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冲着天空眨了眨眼睛——妈辴的自己最近一年倒的这叫什么霉啊!
余越走到那辆车驾驶室边上:“喂,还好吧?”
他透过挡风玻璃看那位司机,是个二十不到的男孩,肯定也是新手,估计吓得够呛,一脸惨白地坐着,呆看着前方,手还握着方向盘。
余越猛拍了几下玻璃,那男孩才回过神来,打开车门擦了一把虚汗:“哥们儿,你吓死我了,开碰碰车呢?”
余越本来做了要被人抓辴住狠揍一顿的打算了,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呢……”男孩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吧?”
“我闯红灯了,我全责。”余越虽然想到修理费就心里抽辴搐,但是该是他的责任,他还是没准备推卸。
“你是学生吧?”
“是啊。”
“那算了吧,我们各修各的。你的车你不是也得修?各修各的吧,我也不差那点钱。”
“看出来了。”余越点头,打量着他那辆宝马330i,“真的不用我赔?不过我确实赔不起。”余越很惊异自己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脸红,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不用你赔了,你一个学生。”男孩看着也就是余越差不多的年纪,却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余越的肩膀,“下次开车注意点。你还在学吧?专心点。”
余越想笑又不好笑,点头说是。
两厢这么着迅速就调解完了,各自转身开路。
余越一扭头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故而又叫住了男孩:“哎,留个号码吧,我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
“今天是我不对,挺不好意思的,请你顿饭算我道歉?”
男孩略一沉吟,“吃饭就免了,换个号码,咱以后交个朋友吧。”
余越心想这位倒真不是一般爽快,故而也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成。”
余越掏出手机把男孩的号码记下了:“怎么称呼?”
“我叫丁毅超。”他也存了余越的号码:“你叫什么?”
“余越。”
“愉悦?”丁毅超笑了一下,“挺欢乐啊。”
“呵呵。”余越不置可否。谁要是碰到和他一样闹心的事儿还能欢乐那就是见鬼了。
二人简单说了两句就各走各路了。
余越在返程路上一直在苦逼。
虽然是辆破车,伤也不大,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总得修好了还给人家啊,心里盘算这没有个好几千块修理费肯定下不来。他虽然从来不曾拿过叶凛一分钱,但是跟着叶凛,他父
母给的生活费的确省下来大部分,存了这一个学期的,再预支两个月,这笔钱差不多也能凑上。他想尽可能不欠叶凛什么,所以自己能搞定就绝不去求叶凛。
余越觉着自己差不多能把这事情应付过来,所以就不愁了,要不是第三天丁毅超打电话给他,他甚至都不记得这么回事了。
“余越,”丁毅超故作老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帮忙给我做个证吧。我要换车,我爸不批,你来证明一下,那车不是我故意撞坏的。”
余越很是好奇,丁毅超是怎么把这么奇葩的要求说的如此一本正经的。
站在丁毅超面前,余越确实提出了心中疑问,然而丁毅超很是不解地眨着眼,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请求哪里奇怪了。
“我跟我爸说车坏了,想换一辆保时捷,我爸说我是为了想换车故意撞坏的,不让我换,所以我让你帮我证明一下啊。”丁毅超很认真地向余越解释了一遍。
余越大概明白了——这是一位败家富二代啊。
丁毅超开着不知道是谁的别克,载着余越到了一个房地产公司楼下,让余越在接待室的沙发坐了一会,他打电话叫来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西装男。
“这是我爸的秘书,你和他说一下撞车的前后,他写好了报告会给我爸过目的。”丁毅超这般介绍。
余越哭笑不得,干巴巴地把撞车事件说了一遍。秘书做了笔录,还让余越画押签字,感觉似乎这玩意儿就要被当做陈堂供词递给法院了。
“那啥……这个当时是丁毅超说不赔的,我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现在要赔的话我也是同意的,就不用……”余越觉得这实在是无比别扭,心里甚至产生了他们要起诉他的怀疑。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要给我们丁总过目,您签个字,好作证明,这是规矩。”秘书也是一本正经。
余越还是不愿画押,最终只是忐忑不安地签了字,想着万一因为这事儿惹上什么麻烦,最后得让叶凛捞他出来,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签完字丁毅超一拍他肩膀:“哥们,走,吃饭去。”
别克一路开到三里屯,丁毅超领着余越进了一家西餐厅。
余越看着菜单上花里胡哨的餐点,价格都极其让人咋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点菜。
“这家的牛排和意粉很出名……你不知道?”
丁毅超说的一脸诚挚,丝毫没有秀优越的意思,不然余越很想把菜单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没有,我不常出门吃饭。”余越这话说得失实,他其实跟着叶凛出入过不少饭店会馆
,只是他对于这一反面仍旧是什么名堂也没搞懂。
“真是好学生。”丁毅超点头,“你哪个学校的?”
“t大的。”
“怪不得……”丁毅超若有所思,“我小时候啊,不好好学习,不然我也读大学了,现在也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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