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戚府对于三王爷的回应裴怀温并不清楚,便遣了长陵去安插细探进去戚府,他对戚府知之颇深,做起这些事情很是得心应手。今天长陵去打听消息,却比平时慢了会,裴怀温心里也不禁有些焦急。
裴怀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纷乱不已,根本无法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半个时辰,裴怀温就听见敲门声和岚芙轻柔的声音,长陵回来了。
岚芙小心伺候裴怀温起身,一边帮他束发一边道:“少爷,长陵刚刚回来,在书房候着。”
“嗯,你可看清楚他的神情如何?”
岚芙斟酌了一下言辞,道:“长陵的脸色似是不大好。”
裴怀温心下一沉,岚芙说不好怕是真正的不好了,他急急整理了衣衫便向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后,裴怀温才真的看见岚芙所说的不好,长陵一身黑衣,平时沉静冷硬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深深皱起,看见裴怀温后眼里露出急切与焦急。他向裴怀温行了个礼后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今日的经过。
“你是说,皇上去了戚府,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戚四小姐?”裴怀温沉声道。
“是的,少爷,长陵还打听到戚四小姐本来是要嫁给礼部尚书之子的,可是那人猝死,皇上到戚府时随口提了一句,赏赐了许多物事给戚四小姐作为补偿。”
裴怀温皱起眉,这太奇怪了,虽然这本身是皇帝的赐婚,最后不了了之也不是皇帝的错,又何必多跑一趟?再说了,前几日皇帝还借着几位大臣的弹劾狠狠打压了戚府一次,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未免太过怪异。但联想到最近三王爷对戚府的拉拢,裴怀温不由得察觉到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皇帝和三王爷的矛盾,是越来越深了。
“如果单单是这样,长陵你也不会这般狼狈,说吧,还有什么事。”
长陵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少爷,三王爷府的密探被查出来了。”
裴怀温一惊,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了地上,半天才缓过神,冷声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说完!”
长陵本来也是心里过于紧张才没有一次性说完,见裴怀温发怒也立刻将自己所知全数道来。
“少爷您一开始不是安插了几个探子么?长陵今天去见面时才得知有一个探子不小心触怒了三王爷,被活活打死了,若是就此死了倒没什么,可是他死前为了活命向执刑的人透露自己为他人做密探的事。”
“三王爷可知道了?”
“那个探子死活要见到三王爷的面才肯透露他的上头是谁,不过被没有眼力的下人给先打死了,三王爷只知道有人安插密探,倒是不知道是谁。不过三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府里的下人都得了警告,恐怕有好一阵子得战战兢兢的。”
裴怀温沉吟了会,道:“罢,让三王爷府里剩下的探子这段时间都歇了吧,安安分分的,千万别惹出事来。”
“是,少爷。”
裴怀温想了半晌,又拿起书桌上面的毛笔,沾了墨后在纸上书写了一阵,递给长陵,沉声道:“记住这纸上的人名,剩余的探子等过了这段时间想办法把他们从三王爷府里弄出来,给他们些补偿便将他们遣散,最好离开京都。这上面的人,好好看着,让他们按兵不动。”
长陵认真扫了纸上几个人名一遍,然后确保自己记住了便点点头,裴怀温转过身就将纸放到蜡烛上烧了。
他起先以为凭自己多年对三王爷府的了解不会出事,如今发生这种事裴怀温也警惕起来,纸上的那几人他深知他们的禀性如何,倒是可用,其余的他也不敢再冒险。这一次虽说幸运,却也格外风险,若是三王爷知道了安插密探的是他裴府三公子,可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若不是三王爷的手伸向了戚府,裴怀温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知道那个人的任何事情。
长陵看着裴怀温在烛火映照下温雅而冷淡的脸,眉间似乎还夹杂疲惫的神色,他想了片刻后道:“少爷,三王爷对此事并没有太过追究,长陵认为倒是蹊跷,或许……”
裴怀温看向他,眼里是了然之色,他低声道:“我知道,他认为是皇帝做的。”所以才没有明目张胆地查,三王爷对皇帝的忌惮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裴怀温按了按太阳穴,无奈苦笑,没想到这一次倒是皇上为他背了黑锅。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坑了o(n_n)o哈哈~
☆、有缘相会
入了秋淅淅沥沥的雨便来了,侯府的廊内站着几个丫鬟在擦拭着木板上面的泥水,手脚麻利的丫鬟将雕花木栏上的大红色喜字摘下收拾好。一个丫鬟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着身边的年长的绿衣女子笑嘻嘻道:“这天纵是下了雨,仍热得很呢。”
年长的斜嗔了她一眼,“莫埋怨,叫主子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丫鬟吐了吐舌头,“老夫人心善着呢。”这侯府里面管理内宅的是侯老夫人,侯爷和二公子都在朝当差,对家里的事情并不多问,内院的繁杂事务多由老夫人处理。不过二公子新娶了正妻,以后怕是能为老夫人分担点了。
年长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训斥道:“没个正形!”看着天真无邪的丫鬟,绿衣女子无奈,终是刚入府的年纪小不懂事,不待个几年心性怕还是个孩子。
不再说话,二人认真干起活来,等过了些时,天色慢慢地暗下来,雨天暗的早,刚刚埋怨的丫鬟做好了活,正想要问绿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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