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说这话的语气很是无奈与悲怆,薛纪乔听着也不由得动容,“无论如何,我都得谢谢你,是你将我和文翔从火场里救了出来。我若是再提出什么要求也太……我原本也没想和薛小姐说的,但是遇见她来查房,我心里难受,没有忍住就告诉她了。这么做,我并不敢说我是丝毫没有私心的,但是我并不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去接近她,告诉她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文成方觉得自己脸上泛起了些许湿意,薛纪乔的手便伸过来了,他轻轻的将文成拥在了怀里,“傻瓜,我相信你,我只是有些生气,你大可以直接来跟我说的,犯不着要通过第二个人。”文成将眼泪蹭在了薛纪乔的肩膀上,“嗯。”
“傻瓜,”薛纪乔将他的头抱住,“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吧,我喜欢你呢。我对你好,也是因为我的这份心意,看着你高兴我便也高兴,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我不求你现在就喜欢上我就给我答案,但是你至少也不要这般对我,我希望你心里有什么话都能直接告诉我,好吗?”
文成的脑袋在薛纪乔的手掌中微微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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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一条静谧的乡村公路上,一辆纯黑色的北京现代越野正平稳的开着,若是仔细听,这车厢内还隐隐传出些许笑闹的声音,这正是文成一行人回乡的队伍。
薛纪乔开着车,文成坐在副驾上,而文翔是包着窗被子坐在后座上的,小护士薛芙蓉小心翼翼的护着他。文翔两只眼睛看着窗外,神色显得颇为不豫。倒是副驾上的文成时不时的转过头来跟薛芙蓉交谈几句。
“哥,要不咱回去了便把文刚给约出来?”原本一直看着窗外的文翔突然出声。文成皱了皱眉,回头问道,“把他约出来干嘛?我原本在外头躲那一天就是为了躲他,却没料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文刚是谁?”薛芙蓉歪着脑袋问道,文成这时候却缄口不语了。“哥,你知不知道?那个文刚是谁?”薛芙蓉等了半天见没人理他,索性点名问起来。正在开车的薛纪乔头也不回的答道,“和文成一个村儿的,文成和文翔两个人受伤他是逃脱不了干系的。那一回文成辞职回乡是文刚去找的文成。”
“切,”薛芙蓉瘪了瘪嘴,“听你这么说,这个文刚还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文成这时候却截去了话头,“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人是好是坏不能单纯已一件事情下定论的,比如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一个公司的职员,平日里抠门得很,单位组织为贫困儿童捐款他也不参加,人们大多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见义勇为救了落水的儿童。于是又有人说他是个好人。”文成转过头来不知道是对谁道,“就像是你们不能定义这个人是好是坏一般,文刚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安危,不过是牺牲了儿时的玩伴罢了,再说了,做事情总是要有点取舍的,他也不纯是坏人。”
车上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显出些许沉闷的味道,文成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周围不断倒退的树枝,眼前的景色渐渐的显出熟悉的姿态,连那舒展的枝条都显得那么的亲切可爱,文成的嘴角也不由得弯了弯。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薛纪乔随口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前方的公路,那里有一个很狭窄的转弯处,很是危险,而且这路旁就是一个很陡峭的山崖,如刀削般的坡度让每一辆从这里过的车子都战战兢兢。“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安心,有你守在身边很开心。”文成面带微笑的说着,“小心!”他募然提高分贝,因为看见了前方转弯处突然出现的大卡车。薛纪乔一脚踩在刹车上,所有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朝前方倾斜了一下,又缓缓的靠在了靠背上,而北京现代越野车也靠着公路边缓缓的停住。
文成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纸巾,先递给薛纪乔一张,接着拿出两张扔到车后座去,最后才扯出一张默默的在自己手心里擦了擦,薛纪乔将纸巾在手心里揉成一团,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文成看着那双手上泛白的指节,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好像真的又连累他了。
这时候大卡车缓缓的从文成他们坐的越野车边行驶了过去,过程中虽然进程缓慢但是却很稳定,大卡车离越野车的距离也根本不足以撞过来。等大卡车开到离越野车过去三百米左右的时候,薛纪乔缓缓的将双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并用先前文成递给他的纸团擦了擦手心,“你们没事吧?别吓着了,主要这坡太陡了,我这回可不敢开快了,就算是晚一点也没关系吧?刚才也太可怕了,要是我快一步,肯定就和那卡车撞着了。”
车内的氛围很是压抑,这时候并没有人答话,刚才的情形谁都看见了,谁都感到心悸,文成只是伸手在薛纪乔的手背上拍了拍。
“我没事儿。”薛纪乔转过头勉强对着文成扯出抹微笑,越野车平缓的驶过弯道,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文成开始有点兴奋了,薛纪乔将车窗摇下,过山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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