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男同志酒吧。
这儿的装潢有些别致,黑白为桌椅的主打颜色,没有五颜六色的彩灯,没有喧嚣的摇滚音乐,没有在舞台上大跳钢管舞的脱舞男。这里的舞台上坐著的总是小提琴家或者钢琴家,灯光总是略有些昏暗,让人看不清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的人,如果你有兴趣看谁看得清楚明白,最好不要害羞,凑近些,或者邀请对方和你单独到一个房间,干点能让自己从里到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事儿来──天堂提供装修精美的套房。
来这儿的人会在门口进行简单筛选,所以能进这里的人一般不会太差。天堂的侍应生大部分都质量上乘──你没有猜错这里同时提供特殊服务──幼稚成熟任挑选,不少来过这里一次的人都会回头再来成为老顾客。
今天的灯光主打颜色是橘黄色,淡淡的温暖灯光下人们在轻声愉快交谈,这儿说是酒吧却更像个上层人士的聚会厅,人人都有含蓄地控制自己的举止,以此让自己显得有礼貌、不那麽粗鲁,金发的小提琴少年在舞台上拉著悠扬的乐曲,这里坏境可真不错。可菲尔不明白为什麽要把一个妓院搞成这副美好禁欲的模样,这简直像在告诉人们“温柔点,别急躁,慢慢来”,这真的是妓院而不是相亲场所?
“需要来一杯威士忌吗,朋友?”一个大块头走过来,在他旁边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并微笑著,像在等待他允许自己更近一步。
噢,这儿的人可真矜持。
“抱歉,我比较喜欢葡萄酒,而且我从来不做下面的。”菲尔手肘撑在吧台上,懒洋洋地笑著,对方遗憾地离开了。
“你可以尝试做做下面那个,其实那滋味跟自己主动差不了多远,都很不错。”他旁边的位置上,一个棕发的男人好心提议道。
“目前没这兴趣。”菲尔用一根手指拨了下面前的酒杯,酒杯轻轻颤动,“真是无聊。”
“你总是无聊。”
“因为你这里的新货又没有一个合我胃口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满意的伴了。”他寂寞了很久,总是用手不利於身心健康。
“你太挑了,要求该放低点。”天堂的老板米科斯又啜了一口威士忌。
“是因为我自身条件太好了,要求才会偏高。”而且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是太高,对方要成熟、稳重──至少表面上要,年纪可以大一点也没有关系;身上要有肌肉,他讨厌捏起来软绵绵肉呼呼的男人;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太高他会有压力,太矮他不喜欢;必须是绝对的零号。
菲尔忧郁地哀叹条件好到极点的自己却没有个满意的床伴,这真是老天没眼上苍不公,他叹著气环视酒吧内部,希望搜索到能让自己眼前一亮的宝贝。这个时候酒吧进来一个人,他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个有点儿年纪的男人,目测身高约有一米八五,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薄嘴唇紧抿著,一身整齐笔挺的西装。他进来後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脚步稳定地向前走一边环视四周,像在冷静地寻找猎物,最後似乎是没有找到满意的而进入了另一个门,那里通向贵宾套房区。
“他居然没有看到我。”菲尔说,他刚才敏锐地感觉到那个人的视线从自己脑袋顶上扫过去,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这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菲尔见米科斯没良心地笑,不爽地给了他一拳,并问:“他是谁?我对他很感兴趣。”
“‘天堂’绝不会泄漏客户的隐私。”米科斯笑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背景很大,大到你在他面前最多等於一只蛤蟆,以及……他是个纯粹的零。”他笑得像只狐狸。
“太棒了,你得帮我将他弄到手。”菲尔的耳朵自动筛选对自己有利的语句,将前面那一句排除在外。
“那麽你就得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嘿,我们可是朋友。”
“即使是亲兄弟也休想跟我讨价还价。”米科斯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每次想找你干点什麽都要三催四请,你还不一定出手,终於逮著机会我怎麽能放过。”他顿了一下,又说:“他不常来这里,每次来都只是挑选一个一号带回去包养,上一次被挑选的也许是出事或者他腻味了,他一般是……”他看了看壁锺,“到此後过半个小时开始挑选,你该抓紧时间去换上本店侍应生服装。”
“……在哪换?”菲尔最後决定为了美人抛弃自己一段时间的休闲。
“吉米,来带我们色迷心窍的菲尔先生去员工更衣室。”米科斯朝吧台内一名侍应生喊道。
床头柜上的提示灯忽然闪烁了两下,并发出提示音,“请进。”乔奇说道,放下手中的杂志,从床上站了起来。
进来了六名侍应生,一名是经理,这位一直以来都负责满足他的需求。经理关上门,礼貌地说:“先生,这些都是新来的成员,请您挑选。”
乔奇点了点头,仔细观察那六名侍应生,遗憾的是他发现天堂的水准下降了,六名中有五名中只有一个叫人满意。乔奇打量唯一算得上上乘的一名侍应生,胸前的牌子上写著“菲尔”,拥有一头很漂亮的金发,湛蓝的眼睛里透著热情,不同於其他侍应生的内敛、礼貌,这位的嘴唇一直勾著,似乎很有激情,并且很高兴能来到这里的样子。
“就这些吗?”乔奇问,觉察到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叫菲尔的那个侍应生有些小失落。
“很抱歉,先生。”经理充满歉意地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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