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哥儿说得可对?”贾代善可不相信瑚哥出事是意外,哼,那王氏的胆子真的是越发的大了,等他腾出手来,一定要好好的整顿一下。
“不!不是……奴婢……咯咯咯……奴婢是看到瑚哥儿落水,才去救他的……谁知道瑚哥儿不仅不随奴婢上来,反而把奴婢压在池子里,奴婢……”周瑞家的冻得直哆嗦,仍然不忘把脏水往贾瑚那里泼过去。
她心知肚明,今天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是王氏指使的,那么不仅她自身难保,她全家的性命也会保不住的。谁能想到这瑚哥儿力气居然那么大,推人不成,连她自己都被扯了下去,差点淹死。
“瑚哥儿,她说的可对?”贾代善虽然是问贾瑚,语气里却并不严厉。
“祖父是知道孙儿的,孙儿年纪虽小,却是会泅水的,这个小小的荷花池,孙儿站直了身子都淹不到脖子上,还用得着她来救我?而且祖父可以让人去池子边上看看,定能发现其中的关窍的。”
贾代善不由得点头,贾瑚年纪是小,说话做事却是极有条理的。
吉星被贾代善派过去查看池边的情况,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在贾代善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贾代善的脸色越发的黑了,看向周瑞家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余下的事情,就不需贾瑚再多说什么了,自然有人替他出头。
贾瑚撇撇嘴,就算他真的把周瑞家的推下水了又如何?在这里,他是主子,就是打杀一两个看不顺眼的下人,外人根本不会多说什么。
感谢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贾瑚再一次为自己的投胎技术点了三十二个赞。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接下来的事情,贾瑚就不需要列席了。
贾瑚被抱回荣庆堂,半路遇到得了消息赶过来的顾氏。此时的顾氏,俏脸苍白,一见到贾瑚,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上前一把抱住贾瑚,“我的儿,你怎么样了?啊?受伤了不曾?”一边问,一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看到贾瑚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掉,这才放下心来。
“娘,我没事的,您看,我可壮实了。”说着,还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急死娘了!”这一回,顾氏抱起贾瑚,再舍不得放下了。
“大奶奶,老太太,太太都在荣庆堂等着,老太太让奴婢过来请大奶奶过去。”徐老太太的大丫鬟春兰急忙忙的过来。
顾氏擦干眼泪,抱起贾小瑚,贾瑚的分量可不轻,脚下一个趔趄,母子两个差点摔做一团,在丫鬟的帮助下才站稳了。
“娘,您把我放下来吧,我沉着呢,我可以自己走的。”贾瑚被顾氏抱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他那美人娘抱不住他。
“没事,娘抱得动你。”说是这么说,在吃力的走了一小段后,最后还是不得不把贾瑚交给一旁的奶娘,一行人这才往荣庆堂走去。
一进荣庆堂,徐老太太坐在正中主位上,史氏在一旁陪坐,王氏则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老太太,今儿的事情,与孙媳真的毫无关系啊。这些日子,孙媳胃口一直不怎么好,今日孙媳本是叫周瑞家的帮孙媳去大厨房拿点开胃的小菜来,谁知周瑞家的去了这许多时辰,还未回来,孙媳原想让白鹭去看一下的,就传来消息说了瑚哥儿的出了事,孙媳这心里慌得跟什么似的。老太太请想一想,瑚哥儿是孙媳嫡亲的侄儿,作为婶子,哪里会对侄儿下此毒手啊。”
“你胡说,你……”顾氏气得几欲昏倒。
贾瑚拉了拉他娘的袖子,这才走到中间,跪到地上,“老太太,今儿这事儿孙儿相信和婶娘无关,婶娘出身高贵,家教甚严,如何会做出这种毒害亲侄的事儿。”
顾氏:……
“那瑚哥儿觉得,这周瑞家的又是怎么回事?”徐老太太看到贾瑚平安过来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前日孙儿听我娘讲过,去年我娘查府中账本时,发现公中的一件汝窑玉壶春瓶报了损,我娘便在账本上划去了。谁知道就在前几日,我爹想去淘一件好物件给祖父当寿礼,却在京城一家名叫‘恒舒典’的当铺里发现了那件早已报损的府中之物。我爹当场气急质问掌柜的,掌柜的辨说是咱们府里的周瑞拿去典当的,而且当的是死契。爹回来后同娘说了此事,我娘一生气,便私下里查了一查,发现那周瑞不只拿了一件公中之物典当,这些年来,多多少少的都已经利用各种名义典当了许多,银钱却没有入账房。我娘拿到了周瑞私卖主家之物的证据,原想着等祖父生辰过后,便将周瑞送官。谁曾想今日那周瑞家的见孙儿落单,便生出如此歹毒之法呢。”
他这话一出,不只是王氏脸色骤变,就是史氏的脸色也很不好。因为贾瑚口中说的那件汝窑玉壶春瓶原先就是摆在史氏屋子里的!
而且贾瑚这小家伙虽然口口声声说这件事与王氏无关,可是再细想一下他话里所说的,那周瑞两口子是王氏的陪房,一直以来都是王氏的左膀右臂,而“恒舒典”则是皇商薛家开的一家典当行。那薛家正是王氏娘家亲妹妹小王氏所嫁的人家!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说是与王氏无关,其实却与王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氏脸色青白交加,到最后,面如死灰。她的心里明白,贾瑚落水的这件事情,就算明面上把她摘出去了,却在府里人等的心里种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王氏这个婶娘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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