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好像有很多话可以说,但似乎又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楚函渊沉默了片刻,只回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无话可说却并不会尴尬,以至于苏子希端着两大盘烧烤,欢欢喜喜地走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发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
苏子希负责分吃的,他将各种串串平均分成三份,自己留下一份,然后便将另外两份推到了楚函渊和安怀禹的面前。
楚函渊和安怀禹都不是太饿,他们各自拿了一些放回苏子希的盘子里,让苏子希多吃点。苏子希也不推迟,他本来就对这一类的小吃尤为感兴趣,所以吃得正是不亦乐乎。
当然,苏子希还是看到了安怀禹将楚函渊盘子里的一些肉串捡了出来,又补了一些蔬菜给楚函渊,难道老师不喜欢吃肉?苏子希一边叼着烤鸡翅,一边想,不过看着盘子里丰富的肉类,他果断决定先吃再说。
等到三个人都吃完了,烧烤店里的人也不再像刚刚那样多了。苏子希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叹气,真是太好吃了!每次和老师出来吃东西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啊!
吃完了夜宵,就该回学校的回学校,回家的回家了。
走到了后街的街口,学校向右,而楚函渊则要向左去车站坐车。
苏子希本来以为安怀禹是要和楚函渊一起去车站坐车的,却没想到安怀禹居然说要和他一起回学校。
“我要和苏子希一起回学校,我还有点东西落在寝室了,今天正好顺便回去拿一下。”安怀禹这样跟楚函渊说。
苏子希有点纳闷,安怀禹都离开学校那么久了,要真有什么东西还非得等到现在回学校拿么?当然,疑惑归疑惑,苏子希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多问。
“老师,再见了。”安怀禹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更添凉意,这一句“再见”说得像是再也不见了似的。
苏子希发觉了安怀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他看了看老师,觉得自己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于是,苏子希欢快地冲着楚函渊挥了挥手,叫道:“老师再见!”
楚函渊笑了笑,对着苏子希和安怀禹点了下头,他的目光在经过安怀禹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转身走了。
苏子希和安怀禹向学校走去,一路上安怀禹只管闷着头走路,完全不如平时那般话题多多。苏子希几次想开口,都因为安怀禹不好看的脸色而住了嘴,他偷眼瞅着安怀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惹得学长不高兴了。
安怀禹大概也注意到了苏子希偷偷摸摸的样子,他侧过脸,正对上苏子希迷惑不解的目光。安怀禹踌躇了几秒,突然来了一句让苏子希摸不着头脑的话。
“学弟,你要记得,老师不吃羊肉的。”
第二十章
时间总喜欢偷偷摸摸地从身侧、从指缝中溜走,苏子希混着混着,一个不留神就又混掉了一个礼拜。转眼又是周五了,因为楚函渊的关系,黑色星期一变得不那么难熬,也因为楚函渊,星期五变得不那么让苏子希期待了。
楚函渊不像其他的年轻老师那样,住在学校安排的教师宿舍,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房子,所以每一天不管有没有晚上的课,他都要坐车回家,哪怕晚上是轮到他管理晚自习,晚上十点他都雷打不动地坐夜班车回家。工作日里,苏子希还能时不时地和楚函渊在走廊、食堂,甚至是学院路上来一场偶遇,混个脸熟,可是一到周六周日,苏子希就难见到楚函渊了。
所以,这个周五,苏子希过得有点郁闷,这和往常精神亢奋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就连苏子希的室友都怀疑苏子希今早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周五下午是三节课连堂的文学概论,苏子希看着讲台上老师的那张马脸,听着那个老师的各种吹牛,他一边无聊地转着笔,一边像个老头儿一般地长吁短叹着。楚函渊站在讲台上是多么的赏心悦目啊,哪像这位这样不靠谱啊?楚函渊讲课多生动形象啊,哪像这位这样吹得天花乱坠啊?
苏子希越想越觉得忧伤,他听过楚函渊的课之后,就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课了,他原来明明挺喜欢这位教文学概论的老师的,觉得这个老师为人特别正派,可现在将人和楚函渊一对比,苏子希立马觉得自己当初是品味有问题。
文学概论课的老师比较随性,他讲课基本和课本没啥关系,就是特别喜欢说自己生活上的一些琐事,还美名其曰是“艺术源于生活”。自从上过第一节课后,苏子希就发现了这个老师的特点,于是他再也没有带过课本,从此过上了“一本笔记本闯天下”的日子。
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按照苏子希这个坑爹的大学的规定,只要挂科三次,被开除妥妥的。苏子希的笔记从来都做得漂亮,他的平时分一向很高,不过他向来不记得自己写了些啥,所以笔记基本等于白记。苏子希撑着大脸,望着讲课讲得唾沫横飞的老师,开始思考一个紧急的问题:自己都没有摸过这个学期才开的文学概论的课本,真的能考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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