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我仍看着屋外,偌大的屋子,只有大立钟的声响,白色的花园,白色的四壁,纯色的垂帘,褐色平亮的桌子,白瓷的碗碟,屋子好大,大到容易让人产生寂寞。蒋沐平日里独自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这么觉得?
正发呆,琥珀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跳到椅子上,再一跃上桌,冲着我喵喵叫,我回过神,笑了笑,伸手摸它的头,何妈正巧又过来了,看见琥珀上了桌子,忙过来要把琥珀抱下去。
“又上桌子了,不听话,别打搅柳老板吃饭。”
我笑道:“没事。”
何妈这才住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说:“都是少尉给宠的。”
我摸琥珀头的手顿了一下,突然觉得没什么食欲了。琥珀眯着眼睛蹭我的手背,我又看了看它,然后又开始摸它的头。我拿起瓷勺,舀了一勺子黑米粥送到它嘴边,“琥珀,来。”
琥珀凑到勺子边闻了闻,然后很不给面子的把头扭到一边。
“喵。”
它是猫,它对素菜丝毫不敢兴趣。我想要是蒋沐在这儿一定会笑话我,他那个人,就是个刀子嘴。
琥珀转过身子对着盛了牛肉的碟子闻了闻,然后伸出爪子勾过一片牛肉放在桌子上嚼了起来。我无奈,把勺子放到旁边的碟子里。何妈立刻递过来一只干净的瓷勺,我看了看,说:“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怎么吃得下,我回去了。”
坐了黄包车回戏园子,想这一进门少不了被师哥训,真是让人头疼。哪知道,虽然一进门就看到师哥,但没挨师哥训。师哥看到我反而有些高兴,我想大概是有什么好事。
师哥看到我回来了,连忙走过来,把我拉倒盆栽后面,窃喜道:“青瓷,那个女学生救出来了!”
我一惊,随后也大喜,急切地问道:“真的么?”
“真的,叶先生让人送过口信了。”
太好了。叶先生说过的话果然会兑现。希望那个女学生在牢里不要受什么罪才好。那些败类,我就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们就简直没有人性。
高兴过后我又想起叶先生和师哥两人的关系,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们之间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权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怕问了惹师哥不高兴。假如事情师哥能告诉我就一定会让我知道,不用我去问。
回了屋子,打算休息休息,昨晚实在有些过了,蒋沐似乎是□焚身似的缠着我不放,而今天我还能走几步路,我挺惊奇。正好师哥又说今天千涟的戏份子多,就让我有机会休息一下,没安排我的戏。
换衣服的时候一摸袖子才发现怀表不见了,仔细回想了才记起是在被蒋沐压在沙发上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后来就被琥珀在沙发上抛着玩。走的时候又忘了带。本来打算休息的,一下子又觉得没了睡意。我还得回去一趟,可别让琥珀把它玩坏了。
有拉车的回别墅那儿倒也省事,也没花多久时间。到了蒋沐那儿也就直接进去了。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何妈看见我,问:“您怎么回来了?”
我说:“东西忘记带了,就是一块表。”
“您说表啊,我放在茶几上了,我收拾沙发的时候看到就收起来了。”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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