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心想萧平是不是喜欢倚红姑娘,所以容不得别人对她不尊重?但马上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萧平每日跟在他身边,哪有机会认识倚红姑娘。试探着问:“你不想我去逛妓院,所以生气?”
“你去便去了,与我何干!”萧平恶狠狠道,转身背对云泽,再不说话。
沉默蔓延开来。
云泽放下手里的衣服,站在那,望着萧平的背影,想起萧平的出身,萧平的母亲是妓/女,那么萧平今天的态度便很好理解了。立刻深深地内疚了,刚想说自己不去喝花酒算了,却见萧平先他一步转回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已十分平静,是惯常的没有表情。
“奴才刚才冲撞了十三爷,请爷责罚。”
云泽忽然觉得愤怒,他宁愿萧平冲他吼,也不愿萧平给他下跪。萧平平常很隐忍,云泽不希望萧平在他面前也像对别人一样,隐藏真实的自己,下跪,代表萧平把他当主人,云泽显然不愿意他们的关系仅仅是主仆。
云泽上前一步,叫道:“你给我起来,你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下跪?”
“奴才错了。”萧平又变成正常的样子,低着头,不看云泽,他的脸上又带好了隐藏情绪的面具。
“哪里错了?你根本没错!”
“奴才冲撞了十三爷。”萧平低头弯腰,是恭敬无比的姿态。
云泽恨不得踢他一脚,把他踢起来。
“你起来说话!”
萧平不动:“请十三爷责罚,否则奴才心下难安,不敢起来。”
“你没错我责罚什么。”
萧平依然低着头:“奴才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奴才是主子的一条狗,怎能这样没大没小。”
云泽怒极反笑,“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你有这种想法很久了对么?”
“爷指的是?”
“你是一条狗,你是妓/女生的,你生下来就比别人卑贱,你真这么想?”
萧平听他说一句心就抖一下,倒最后反而索性承认了,“是。”弯下腰,双手撑地,看着云泽的脚尖,道,“这世上有些人就是比别人贱,不仅贱,而且脏,我就是这种人,我打小在暗卫营长大,为了活下去什么肮脏事没做过,别说女人,男人我也伺候过。”明显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气息不稳,似乎对这句话颇为震惊,萧平心底涌起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今天是个机会,趁此机会将一切污秽都摊开来,摆在他面前,让他对自己生厌,从此后,便可绝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了吧?
“奴才十一岁,就跟暗卫营里的刺客做过了那种事,那几年学了不少伺候人的技巧,前面后面都行。”
眼角余光扫到云泽垂在腰间的手,发现那只手握成拳头,紧紧攥着,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心想,这话对完全没有经验的十三爷来讲是不是过于刺激了,毕竟,十三爷平日接触的可都是身家显赫的名贵少爷,哪个也不会说这种话的,想到这,几乎想仰天大笑。
“奴才三十一岁还不娶妻,并不是怕刀口舔血的日子会拖累好姑娘,奴才没那么高尚,仅仅是因为……”
面前之人的呼吸静止了一瞬,看样子是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听自己说话,萧平连犹豫都没有,语气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暗卫营把奴才训练得……与女人相比,奴才心里显然更喜欢男人。奴才永远不可能娶妻生子,奴才以后会断子绝孙。”
面前那只攥紧的拳头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萧平继续镇定地说道:“奴才身份经历摆在这,哪怕在暗卫营里的龌龊事都不提,单单杀人这一条,就早晚得遭报应天打雷劈。别人都说萧平是天下第一的刺客,可奴才根本不适合做刺客,说不定哪天,奴才就会因为心软而死在仇家手里。他们骂妓/女是母狗,其实,奴才就是一条公、狗,贱命一条。”
云泽冷冷道:“抬起头来。”
萧平听话地抬起头,神色平静,眼睛里一片死灰,没有丝毫感情。
云泽忽然一扬手,“啪”地一声,扇了萧平一个嘴巴。
萧平被扇愣了,跪在那不知所措,仰脸看云泽,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像是死水里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惊讶的浪花。
“你再说一遍你是狗?”云泽声音颤抖。
萧平的心有点酸。
他没想到把这些肮脏事情告诉云泽之后,云泽竟然没有厌恶他,可是从生下来那天开始,他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所谓同人不同命,有些事真是天注定。
“我是狗。”他说道。
“啪”地一声,云泽又扇了他一个嘴巴。
萧平的脸被打得通红。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
云泽也跪下,一把拉过萧平,按住他的头,狠狠搂进自己怀里。
“十三爷……”
“闭嘴!”
“奴才……”
“不许自称奴才!”
“我这种人根本不配……”
“我命令你闭嘴!”
萧平安静了。
云泽紧紧搂着他,趴在他耳边说道:“我今晚不去了,要不是江大哥硬拉着我,我本来也不想去。”
“十三爷还是去吧。”萧平的声音还是那么镇定,没有丝毫起伏。
“我是认真的,我真不去,第一次还是要找一个喜欢的人才好,妓/女也是有尊严的,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
萧平打断了他,“我也是认真的,你还是去吧。穿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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