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一声,寐昕像是没事人似地走到路比和格桑之间坐下,格桑霎时跳离了他好几步,他假装没注意到,然后他一把揽住了路比的肩,问道:“你们俩在说些什么?”
路比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不知道格桑不会说话,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寐昕嘴角抽搐,“既然如此,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你不懂。”路比扬了扬下巴,“我和他以前都生活在野外,自然有自己的沟通方式。”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如果路比不说出来,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了?寐昕显然对这样的状况十分不满,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不说,你和他同属兽类,所以有着自己的语言?真奇怪了,一只猫咪和一只鹿,居然还有共同语言,你就不怕他‘鹿踏飞猫’啊?”
路比闻言,脸霎时就黑了,他张牙舞爪地瞪着寐昕,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寐昕摊了摊手,突然表情变得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和他商量着私奔吧?”
听他这么说,路比先是一愣,脸上的愤怒逐渐被好笑取代,他突然勾住了寐昕的脖子,一双大大的猫眼儿里满是狡黠:“主人,你又吃醋了?”
“我哪有吃醋?”寐昕霎时像猫一样炸毛了,“还有,什么叫做‘又’?我以前有吃过醋吗?”
路比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有。”
寐昕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发汗了,看到路比得意洋洋的样子,他越发局促起来,干脆使了杀手锏——突然伸手掏向路比的咯吱窝!
路比猝不及防,被搔了个正着,一刹那间,就发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声——忘了说,除了害怕被摸耳朵外,路比还十分怕痒……
格桑看着那两个滚做一团的人,眸子里满是错愕——他实在不懂路比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和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似乎相处得很好——比和他相处得好,至少在他面前,他还从来没有像如此大笑过。
时间就在寐昕和路比的笑闹以及格桑的疑惑间匆匆离去。大家一起用过晚饭后,寐昕就和满脸通红的厢音去了他的房间——路比早就知道寐昕答应了厢音今晚要
去他那里,因此只是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什么。
“你的话起了作用了。”孟思卿见状,笑了笑对祭念说道。
祭念但笑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江舒夜闻言,满头雾水地望着他们。
孟思卿只是像长辈似地摸了摸江舒夜的头,摸得他老大不爽:“没什么,只是在感叹厢音终于修得正果了。”
江舒夜本来还在奇怪寐昕和厢音怎么突然就有了进展,听他这么一说,再结合他刚才对祭念说的话,他霎时就明白了过来,挠了挠头,道:“我就是说厢音怎么突然开了榆木脑袋,原来是有你们帮衬着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说表哥,你要帮衬也应该先帮衬帮衬你自己啊,怎么可以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呢?”
“这事可不是我干的。”孟思卿摇了摇头,看了祭念一眼,道,“我才没有这么大的闲心——顺其自然就好,人为地去促成,最后的结果不一定会好。”
“表哥,你啊……”江舒夜无奈地看着他,“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感情这种事,是主动的,不是被动的,你这样未免也……”江舒夜琢磨了半天,才琢磨出一个词儿来,“也太不思进取了吧?”
“好了,你也别说我了。”孟思卿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你自己呢?自从来到了天堑,你好像还没怎么和他好好相处吧?”
江舒夜闻言,“切”了一声,道:“本少爷才不稀罕……”
孟思卿知道他在口是心非,也不说破,只是道:“罢了,吃过晚饭,咱们也各自散了吧。”说着,他当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比在寐昕走后就离开了,格桑没有下来,他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只有等路比给他带饭菜上去。孟思卿走后,饭桌上就只剩下祭念和江舒夜两个人。对于祭念,江舒夜私下里是十分防备的,这位血族的亲王殿下太过邪魅狂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这种邪恶是外露的,没有加以任何隐藏,但这跟普通的自大又有很大的不同,他有这个能力自大,根本就不需要掩饰。
其实说起来,江舒夜在这个方面和他很像,但那也是他还“活着”的时候了,在天堑里,虽然他在那些玩家或者一般的boss野怪面前算是很强大的存在了,可面对像祭念这种基本上等于开了外挂的gm,只有被秒杀的份儿。哪怕他以前再怎么目中无人,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开始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的实力来,江湖险恶,平庸远比拔尖更能持久。
“你有话要问我?”见江舒夜一直望着他,祭念也不介意,只是勾了勾唇角,问道。
江舒夜张了张嘴,他确实有问题想问他,但说出口的却是:“没有。”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祭念说着起身,头也不
回地离开了。
江舒夜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祭念肯定知道他有话想问他,甚至还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他并没有主动回答的意思,而江舒夜又不想被他套住,本来有问题,却强说没有,最后祭念像个没事人的走了,徒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心里发堵——难道吸血鬼,都是这么恶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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