀温抬眼,看着被人围起来的裴亦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裴怀温转过身,只见江止明在看他,脸色很怪异。
“怎么了?喝多了?”
江止明没好气地道:“你倒是卖的一手好兄弟!裴亦清回来后把我整的够呛。”
“哪里哪里,要说好兄弟,我和二哥才是好兄弟。”裴怀温笑眯眯道。
“哼!”江止明冷笑一声,“你又在想什么?”
“我啊……”看到和长公主一起离开宴会的戚若水,裴怀温当即严肃地看向江止明,“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一会二哥问起记得给我掩护。”
“什么?喂!你——”江止明还没说完就见裴怀温几步踏进阴影处从小道走了,他又生气又无奈地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
裴怀温是追着戚若水走的,可是他在小道上绕了半天却没看到一个人影,他奇怪地看了看四周皱眉。该死,对于宫里长公主肯定是更加熟悉,他大意了。
裴怀温一脚踩到枯枝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只听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惊问:“谁?!”裴怀温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一阵大力揽住腰,唰唰风声一过,裴怀温降落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言九见裴怀温站稳便立刻退开低声道:“阁主,冒犯了。”
“怎么了?”如果是皇宫里面的人根本不需要躲的。
“那个人身上并没有皇宫内侍卫的铭牌。”
裴怀温一惊,宫里混进了人吗?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听得一声碎裂的声音,裴怀温小心拨开挡住视野的枝叶,就看见趴在石桌上的梁景云,裴怀温诧异不已,他回过头看向言九,你竟然来了禁地?!言九读懂了裴怀温的眼神,顿时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武功太好也是错。裴怀温无奈地思考眼下该如何解决,是偷偷离开还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说自己是迷路了呢?办法还在想,那边的梁景云仍旧在喝酒,似乎是醉了,他突然唤了声戚云,清晰地传入裴怀温耳里。
裴怀温愣了愣,眼神复杂地看着梁景云,半晌叹了口气,对言九道:“你先在外面守着。”
“是。"
裴怀温走近梁景云身边,石桌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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